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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白緩緩道:“正如遲衡所說那樣,有漁水城為靠山,漁水關守衛不會特別多。而且因為咱們是回馬槍,漁水關肯定措手不及。而霍斥和岑都統可駐守在漁水山脈,等遲副都統和容越凌罕一起攻下漁水關後,關口大開,大可引數萬兵從漁水山脈入壘州。這樣以來,餘令關形同虛設。”
遲衡接雲白的話繼續說:“這只是其一優勢。其二,攻下漁水關,數萬兵同時引入,兵臨城下,就算漁水城堅固它也成孤城,兩大關隘都廢了。咱們佔據漁水關和餘令關的地利,駐紮少量兵士,即可抵禦來援的壘州助兵,一舉兩得。至於止城,日後再說,這個地方不能急。”
五人又就著細節商量了許久。
最末,岑破荊一拍桌子:“就這麼定了。雲白,什麼時候是出征的黃道吉日。”
“十二月初二。”
岑破荊道:“時間不多了。遲衡,你安排與霍斥的急報,告知咱們的策略;容越,你負責部署校尉、百長、兵士的任務及分佈;凌罕,你負責安排糧草兵器;咱們今天就定下來,記住,戰略一切保密。”
天色近晚,遲衡找到了安錯。
安錯蹲地上,手裡抓著一把尋常的草,饒有興致:“遲衡,這些草藥都是涼性的,你吃了有用,就不用每天大清早起來練刀了。”
“有沒有吃了中毒又不會死人的藥?”
安錯倏然回頭,緊張地問:“你是看誰不順眼了嗎?這是犯法的!”
遲衡笑了,把藥物的用途一說。
安錯瞠目結舌,舌頭在嘴巴里繞了半天,怒道:“誰出的這麼損的招啊?藥是用來治病的,不是用來殺人的,我才不給你們配這麼毒的藥呢!還騙我說是來當郎中,我要回夷山!”
說罷,一跳三尺高。
遲衡一把將他抱住好笑地說:“攻打城池要不要殺人?兩軍對壘要不要殺人?我們給人下毒,就是期望死最少的人,把城池攻下來。時間耽擱越多,跟你霍大哥聯合不上,延誤了戰機,死的人就更多了!”
“我不幹這事,要殺你們殺去!”
“唉,我就是怕傷了無辜的百姓,才讓你配些死不了的藥,你要不願意,就只能讓他們下劇毒,死就死吧。既然是征戰,談不上道德不道德,你還是當郎中吧。”遲衡說完,佯裝放手。
安錯拉住他,糾結了半天:“放進水裡,把人藥暈就行,是吧?”
此後數日,安錯忙忙碌碌地煉藥,整個房子迴盪的都是藥味,走路都帶著澀澀的藥味。藥煉好之後,安錯特地試驗了一下,些許放入河中,抱了一條狗讓它飲下。兩個時辰後,那狗忽然翻著白眼就抽搐開來,暈了。讓獸醫來看,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三天後,狗悠悠睜開眼,從此見了安錯就渾身發抖。
藥是煉好了,安錯悶悶不樂。
凌罕跑過來把藥扛走,樂呵呵地直說郎中真厲害,這種藥好使還不殺生。安錯憂心忡忡地問:“遲衡,你把我叫來是給人下藥的還是治病的?”
“解救眾生的!”遲衡笑著寬慰,“我明天出征後,記住,你跟著吳縣令,功成後就回來接你。”
安錯悶悶:“我知道了。”
遲衡穿著銀色的盔甲,露出硃紅色的袖子,執一把大刀,精神十足。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安錯少不了多看幾眼,嘀咕兩聲。遲衡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你和霍大哥是一樣的。要保重。”
遲衡莞爾。
話說十二月初二,宜徵宜戰。
顏王軍兵分四路:岑破荊率先領兵,佯攻餘令關,他用的是疑兵陣,氣勢浩浩蕩蕩,風塵四起,令人望之可恐;容越與凌罕則駐守在距木子縣邊界較近的密林之中;遲衡領著大軍在後,等待轟轟烈烈的戰事爆發。
二日後,餘令關遭襲,告急,距餘令關較近的木子縣和止城很快發出數支援軍,其餘城池紛紛加緊守衛。
三日後,容越與凌罕各自領著兵士,乘夜混入木子縣中。不多時,木子河就爆發了“瘟疫”,沿河的人紛紛暈厥,不省人事,而且不是一個個,而是一群一群,連郎中都束手無策,只說水裡有毒,頓時木子縣人心惶惶,人人不敢飲水。當夜,木子縣邊緣即遭遇不明兵士的襲擊,狼藉一片。
第四日,遲衡當眾宣了行軍軍制,賞罰分明,而後率領著三萬兵士,進攻木子縣。
可憐木子縣的縣令,才發出兩支援軍,正觀望,自轄領地就爆發“瘟疫”,正召集多個郎中忙得團團轉之際,忽然之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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