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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一個曾在南京讀過幾年書的外國留學生來說,比起南方菜的清單和微甜,他更喜歡娜娜昨天晚上請他吃的那頓包子,起碼他沒吃過。南方菜以小巧和精緻著稱,每一道菜都宛若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中午這一頓“非官方的午宴”,安德魯沒怎麼動筷子,娜娜因為壓根就不太喜歡吃淡口味的食物,所以也沒吃多少,倒是餘副總吃的挺好,頗有點反客為主的意思。
由於下午還要回到公司繼續工作,所以三人在餐館裡待得時間不算很長。吃完飯後,就匆匆起身,趕回了公司。下午臨下班的時候,餘副總把娜娜叫進了他的辦公室。他對娜娜講,安德魯對這兩天的生活感到很滿意,他還特別要感謝娜娜小姐的相陪。看來娜娜還有兩下子。餘副總說,安德魯後天下午就要坐飛機飛回德國了,他希望娜娜再堅持一天半的時間,一定要把安德魯陪好,等他一走,所有的事情就好辦了,到時候餘副總也會向大老闆給娜娜申請一兩天的假期。娜娜聽說安德魯即將要走,心裡不免有些小失落,一來這份兒美差的日子就要到頭了;二來,二十幾年裡,好不容易讓她遇見一個帥哥,還是個“西洋貨”,沒想到還沒來電了,人就要走了。餘副總一邊叮囑著娜娜,一邊從自己辦公桌右側的第二個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的信封:“這是我託朋友好不容易給我搞到的,兩張今天晚上龔琳娜在音樂廳專場音樂會的票子,很難得的。你晚上帶著安德魯去看一看,我聽說他們老外最喜歡中國的民間音樂了,雖然看不懂,但很迷戀。就跟咱們這兒的一群*,一個個的還勁勁地評論著高雅藝術的好與壞一樣,實際上能有幾個人真正高雅過。說不定都還琢磨著,為什麼音樂會上沒有人沏茶、嗑瓜子、叫聲好呢?”
娜娜聽完餘副總的話,撲哧樂了一聲。她收起了餘副總給她的那個牛皮紙袋的信封,和餘副總道了個別,轉身離開了經理室。
晚上下班後,娜娜對安德魯說要請他去聽一場音樂會,是一位中國藝術家表演的新民樂。安德魯不瞭解什麼是新民樂,但是隻要是有關中國文化的東西,他都想知道。他答應了娜娜。
音樂會要晚上8點才開始,娜娜開車先帶安德魯去吃點東西。娜娜看出來安德魯對中午的那一頓飯並不是太感冒,只是出於應酬罷了。她猜想安德魯現在肯定也特別的餓,因為早飯沒吃、午飯就吃了一點點的娜娜,現在早已經快餓的不行了。
娜娜帶安德魯去小白樓附近的一條地下商業街去吃麻辣香鍋。安德魯不知道麻辣香鍋什麼東西,因為他在中國上學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吃過。娜娜沒有向他過多的解釋麻辣香鍋的由來和烹飪做法,可能是因為娜娜也不知道吧,她只是告訴他,麻辣香鍋是一種很好吃的東西。來到麻辣香鍋店,裡面的客人今天來了很多。他們倆好不容易排到了一個座位。娜娜叫服務員幫忙佔一下位置,她拉著安德魯去食物臺取餐。她告訴安德魯想吃什麼就拿什麼,一會兒一起算賬。安德魯感覺這有點像中國的自助火鍋,他之前有過類似的經驗,所以也就毫不客氣地大方的挑選了起來。娜娜挑了很多蔬菜倒不是因為蔬菜便宜,是她覺得麻辣香鍋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個上火的食物,取點蔬菜還可以中和一下;另外,“終生減肥”是每個女人必須修煉的一門課程,娜娜不想把自己吃的太胖。安德魯則不然,畢竟他是來自美洲大陸的雄性高階動物,所以肉食是他的最愛。各種火腿、海鮮以及肉片,他每樣都要來上一點,還不忘搭配點新花樣。結過賬後,服務員問他們要什麼程度的辣。娜娜問安德魯敢不敢吃辣椒。安德魯沒摸清楚怎麼回事,稀裡糊塗地就說了一聲“可以”。於是,娜娜告訴服務員要特辣的。等了一小會兒,服務員把他們剛才點的這一鍋食物炒好之後端了上來。由於是特辣級的,所以鍋裡面滿是紅彤彤的辣椒,幾乎看不見剛才取的食物的蹤影。本來半鍋的食物,加上各種辣椒以後,現在變成了整整的一滿鍋,堆在上面活像一座小沙丘。安德魯還還天真地以為商家搞促銷,買半鍋贈半鍋呢。服務員又給他們端來兩碗米飯和一壺酸梅湯,說這些都是贈送的。娜娜又要了兩碗米飯。娜娜示意安德魯先來嚐嚐這一地道的“中國美味”。安德魯也沒有拘束,不知深淺的先用筷子夾了一塊火腿片,放進了嘴裡。火腿在他的嘴裡細細咀嚼著,來不及等他咂摸出什麼滋味兒,似火一樣的麻辣已經開始在他的全身蔓延開了。他趕快喝了一口酸梅湯,然後吐出了舌頭,嘴裡一直在“哈,哈”的喘著大氣,他感覺還是不太妙,又端過米飯,像一個三天沒吃上飽飯的乞丐一樣,大口大口地狂吃起來。半碗飯下肚,辣勁稍稍有了一些緩解。娜娜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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