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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老大梗著脖子說:“胡說!”
“胡說不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在你手裡扈氏只剩下多少地盤?沒記錯的話還差點兒被胡類番滅了!等扈爍帶兵了扈氏又多了多少地盤?你還固執不要矽州麻行之的援兵,結果呢,後來的地皮都是借兵掙來的!別說什麼祖業不祖業,沒有扈爍你的祖業早就敗光了!而你呢,仗著是大哥愣是壓著扈爍不讓他動彈。他就欠一點狠勁,不然還能輪到你來糟蹋他辛辛苦苦打下的縉州?”
遲衡拂袖而去。
至始至終,遲衡都沒有笑,因為他心情糟糕,不是因為縉州,而是岑破荊快報,鄭奕像瘋了一樣反撲,他已失一個城池。雖然石韋也遣兵去援,形勢依舊嚴峻。遲衡本想收了縉州之後就回濘州,看來得立刻重新調整一下戰略了。
遲衡再度給扈爍送出勸降函,並允許他見一次扈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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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三章】
言辭之間;露出疲乏。
遲衡拍了拍岑破荊的肩膀道:“你僅憑這麼些兵力就將安州撐了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是我考慮不周將精兵都移向了縉州;沒事;過不了半個月霍斥和容越就都回來了。景朔和溫雲白都不在身邊;你的謀士是誰?”
遲衡確實不怪岑破荊連連失守,為了儘快平了縉州他抽兵抽得太厲害了。恰恰相反;岑破荊能撐這麼久也是夠可以了。
岑破荊面露微笑:“這個人你沒有見過。”
“新人?”
“對!他十分了得;我能在那四個主將的壓制下還撐了這麼久,都得益於他。不是我說,他聰明絕頂絕不亞於紀副使、古照川,對運兵佈陣也很嫻熟;連容越都誇過他呢。”
遲衡很驚奇;從沒聽容越說過有這人。
“他叫宇長纓,前天接了家中的急信回去了,得過上幾日才能回來。”岑破荊說起來心中激動,“我與他的相識十分的巧,今年四月在安州延平,梁誅率軍偷襲,當時死傷無數也殃及了一些無辜百姓,在一處著火的宅子旁我將他救下,後來才知他就是聞名遐邇的延平三子之一長纓,年少得名。”
一處地方,總有些出眾的人。
聽岑破荊的描述,宇長纓應是個閒雅的男子,而且是風流才子,所作的曲子勾欄唱盡,博得一世英名。在岑破荊滔滔不絕講述別離的一年裡發生的戰事和趣事時,遲衡多日奔波好不容易見著兄弟,頓時倦意四起,兩眼皮耷拉在一起睜都睜不開。下馬說讓馬飲水,馬喝完水就吃點草去了,遲衡便在地上坐著想緩一緩,徑直就給睡著了。
岑破荊將馬一放回頭一瞧,遲衡都打起呼嚕來了。
睡了一個多時辰,涼風一吹,遲衡兀自醒了,睜眼一看席地幕天,扭頭,岑破荊躺在身邊,笑著說:“遲衡,你太不夠意思了,正講到我率千餘兵殺了數萬人的英武壯舉時你竟然給睡著了——誒,讓我怎麼說你!”
遲衡伸個懶腰打著哈欠說:“你那英武壯舉早被人傳得神乎其神我能不知道?這兩個月有沒有覺得疲於應付,不用擔心,霍斥和容越大約五日後到,大軍會更遲一些得半個月,石韋的援兵明天就到了,前幾個月咱們是讓著鄭奕軍,明天起就是咱們耀武揚威的時候到了!”
“老大,你睡前才說過這話好不好?”
“……”
第二天石韋的援兵先到了。
岑破荊早早出去迎,見了石韋談笑風生,沒來得及寒暄一看石韋的身後就蒙了:“崔子侯,怎麼是你?”
只見崔子侯頭戴一頂明月盔,身穿一副鳳翅鐵甲,下籠一領月牙白的繡飛鳥走獸袍,垂著絳色絨帶,蹬著一雙土色鹿皮靴,左邊弓右邊箭,皓齒明眸,卻天生冷著一張俊臉,真是乾元軍裡再尋不到第二個的俏君郎。
至顏王軍分裂之後石韋與駱驚寒隨了紀策,但當時遠駐濘州的崔子侯卻無法追隨任何人,後來顏王軍分裂,濘州被鄭奕奪了去,崔子侯受了重傷,在濘州尋了一處偏僻山裡住下歇息了一年多,等傷好之後找上了石韋。
不過他一直無緣見遲衡。
這一次石韋派他來助援岑破荊,也算是久別重逢。崔子侯單膝跪地,遲衡將他拉住:“我一直琢磨著給破荊派一位得力干將,多日不見,子侯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崔子侯淺淺一笑,作為應答。
遲衡猶可,岑破荊卻百般不對勁,因為他與崔子侯算是有過節的,還差點有不當之舉。將兵士安排妥當,岑破荊領著風塵僕僕的石韋和崔子侯歇下,回頭就跟遲衡說:“石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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