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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給男子穿地料子。”玉夫人訝異。秀眉蹙了起來。
“因為……嗯,上次齊礡送我回來,我弄髒了他的大氅,所以……所以就……”看著母親越來越曖昧不明的笑容,初見感到一陣懊惱,她知道母親誤會了。“母親,我沒有別的意思,您別想到別的地方去。”
玉夫人輕笑,逗著初見,“母親能想到哪裡去?你剛剛想的就是昀王?”
“才……不是呢。”母親對淳于雱有意見,初見不敢跟她說收到淳于雱的信,於是回答也就有些心虛了。
玉夫人眉峰舒展而開,不再多問,只是上下打量初見幾眼,“準備好了麼?”
“嗯,好了。”初見道,心情攸地緊張。今日,母親要帶她到靜容齋,她要開始上課了。
靜容齋在寧城北面,是比較偏僻,但環境非常優雅靜謐的地方。
書齋是一座很小巧的院落,簷角輕盈翹起,看起來造型精美細緻,院子裡打掃得很乾淨,左右兩邊都種有植物,左邊還有息亭花圃,一名舉止大方的丫環帶著她們穿過院子,過了七字廊,便見到一間水榭。
初見對這裡的佈局感到由衷喜歡,曲徑回擋,花木掩映,景緻幽雅,可見那秦姑娘是如何一個心思玲瓏的女子。
她對這個才女更加好奇了。
進了水榭,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背對著她們,那女子身著素雅羅裙,看起來很是平常。
“秦姑娘”領著她們進去的丫環輕聲喚了一句。
那女子回過頭,目光與初見對上,眉目毫無特色,鼻子小巧,嘴巴稍微嫌薄了點,肌膚算得上白皙,稱不上美人,初見有些驚異,竟與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像是看出初見的想法,秦姑娘瞭然一笑,轉向玉夫人,“玉夫人,別來無恙。”
“秦姑娘,託福。”玉夫人回以一笑,眼角看了初見一眼。
初見領會,向前曲膝,給秦姑娘行了一禮,“秦先生”
“二姑娘不必多禮,玉夫人,請坐。”水榭裡有琴幾一張,茶几一張,竹椅四張,紗幔之內,隱約可見軟榻,屏風。
玉夫人道謝,然後與秦姑娘對視而坐,初見站在玉夫人身後,沒有落座,秦姑娘見了,眼底有隱約笑意。
“流蘇,去準備花茶。”秦姑娘對那丫環道。
初見抬眼,特別看了那流蘇一眼,不愧是秦姑娘身邊的丫環,氣質都與一般的奴婢不一樣。
“這幾年常有聞秦姑娘大名,總想登門拜訪,卻總尋不得時間。”玉夫人輕聲道。
“當年與玉夫人一別,也有十多年了。”秦姑娘淺笑,姿態優雅大方。
呀,母親原來認識秦姑娘的?
“當年秦大人攜秦姑娘同遊西洲,見過一面。”看出初見疑惑,玉夫人轉頭解釋。
秦姑娘笑著,“只可惜當初匆匆道別,未能盡興。”
“秦才女聞名天下,今日小女拜你為師,望你不要嫌棄。”玉夫人聲音帶著一點點的矜持和高貴,不見前幾日的憂愁。
秦姑娘失笑,“秦甄才女之名,與當年齊孌姑娘一比,簡直是笑話。”
初見小口張成o形,母親這麼厲害?連秦姑娘也不敢相比。
玉夫人失笑,有些落寞,“早已是過去的事情了。”
第二章 靜容齋(二)
玉夫人與秦姑娘又說了一會的話,便讓初見給秦姑娘敬茶拜師。
初見垂頭稱是,眼角觀察著這個秦甄,也不過三十歲上下的模樣,比之玉夫人年輕了一些,卻是寧城有名才女,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初見佩服不已,聽說這個秦甄並無婚配,年輕時候求親隊伍長有一條街,可是不知這秦甄究竟是看不上還是心中另有所屬,竟然獨身到現在,開了靜容齋之後,更是與家裡少了聯絡,貌似還是家世不錯的姑娘呢。
從流蘇手中接過茶杯,流蘇趕緊將一個蒲團放在地面上,初見抬頭,秦甄正一臉柔和對自己笑著。
心中無聲嘆息,想她玉初見二十三年來不曾跪過任何人,父母不曾跪過,老師不曾跪過,就是上天也不曾跪過,今日卻要跪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人,還是對自己並無養育之恩也無救命之恩的女人。
跪不下去啊,初見再次嘆息。
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她始終還不能完全適應這裡思想和教育,她表面溫順乖巧,骨子裡的倔強傲氣卻不是說改就改的。
“初見,還不趕緊給秦先生敬茶?”一旁的玉夫人目含疑惑看著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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