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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燎樂呵呵地銷燬枝條,打算等陸八回來問問他,在哪發現這玩意的。賽爾花其實並不算常見的花,只在寒冬的水源邊有可能生長,枝條上有鋒利的倒勾刺,成熟期會開放黃色普通花朵。使用之後,使人心曠神怡,心情不自覺地變好,好到再壞的事都可以不為所動,中招者症狀:傻笑不已,不知疼痛。將花燃燒,灰燼混著冰水服下,有助於房事,是居家必備的良品。
隨軍的有專司房事的部門派出的成員,所以這東西對於久戰不休的戰士們來說,倒是比補貼更實在的——精神補給品?
火燎眉開眼笑地揪了把鬍子:“殿下,一會你媳婦借咱用用啊?”
“拿去。”
殿下很大方地揮揮手。
“那我去了啊——”火燎樂滋滋地迫不及待要往外走。
“等等。”
“怎麼了?”火燎腳步一頓,懸在半空。
“你來做什麼的?”
“……取暖,我那地火壞了。”
“……滾。”
第六章
之後也不知道火燎是不是真的找陸八帶路去了,一直到晚飯的時間,裡德用餐一半的時候,帝王帳忽然被默默掀開,跟著進來一個臉上又恢復了面癱狀態的某人。
裡德放下手中的銀質餐具。
陸八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出現一絲不太正常的紅暈,飛快地扭開臉。
喲,還知道羞恥。裡德心下好笑,慢條斯理地從新拿起餐具,在盤子裡挑了一塊新鮮的果肉。
“……”陸八默默地走到他旁邊,站了半晌,“抱歉。”
裡德抬眼看他。
陸八輕微地嘆了口氣:“我不知道那個是那種植物……還把它放在你的槍口裡。”說話中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如果給他安上倆兔耳朵,恐怕此時是無力耷拉著,怪可憐的。裡德心下一動,覺得這人的這種表情比方才傻笑的樣子更醜。
裡德清了清嗓子,一時沒想到怎麼回答。
陸八以為裡德還沒原諒自己,心中歉意更深——在陸八從小受到的教育裡,個人槍支或專屬武器、飛行器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代表了個人的尊嚴。它們可以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壞損、墜毀,但是絕不允許他人對之進行侮辱的行為。
比如在槍口上插花。
陸八清醒過來後,心情十分鬱卒,在帶火燎去採集那個萬惡的賽爾花之時,陸八很認真地想過要不要乾脆跟著那盆衣服之後從自己之前鑿開的冰窟窿跳下去,把自己也獻給湖底神明算了。
陸八面容嚴肅地站在裡德身邊反省,裡德殿下也不理他,漫不經心地嘬了口酒後,垂目:“知道沒文化的可怕了?”
陸八噎住了。
“去找文化官補充一下星球知識,你這樣不行,帶出去要被左鄰右舍其他星球的帝王笑話。”
帶出去?左鄰右舍的其他星球?
“我會安排下去,瓦特爾的軍事用語你也必須學會。”裡德敲了敲桌子,自顧自地拿下主意,一抬頭,看見旁邊默默站著的陸八一臉木然也不知道是遊神還是沒聽懂,裡德忍了忍,到底是忍住了沒一腳踹過去。
……
火種星球就不能換個人來?
……誰都行。
反正誰來都強過這木頭,嘖!=_;=
“站著幹嘛?我又不要你喂,現在,去找火燎,吃飯。”裡德冷聲道。
陸八點點頭,哦了一聲,轉身走了,撩起簾子前,回頭看了一眼裡德,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來著,結果被裡德一眼瞪回去了。
陸八走了,剩下里德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糾結,年輕的帝王現在覺得,為了保住自己的得力干將不要被藍顏禍水迷惑,捨身搶妻的他現在似乎遭報應了。
……
要不怎麼就搶回來這麼一貨呢?
裡德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做了這輩子最虧的一筆買賣。
…
次日,陸八加入了軍隊裡的學習大隊。
給軍營裡未成年的孩子上課的是一名老先生,一把年紀了除了變貓其他什麼也變不動,又死都不肯離開軍隊,裡德也不知道哪根筋沒管好偷漢子勾搭上錯誤的線,竟然同意他留下來。
……
這話是火燎說的。
當場被陸八唾棄三觀不正、視老不尊。
火燎不以為然,大鬍子動了動,繼續科普人物資料。這個老先生名叫馬路,之前是裡德父親那年代的驍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