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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坡頂殺將過來,因是夜色不知有多少人,只能見飛塵走石殺氣十足,為首的正是池亦悔。池亦悔久被壓制,胸中早就憋足了氣,好不容易逮著發洩的機會,一身本領全都使開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氣勢一點兒也不比遲衡弱。
吳止赦見狀不妙,才要遣兵禦敵。
又聽見北面一陣喧囂,數不清的步兵舉著刀戈殺了下來。且說遲衡的騎兵如尖刀一樣殺入陣營,池亦悔的領兵像長矛一樣橫掃而過,而這一支步兵就像洪水一樣洶湧撲過來,支支氣勢洶洶,再聽那擂鼓四面都擂得震天。
剛吃過一場敗戰的吳止赦頓時慌神。
莫非是陷阱?
就說剛才那怎麼這麼輕易就進來了,這一波又一波蜂擁而至的兵士,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難不成段敵把別人駐兵也引到此處來了?吳止赦這一敗、一亂,他手下的將士們則統統也都無措了,只知道手忙腳亂的抵擋,可哪裡敵得過遲衡池亦悔率兵如狼似虎,被一個一個掃落下馬。
吳止赦連忙令軍後退。
他這一慌手腳,正中下懷,遲衡騁著駿馬殺將進去,生生將吳止赦的率兵切做兩半。擒賊先擒王,遲衡都瞅準吳止赦的所在,領著精兵直逼向他。
遲衡是縱線,池亦悔是橫線。縱橫兩相一切,再縱馬從中一攪,吳止赦的陣型就亂了。這一亂,無論是抵禦還是攻擊都大大減弱。吳止赦情知不妙,急忙勒馬回奔。
他人多勢眾,縱然遲衡殺得凌厲,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領了一隊人飛馳而去。
將領一走底下的將士更是全都亂了套,紛紛丟盔棄甲。
且說這一戰戰的是浩浩蕩蕩。
清點下來,池亦悔驚喜萬分,他萬萬沒料到吳止赦這次帶了這麼多兵士來,比池亦悔的駐兵的三倍還多,顯然是志在必得。如果是如以往的硬拼硬,只怕即使不失守,也必然會折損半數將士的。
這一戰十分漂亮。
訊息立刻傳遍了所有軍隊,口口相傳,人人為之一振,原先的頹敗之氣煥然褪去,而池亦悔難得揚眉吐氣再不像前兩日那樣沮喪。不說別人,就是段敵也縱馬過來巡視,大宴全軍以為獎賞,掃過遲衡時,依舊是鼻子冷哼。
這一戰,也令段敵各軍贏得了休息的契機。
因為鄭奕的侵擾忽然暫停了。
原來吳止赦這一敗,少不了要跟鄭奕說前因後果,越加渲染遲衡的氣勢。鄭奕立刻派人打探,很快就打探出遲衡的來歷,以及乾元軍和紀策炻州軍合併的可能性。而遲衡千里迢迢來到飛雁崖,莫非乾元軍和段敵也將聯合?都曾是顏王軍,要說連橫也是大勢所趨,這事非同小可,鄭奕這邊觀望的同時亦即刻調整戰術。
勝戰之後,遲衡卻沒有再去說服段敵。
反而兩天後,段敵將他叫到營帳中,擺酒先灌了遲衡三碗,拍著桌子說:“顏鸞以前說過,要論調兵遣將、排兵佈陣,顏王軍裡一干年輕將領中你是首屈一指。亦悔都和我說了這次勝戰多虧了你的指點,他運籌不如你,甘拜下風。但是,一碼歸一碼,你想讓我段敵歸到乾元軍下,絕對沒有可能!”
遲衡默默聽著。
“我是顏王的手下,南征北戰不知戰了多少場,不知死裡逃生多少次。後來顏王被佞臣陷害,入了牢獄,且傷了腿骨不能再領兵作戰,顏王軍由朗將顏鸞掌權。”段敵飲了一碗酒,說得極為豪邁,“當年攻打夷州,顏王軍的將和兵都是我拉扯出來的,所以,我輕視顏鸞年輕,區區的朗將怎麼可能在我這個將軍之上,所以多有不服,慚愧。但顏鸞率顏王軍陸續拿下夷州、元州、炻州、壘州、濘州之後,不服不行,我對顏鸞可以說是死心塌地!他若沒死,我一輩子不可能自立為王,可是……他死了。也許是天定,不管是顏鸞他哥還是顏鸞,都是命數中就差一點點,壯志未酬。”
遲衡仰頭,將一碗酒一口氣喝乾。
“我不會再服別人的管束,紀策如果有意,願意助我脫離險境,我同意連橫。但要說讓我臣服,絕對沒有可能!”段敵一氣說完,把碗狠狠地頓在桌子上。
連橫嗎?連橫之後呢?是貌合神離的顏王軍嗎?打下的疆域怎麼劃分?最主要的是以段敵的性格,桀驁不馴,朗將花了那麼長時間馴服他,而自己,恐怕是絕對沒有那個耐性和時間。
遲衡忽然直視段敵:“我有一個困惑,朗將會經過裂雲峽這種訊息,旁人是如何得知的?”
段敵一愣,不可思議地笑了:“你懷疑是我?”
“我只想抓出那個人。朗將一心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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