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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甄細細端詳著初見,這張粉妝玉琢的容顏真是像極那人年幼時候的摸樣,若非玉初見這雙靈動流光溢彩的眼眸與那人總是低眸帶憂愁不同,她當真會認錯人了。
終究還是血緣有些關係的,才能長得如此相似吧。
“先生?”初見秀眉輕蹙,只覺得這秦甄與名為流蘇的丫環真是奇怪,她沒忘記剛進靜容齋時那流蘇第一眼見到她時的錯愕,還有這秦甄究竟想在她身上試探什麼?
秦甄回神,對初見綻開一抹歉意的淺笑,解釋道,“二姑娘又怎可與她人相比,我也並非收得許多學生,那些姑娘一個月到靜容齋也是隻有幾日,我略作提點,其他時候,在家裡學習便可。”
初見有些失望,她還指望那些千金大小姐透漏一些八卦給她聽呢,她一個人困在這屋子裡,和她在玉府有什麼區別?
“先生不必為初見破例,初見與其他姑娘一起聽課即可。”初見擺手,笑容嬌憨,心中直叫不必將她看得太高,她只要學一點能唬人的技術就行了。
秦甄面色訝異,還未出聲,旁邊的流蘇已提聲出口,“我家小姐從未為第二個人單獨授課,多少姑娘巴著的機會,二姑娘倒是不在乎?”
汗,這是在說她不識抬舉麼?初見看向那流蘇,狐疑一個奴婢怎麼能還帶著凌人的傲氣。
“流蘇,不得無禮。”秦甄出聲斥道,語氣卻沒多少斥責的味道。
初見忍住想要仰天嘆息的衝動,嘴角彎起,笑容燦爛地對秦甄道,“初見多謝先生抬愛,能得先生指點,是初見前世修來福氣。”她接下秦甄的好意,只希望到時候這位才女知道她的資質平庸之後,別太失望才好。
秦甄雪白柔滑的手伸過來拉住初見,將她牽到桌案,“今日不上課,我們先說會話。”
桌案後有兩張太師椅,初見被秦甄牽著入座,抬眼一看,桌案上已擺有書筆,墨硯中墨汁已經備好。
秦甄在另一張太師椅上坐下,含笑望著初見,“不知二姑娘擅長何種才藝?”
初見沒有注意秦甄的問話,目含疑惑,“啊?”
秦甄坐姿高雅,眼底隱隱含著笑意,“二姑娘喜好哪種字型?”
初見眼珠子轉了轉,這是在考她呢,“嗯……也沒特別喜歡的,哪種寫得好就寫哪種唄。”她能把字寫正就不錯了,哪裡還能講究什麼字型。
秦甄怔了怔,看著初見的眼神多了幾分的玩味,“二姑娘琴藝如何?”
“一竅不通”初見笑容甜美,她找了崔子音教她撫琴,教了幾日她還沒明白那六絃琴的音律,想來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真是一點音樂細胞都沒有。
“棋藝精否?”秦甄繼續微笑問道。
“不曾對弈過。”初見心裡乾笑幾聲,圍棋她只是聽過不曾玩過,飛機棋的話或許她還能玩上幾圈。
秦甄精緻的柳葉眉緊緊蹙起,眼底已有失望之色,初見眼角瞄到靈玉低著頭,雙肩不住顫抖,這丫頭是在憋笑吧。
“二姑娘想必是精於作畫了?”秦甄柔聲道,似乎仍堅持相信玉初見必有所長。
初見此時已經有些洩氣,看來秦甄是打算退貨了吧,收了這麼個資質奇差的學生,必定毀了她才女之名。
“先生,初見琴棋書畫無一精通,所以父親才將我送到書齋。”初見臉上掛著嬌憨笑容,眼眸卻是可憐兮兮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流蘇在旁邊聽得嘴角抽了抽,看向初見的時候,眼裡就多了幾分的鄙夷。
秦甄笑了笑,心中卻想著傳言玉府二姑娘不喜習字看書,看來是真的,那齊孌當初才藝冠絕寧城,為何不將所學教於自己女兒,反而要將女兒送到書齋?
“二姑娘可算聰慧,只要多加練習,即可成才。”秦甄疑惑過後,柔聲安慰初見。
初見忙連聲答謝,“還望先生多加賜教。”
“二姑娘平時在家,也要勤力才是,你母親四藝皆精,你理應不差。”秦甄道。
初見滿頭黑線,這是拿她和玉夫人比較了呢,這秦甄真是奇怪,似乎欲與母親一較高低了。
女人啊,永遠少不了要攀比的。
初見乖巧地聽著秦甄對她說一些勉勵的話,然後連聲答道,“母親才華雖好,卻不及先生您教學有道,您與母親,是各有千秋。”
秦甄臉上突然散出明亮的光彩,看著初見的眼神閃著精光,“二姑娘,你先寫幾個字吧。”
初見答了一聲,坐直了身子,從流蘇手裡接過筆,認真地寫起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