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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苓拉起初見白玉般地手。放在掌心輕輕撫摸著。聲音低低啞啞。“真是嬌嫩雪白地手。妹妹你自幼嬌生慣養。吃地用地夫人都是給你最好地……就連這攢眉園。最後也是給了你。”
“哦?”初見忍住想抽回手的衝動,笑得有些勉強地看著玉雪苓。
“妹妹凡事欲與別人爭強,卻不知其實自己優越他人許多,你我嫡庶有別,你尚未及笄,已有獨自院落,我到了許嫁之年,即便向父親要求想要一個小院子,父親本是應允,卻因族裡各位長輩不同意,硬是將這本該屬於我的攢眉園給了你。”玉雪苓頓了一下,目光悲涼地環視屋裡一週,最後才笑得漂浮不定繼續道,“論樣貌,我並不差你許多,論學識品德,你又贏我多少?你只是刁蠻任性的玉府二姑娘,而我是乖巧聰慧的大姑娘,為何地位相差卻如此大?就因為你有個正室的母親麼?”
初見面無表情,她不知該去如何回答玉雪苓的話,對於玉雪苓,她有先入為主的防備,她不是沒去想過玉雪苓也有不為人知的不忿和悲哀,只是,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她想要保護自己,就不能太過於信任他人,更何況還是曾經對小玉初見不利的庶姐,她們在身份利益上是有直接衝撞的。
當然,今日玉雪苓對自己表現得關心無比甚至推心置腹說出自己可憐之處,初見心中自由憐憫之意,但也只能如此,她能給的,也只有憐憫。
玉初見與玉雪苓之間的問題,其實也是玉夫人和陳姨娘之間的明爭暗鬥。
“你雖得你母親萬般寵愛,卻不得父親疼惜,我一直覺得凡事都是公平,你有你母親維護,我有父親撐腰,這樣,上天也算公平。”玉雪苓握著初見的手漸漸收緊。
初見挑眉,聲音慵懶,“我與父親為何有隔閡,相信姐姐比誰都清楚。”
玉雪苓咯咯笑了出來,眉梢眼角都揚了起來,“若非你樣貌不曾改變,姐姐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一年前的玉初見。”
初見心中一驚,面上卻仍自若,“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足以改變一個人,就如妹妹我,終於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
“哦?妹妹要的是什麼?你還缺什麼?”玉雪苓指關節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泛白。
初見眉心緊蹙,手腕處傳來一陣吃痛,她嘴邊綻開一抹燦爛甜笑,卻不答玉雪苓的話,視線穿過玉雪苓的肩膀,看向捲簾處,“母親,您回來了?”
玉雪苓臉色微變,鬆開鉗住初見手腕的手,動作優雅起身,曲膝向玉夫人行了一禮,“夫人”
玉夫人眼神犀利掃了玉雪苓一眼,隨即唇瓣綻開豔美微笑,“大姑娘也在此啊。”
玉雪苓垂著頭,她側身站到一旁,玉夫人移步走到初見面前,目光祥和關切地看著初見。
“雪苓見妹妹臉色有異,特來看看有什麼可幫忙的。”玉雪苓聲音柔和乖巧,對著玉夫人的時候似沒了那股隱隱的挑釁,只有敬畏的虔誠。
玉夫人回頭,對她一笑,“大姑娘有心了。”
玉雪苓笑容微滯,頭垂得更低,“既然妹妹無大礙,妹妹也不打攪。”
玉夫人點頭,淡聲吩咐,“麗娘,送送大姑娘。”
“是”麗娘面無表情地應聲。
待玉雪苓離去之後,玉夫人無奈又好奇地看著初見,“看你這模樣也不似生了什麼病,怎麼就突然讓王爺給抱著送回來了。”
玉夫人語氣有不明曖昧,似以為初見是故意為之,初見聽了只覺黑線滿頭,忙出聲解釋,“母親,女兒並非故意,女兒是……是月信剛至,一時暈眩。”
“啊!”玉夫人驚訝,面上既驚又喜,“我兒已成大人了。”
初見俏臉微紅,眼角瞥見靈玉也在掩嘴偷笑,她嘟起小嘴,“你們取笑我。”
玉夫人寵溺笑著,“這是為你開心,怎會是取笑你。”
“母親”初見不依,她們明明就是在取笑她在齊礡面前出糗。
“好了好了”玉夫人含笑捏了捏初見的臉頰,轉頭對靈玉道,“趕緊去給二姑娘準備棉帶,記得不要選新棉花,二姑娘這是紅鉛呢。”
“去年夫人給二姑娘已經準備了棉帶呢,奴婢這就去取來。”靈玉難掩喜色,離去之前遞了個眼色給初見,初見見了,心跳突然加,莫非……有雱的信箋?
靈玉一腳剛出了屋子,燕紅和桂香便搬來熱水,麗娘也正好回來,玉夫人讓麗娘服侍初見洗浴,初見欲拒絕,玉夫人卻道女子初次來月信非同小可,必須讓麗娘一旁服侍,初見無奈,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