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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苓猛地抬頭,泫然欲泣,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父親,那趙大山說的話怎能相信,女兒根本不認識他,他是想要對女兒不軌,被女兒拒絕才血口噴人的。”
“你既然不認識又如何知道他叫趙大山?孌兒當真是被你所害,子恆亦是被你所殺,就連玉家繡房也敗在你手中,哈哈哈……我玉雲生究竟造了什麼孽,竟然相信你本性純良,疼愛你勝過嫡女,相信了你一次又一次,你竟是如此蛇蠍心腸,哈哈哈,是我害了孌兒,是我害了孌兒”
“父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玉雪苓跪著爬到玉雲生腳邊,抱著他的大腿痛哭著,玉雲生就是她最後一片浮萍,如果連玉雲生的庇廕都失去了,那麼她真的完了。
“老爺,老爺……”陳貞惠也跪了下去,哭著叫道,“請您相信雪苓,她真的不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的。”
玉雲生一腳踢開玉雪苓,站了起來,又跌坐下去,心痛欲,他既想大哭一場,卻又哭不出眼淚來,往事歷歷,他想起自己如何對待初見,如何冷漠孌兒,那些過去,如灑了鹽的刀子,一刀一刀刺進他的心。
他竟然任由這麼兩個惡毒的女人欺凌了他的嫡女那麼多年。
“老爺……”陳貞惠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她不曾見過玉雲生臉上這樣的表情,好像絕望得世上再無可戀,好像他的靈魂已經飄離了軀殼了。
“我待你們二人不薄,從不曾將你當是妾室,你不曾把你當庶女……我究竟還有什麼對不起你們母女?”玉雲生一手掩住酸澀的眼,啞聲問著她們母女。
陳貞惠緊咬著唇,她們心裡都很清楚,今晚是再怎麼解釋,玉雲生也不會再相信她們了。
“你的確待我們很好,可是你的好卻殘忍得每天都在折磨我,你知道嗎?”陳貞惠哭了出來,看著這個她愛了大半輩子,恨了大半輩子,最後終於背叛他的男人,她心裡所有的恨和怨,終於再也忍不住。
“你對我好,那是因為你心裡只有齊孌,你想要利用我來讓齊孌重視你,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何時是全心全意?你從來不曾認真看過我,你以為我稀罕這樣的好?”陳貞惠叫道,這麼多年來,每個晚上玉雲生睡在她身旁,喊的卻是齊孌的名字,誰能明白她心裡的恨和怨的?
她從來不曾擁有過這個男人!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她都只有無盡的寂寞和淒涼。
玉雲生輕輕搖頭,“你該知足的,你只是一個丫環,我如此待你已經足矣。”
“哈,丫環?就因為我天生賤命,所以我活該忍受這些苦麼?”陳貞惠站了走不,嘶聲叫道。
“母親,別說了。”玉雪苓拉住陳貞惠,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這個時候她們不能自亂陣腳,越暴露越多。
“你以為他今晚之後還會將你當女兒嗎?他心裡何時有我們?就算你為他費心了心思,他如今想的只有補償那齊孌和玉初見,哈,真恨當時殺齊孌的時候沒親眼看到,就不知她摔下山崖了可還有全屍。”陳貞惠的聲音已經接近竭斯底裡,還有解恨的瘋狂。
玉雲生心一抽,雙手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這時,幾個小廝和護院走了進來,對玉雲生道,“老爺,那山賊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要將他如何處置?”
玉雲生嘴角抽了抽,聲音有些含糊,“把他押去官府。”
“是!”小廝應聲正要離去。
“等等”玉雲生突然出聲喚道,他站了起來,走路有些不正常,他走到玉雪苓面前,眼睛紅得驚人,“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玉雲生的女兒,你是生是死,與玉家再無關係。”
“父親”玉雪苓聲沙,不敢相信玉雲生竟然就這樣相信了那趙大山的話,直接將她判了死刑。
玉雲生搖頭,對那些小廝道,“這嫂子指使山賊謀害夫人,在玉家繡房下毒害人,殺我幼兒,罪無可恕,將她一起送到官府,單憑官府定罪。”
陳貞惠和玉雪苓臉色一變,看向玉雲生。
“你要把我送去官府?”
“你要把雪苓送去官府?”
小廝們更是詫異,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做?
“父親,不要送我去官府!”玉雪苓嗚咽,求著玉雲生。
玉雲生揮開她的手,瞪向那些小廝,“還不把她拉去官府!”
小廝馬上回過神,過來押住玉雪苓雙臂。
玉雪苓奮力掙扎著,“父親,不要,我不要去官府,齊孌根本沒有死,她還活著,她和那個燕束都沒有死,父親,真的,這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