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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州的土地上,段將軍還能信不過嗎?再者,紀副使和我等將領想要的絕對不是元州,而是鄭奕的人頭——血海深仇,這,不消多說吧,還請段將軍三思!”
而後又豪飲了數杯酒,遲衡告退。
七月的星空,星辰璀璨,遲衡坐在一塊石頭上,仰望星空。不一會兒容越也出來了,他是生面孔,寒暄應酬更多,喝得也不少,步履都有些踉蹌,旁邊一坐,往遲衡身上斜斜一靠。
扶都扶不起來。
容越望星:“在哪裡看夜空都一個樣子啊。在壘州守得太辛苦,我很喜歡征戰沙場的暢快淋漓!”容越喜歡敞開衣裳,露出半截青龍紋身,長髮肆意飄散,如今這斜躺的姿勢,恰如遲衡初見他時的模樣。
“守得辛苦是因為勢單力薄。”
容越眸子一轉:“遲衡,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不是說救一時之急嗎?我們若耗在元州,夷州怎麼辦?我的壘州怎麼辦?這兩個可都是搖搖欲墜!”
“假如,是說假如,讓你放棄壘州,你願意嗎?”
“不願意!”容越瞬間起身,語氣激憤,“你準備犧牲壘州嗎?我耗費了那麼長時間,經營到現在你該不會付之一炬吧?若是這樣,我立刻引兵回壘州!”
遲衡將他壓下去,笑道:“怎麼會,我試探你的!”
173一七三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容越氣呼呼地躺著;眼睛瞪圓了:“滾一邊,這種事情就別試探了;我絕對不會答應的;死也不答應。哼哼;別忘了;壘州可是乾元軍的大本營,萬一紀策翻臉不認人;你還得跟我滾回壘州呢!”
“行行行;說著玩的。”
“……”
遲衡逗了一會兒;見容越始終很警惕;只好很無奈的攤手:“我鬧著玩的;這不是夷州梁千烈是恩師,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顏王軍一點點沒了,是不?”
“那你就忍心把壘州網火坑裡推。”
遲衡笑著躺他身邊,岔開話題:“不管什麼時候段敵都端得住啊。”
容越撇嘴:“要不是看在同袍的份上,我早趁火打劫了,最噁心就是他那愛理不理的樣子,也不看誰替他拼命啊。就他被吳止赦圍住的窘境,哼,咱們輕輕推一把他就滅了。”
“他不能滅。咱們能攻但守不住,還得段敵來。”段敵在,元州是穩的。他滅了,鄭奕就囂張了,“跟夷州是一個道理,恩師是一方面,戰事是另一方面,救夷州,也就替咱們以後省心。”
容越看著看著忽然說:“你準備派一支軍去夷州嗎?還是你領軍去夷州?”
遲衡笑:“對!不是救,而是探!”
“……”
“你、岑破荊、石韋,趁著鄭奕被擊退的勁頭,咱們強攻下去!儘管放心,對元州最熟悉的是誰——是你,是我,唯獨不是鄭奕大軍。而且鄭奕現在急於攻打西邊各州,乘著他的兵力還沒抽過來時驅逐出元州,是最佳時機。”
容越瞅他:“說得容易,那段敵怎麼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段敵帶兵作戰是一把好手,但他缺了統籌,不會布將,不會經營戰略,而且專斷獨行,愛硬碰硬,不會以退為進,你看那麼多強將一起擠在飛雁崖就明白了。所以被壓制,全是他自己招的!鄭奕掐住了他的弱點,所以派了重兵重將把他堵在飛雁崖!咱們一摻合進來,棋局就變了,他必然會改變策略,咱們要快,兵貴神速!”
“……”
“數日前,我和矽州麻行之商議,他現在已經發兵,在矽州與濘州的邊境纏住了鄭奕的部分兵力,所以鄭奕想從濘州抽兵力是很難了,如此一來,你們只需要猛攻,他肯定招架不住。以及,最重要的是,鄭奕意在西部數州,對元州還沒有分出心思,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那你怎麼又去夷州?咱們幾人合力把元州攻下,再去夷州不是更勢如破竹?”
“不要你的壘州了?”
容越不言不語。
“封振蒼一手攻夷州,一手攻壘州。咱們從夷州一反擊就算是圍魏救趙,他就只能保一處了。他會選擇夷州的。因為壘州再富庶也沒用,無險可扼、易攻難守、於遠奚全域性來說無用,這是為何它不是兵家必爭之地的原因。”
容越斜視他一眼:“行啊,待會兒我就把兵啊糧啊都收回壘州。”
遲衡哈哈一笑:“壘州很適合被諸州包圍著,不被戰事騷擾,自給自足就很不錯。所以,要想保住你的壘州,就得把周圍全打下來,它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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