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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玉更是詫異,“姑娘,女紅初學,要從形態學起的。”
初見放開靈玉的手,開始計劃著要給淳于雱做一個什麼樣的手套,根本無心聽靈玉的話,“要找黑色的布料,這樣才能遮塵,嗯,他的手我握過,應該能大概估計個尺寸。”
靈玉哭笑不得,“姑娘,這布料我們得想夫人說一聲,夫人點了頭,我們才能去賬房支的。”
初見一愣,才記起這大宅子的規矩,每個屋裡使用的銀子什麼之類的東西都是母親管的,想了想,初見對靈玉道,“你先去賬房支,我晚點跟母親說,賬房的人要是問起了,就說是我的主意。”
靈玉猶豫了一下,聽到初見又道,“再……再給我拿一些做大氅的布料,深色的。”說完,初見自己臉有些泛紅,她讓人將齊礡的大氅洗乾淨了,可是想想,似乎有些失禮,也有些難為情,還是……重新做一件給他吧。
靈玉臉上更加疑惑了,看著初見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被初見瞪了她一眼,她才掩嘴笑著道,“奴婢這就去給姑娘準備一下。”
第一章冬至節(一)
數日之後,冬至節已悄然來臨,玉府進入一個繁忙的狀態。
古人對冬至是十分重視的。他們認為冬至是陰陽二氣的自然轉化,是上天賜予的福氣。
齊寧國在這個節日的時候有用九層糕祭祖的傳統,他們會在冬至前一晚先用糯米粉捏成雞、鴨、龜、豬、牛、羊等象徵吉祥中意福祿壽的動物,然後用蒸籠分層蒸成,用以在冬至那天早晨到祠堂祭祖,以示不忘老祖宗。
冬至這天,所有玉氏同宗者於黎明時刻,集到祖祠中照長幼之序,一一祭拜祖先,未出嫁女子本不得進入祠堂,但初見是玉府唯一嫡女,特此破例,而陳姨娘和玉雪苓名字卻沒有記入族譜之中,所以不得靠近祠堂半步,只能留在家中。
初見跟在玉夫人身後,玉夫人與玉老爺並肩走進了祠堂,祠堂很大,紅漆落地柱,氣勢非凡,初見不敢抬頭看那拜訪靈位的祭壇,低垂著頭,跟在玉夫人身邊,在玉夫人的指引下,一一給年過半百的族中長輩們行禮。
最後由玉老爺帶頭祭拜,很明顯地說明了玉老爺在族中的地位。
祭典之後,便是大擺宴席,招待前來祭祖的宗親們。玉老爺忙著與縣令和尉長交談,母親在應付族裡的夫人,初見安靜地坐在一旁,一雙眼左右亂瞟。
他們是在祠堂裡擺宴,祠堂有一塊很寬敞的空地,在祭壇的左邊不遠處,初見總是忍不住回頭去看那看起來有些陰森詭異的拜訪著牌位的祭壇。
那氤氳著煙霧的祭壇,看起來有種令人心底寒的恐怖,好像那些牌位不是牌位,而是無數雙森寒的眼睛,陰魂不散地在注視著熱鬧喧譁的人們。
打了個冷戰,初見搖了搖頭,她是二十一世紀接受科學教育的新新人類,怎麼能迷信呢?人死了就是死了,怎麼會有鬼魂。
好吧,科學歸科學,她還是很沒骨氣地害怕了。
將眼角餘光瞟向祠堂外頭。初見想起自己繡到一半地手套。目光不由得變得迷離起來。嘴角還帶著若有似無地微笑。
雖然她手藝有待加強。但是在靈玉地指導下。她覺得她縫製出來地手套還不至於見不得人。不知淳于雱收到之後。會有什麼樣地表情?會不會喜歡?
她信已經寫好了。雖然她地字還是寫得歪歪斜斜地。不過那並不能影響她地心情。淳于雱曾經說過。只要是心愛之人。並不在乎她是否琴棋書畫是否精通。好吧。雖然淳于雱沒有說心愛地女子就是她玉初見。但遲早有一天會是地吧。
託著腮子。初見傻笑起來。她恨不得現在馬上長大。不。還是先恨不得現在就是過年了。那麼她就能見到淳于雱了。
“初見。初見……”突然。幾聲溫柔地喚聲將初見地思緒拉了回來。
初見回過神。眼底還有未能掩藏地思念。抬眼一看。是玉夫人所有所思望著她。“母親”初見展顏一笑。
“在想什麼?”玉夫人牽起初見的手,她絕豔的臉在忽閃的燭火中,看起來有些蒼白。
初見心一頓,擔憂看著玉夫人,“母親,你累了。”
玉夫人一雙本來光彩熠熠的眸子此時染上了一層疲弱,她微微一笑,看向仍然興致高昂的玉老爺,眉目間掠上一抹擔憂,“你父親喝多了。”
“母親,這宴席還要多久?”初見看向玉老爺,突然對著鬧哄哄的場面感到厭煩。
“我也不知,你在此等等,我去看看你父親。”玉夫人說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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