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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宋小卿癱坐在沙發上,痛苦的折磨使她感受到身心交瘁。此刻,她不想去考慮什麼,或者聽誰的解釋、勸慰以及忠告,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她閉上眼睛,不去問任何問題的為什麼,只是無故地流著倔強的眼淚。好強了半輩子,居然會毀在自己的好強心上。宋小卿想著,哭著,難過著……
餐桌上的飯菜早已經都涼透了,怒放的玫瑰也已經奄奄一息,酒杯裡的紅酒不再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只是那兩根白色的蠟燭,還沒來得及點燃,現在也不必去再點燃它了。
宋小卿太累了。她挺著大肚子一步步挪到臥室,躺在床上。屋內的燈光昏暗著,床上的乾花還在散發著香味,床頭櫃上的香薰爐還有微量的精油沒有揮發掉。宋小卿用打火機點燃了香薰爐下面的蠟塊兒,微弱的火光在燃燒著,慢慢地烘烤著上面盤子裡的玫瑰精油。精油又重新被喚起了生命,開始在一點點地散發著香氣,霎時間,瀰漫整個房間。宋小卿沉醉在這賦予了愛的香氣的房間裡,她大口地吸著玫瑰香,眼淚又在不聽話地往下流。好久沒有聞到過這般香味了。自從懷孕以後,醫生就囑咐她要儘量遠離一切敏感的香味體,這樣會對寶寶的生長發育有好處。但是今天,宋小卿想破次例,她想好好地任由自己放肆一下。
房門的鎖好像被擰動了,田兵回來了。宋小卿熟悉他著實的腳步聲,笨拙但很鏗鏘有力。田兵坐在門廳裡換鞋,宋小卿聽到他從鞋櫃裡拿拖鞋的聲音。啪……啪……兩隻鞋被脫了下來,扔到一邊,緊接著是田兵踩著拖鞋進屋的腳步聲,似乎平緩了一些。宋小卿沒有離開臥室,她一直躺在床上,由平躺改成了側臥,眼睛微微閉合。
田兵走了進來,看見躺在床上的宋小卿。他沒有說話,而是拉過一把摺疊椅,坐在靠近床腳的位置上。田兵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拿出一根兒,熟練地點上火,開始抽了起來。玫瑰香代表女人,菸草香代表男人,當女人香和男人香混合在一起,化學成了一種新的味道,叫人厭煩,但是聞久了,又會很迷戀。一種新的氣味在這間房間裡開始慢慢擴散,傳遞到每一個微小的空間,有可能附著在什麼物體表面,而這件物體就會給人留下一段回憶。
兩個人還是沒有說話,宋小卿依舊在床上躺著,田兵也依然在抽著煙,一根兒抽盡,又點上了一根兒……誰也不願意引起話題,也沒人願意打破這種不安靜地寧靜。
“多久了?”宋小卿的一句簡單的問話率先刺破彼此間的薄膜屏障。
田兵沒有回答,還是在抽著煙。從他嘴裡吐出的煙霧蒸騰上升。
“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宋小卿表現的異常的冷靜。
“有段時間了。”田兵只是草率地說了一句。
“什麼時候開始的?”宋小卿接著問下去。
“北京回來以後。”田兵回答道。
“北京……”宋小卿嘆了一口氣,“北京真是一座讓人看不透的城市,什麼人去過之後,都會被改造。”
田兵沒有接著說下去,他還是在抽菸。
北京之行,本來是一個想讓田兵和鄭雪洋爛在肚子裡的秘密。可是,這個秘密又讓他們不得不大白於天下。
那天從宜家出來之後,鄭雪洋非要請田兵吃飯,說是要感謝他幫了她這麼大的忙。田兵沒想著要去,但架不住鄭雪洋的“熱情邀請”,田兵還是開車和她去了。吃過晚飯以後,已是晚上9點多鐘了,田兵說時候不早了,該回家了,鄭雪洋也沒有反對。他們兩個人從飯店出來以後上了車,田兵開著車往高速公路的方向行駛。偏巧那一夜,京津冀地區下起了濃霧,路面上的可見度極低,根本不適宜車輛的行駛,通往北京、天津、河北的所有高速公路都被臨時性的封閉了。這樣一來,田兵和鄭雪洋無法回家,只能待在北京湊合住一晚上了。
田兵提議說找個酒店住下,明天早晨睡醒再走,估計大霧也就能散了;但是鄭雪洋非不幹,她說住酒店的錢夠她在宜家又買一把辦公椅的了,死活不去。田兵問她不去酒店那去哪兒呢,她說想去三里屯轉轉。她很早就聽說北京三里屯酒吧一條街到了晚上就十分的熱鬧,還淨是老外光顧,她一直很嚮往,卻從來沒去過,今天有機會,正好可以了卻她一樁夙願。田兵聽到她這個提議,犯了難。他覺得去酒吧玩兒,不是不可以,可是他開著車了,到了那兒又不敢喝酒,怕再上路被警察逮著,那段日子,北京警察每天晚上都跟夜貓子一樣,專門在路上逮午夜酒後駕車的司機,而且一逮一個準兒,很多人都弄不明白,怎麼警察叔叔白天上了一天的班兒,到了晚上還這麼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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