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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扈氏祖業全給拋了,你就別攙和進來了。莊期,前年在矽州時,我很想把你帶回縉州,但你不肯。現在,我看你們……不如,你跟著我吧,縉州雖小,再建一個紫星臺還是綽綽有餘的。”
莊期抽了抽手,扈爍不鬆開,一時場景十分尷尬。
“莊期,你別擔心,我沒有非分之想,你若真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只是,你為什麼非呆在乾元軍?蓮花就是開在水裡的,胡楊就是長在沙裡的,你這樣的人不該染一身血的。我若是遲衡,一定不讓你出府,一定不讓你有一丁點兒危險。遲衡這人,不再是以前的遲衡,他比以前有城府多了,也無情了許多,在他手裡你會不會受委屈?”
莊期笑:“哪跟哪。”
扈爍鬱悶地鬆開手:“真是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他!他真有這麼好嗎?”
莊期尷尬,目光遊移了一下:“有這麼明顯嗎?你要是和他呆久了也會喜歡的,他很好,對朋友道義,對情人專注,對屬下不吝教導。最重要的是:他有遠見有手段,讓這些人都留在乾元軍。你若來乾元軍就會知道,天外有天,豁然開朗!”
“……你的這些讚揚真泛。”
侍者端著葡萄過來。
縉州產的紫葡萄個大,色重,奇甜無比。莊期摘下一顆,含入嘴裡,一股甜絲絲的涼意沁入心脾,甜中還有一絲酸,讓人吃了才想吃。他憶起舊紫星臺旁也有許多奇樹,有一顆極酸的葡萄,每年都是青色的,幼時不曉事,常摘來吃,別人都嫌那株酸,他偏偏喜歡。
扈爍一眼不眨,忽然說:“你常年跟隨遲衡?參領在乾元軍中是一人之下?”
莊期搖頭:“只是輔佐武將的文職,平時並不在他身邊。”
“那是輔佐誰?”
莊期瑩白的臉色微紅,他雖封職參領,但卻沒有像景朔溫雲白等人一樣分派到固定主將身邊,這一次縉州之行也是容越強行從石韋身邊要來的,遂含糊地說:“有時是我師弟,有時是石韋將軍,有時是岑破荊將軍。”
“麻行之呢?”
莊期坦誠道:“遲將軍說我能力不及,還不足以以一人之力輔佐主將。”
扈爍湊前調笑道:“你本來就不該在軍營的,假如扈氏真的併入乾元軍,我一定向他討要你做我的參領。”莊期這人就像道觀中的神像一樣,不需要笑,不需要怒,只需要靜靜地端坐著,等待俗世人間的香火供應就好,為什麼要跟著遲衡南征北戰徒染一身汙血呢?
當晚,莊期與遲衡說了扈爍的回答,遲衡沉吟道:“咱們明天可以走了。”
莊期訝然:“你不說服他嗎?”
“不用我說服,只需要等扈爍去說服他的兄長就行了。而且依扈氏的脾性,恐怕咱們得同時拿下胡類番和木爾牟後才可能投誠,不費一兵一卒是不可能的。不過,不得不說,扈爍在縉州很是屈才他根本施展不開。”遲衡扔最後一顆葡萄入嘴,意猶未盡,“扈爍對你真是掏心挖肺了,給你的葡萄都是縉州最好的。”
這是嫉妒嗎?莊期笑了。
他生得極好,唇色淡淡的,笑起來像淡花拂過一樣,遲衡感慨:“莊期,多虧你不是女子!你要是女子非得成紅顏禍水不可,一定會有很多人為博你一笑而賣命的。”
莊期訝異地瞅了他一眼。
遲衡自覺失言,笑說:“扈爍就是其中之一,昨天還問你是什麼職,我說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不可或缺,他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實在讓人很解氣。咱們要走,他肯定是要留你的,你千萬不要被他說動了!”
次日,遲衡辭行。
等他開啟天窗說亮話的扈爍很是驚訝,半天才說:“遲衡,你來這裡不會真的只是溜一圈吧?我不瞎,你領的一萬兵士不就是來震懾一番的嗎?都是爽快人,你不說我說了:你來之前麻行之就給我來了好幾封私函,說乾元軍意在西域五州,勸我和他一樣投誠。不過我和他不一樣,我的是扈氏祖業,不可能拱手讓人。”
遲衡拱手一笑:“我這一番來自然是期望免一場征戰的,不過扈兄一直強調上有兩兄不能做主,遲衡也不勉強,他日總有機會相逢的。”
扈爍一把將他拉住:“別急,和你說幾句題外話,我和莊期一見如故,你高抬貴手把他讓給我吧!”
遲衡啞然失笑:“不行!”
“如果我用整個扈氏來換呢?”
一旁的莊期聞言臉色一白,想不到扈爍竟然真的說出這種話。
遲衡微笑著搖搖頭:“扈兄還真是……不行,我將莊期從紫星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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