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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有之,不忍心她陷入狼窩裡。連我都知道,你們盡給太守挖坑,她跟著太守,能風光幾天?下場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不如現在嫁個好人家……”
“嫁?你準備娶她?”
遲衡舌頭打了一個結:“你想哪了,我可沒想過娶他,我不是……你嗎?”
鍾序哼了一聲。
“左昭做媒,總能嫁得出去的,怎麼都比太守好。”遲衡殷勤地說,“大不了我去湊點銀子,看看夠不夠給左副校尉的。”
鍾序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我說過了,得看辛憐自己。”
夷州河繞著夷州城蜿蜒而過,夜色朦朧,遲衡把衣服脫個精光,往水裡一鑽,舒舒服服從頭頂到腳底板,如魚得水,他在深水的地方遊了幾下。好大一會兒才站在淺處,不緊不慢地把全身都搓得乾乾淨淨。搓著搓著,發現手底的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不由得展開手臂,捏一捏臂上、肩上、還有大腿上的肌肉,好像比以前結實了一圈,越搓越喜滋滋的。
嗵!
一顆石子落入水中砸起水花四濺,濺到遲衡身上臉上。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的鐘序悠悠地說:“你這是洗澡還是自|摸?再摸下去皮都搓成渣渣了。”
遲衡在水裡鑽了一圈,**上來,擦拭,穿衣,一氣呵成。
穿完嘀咕:“這衣服小了。”
鍾序瞥了一眼,過來比劃了一下,悶聲悶氣地說:“你好像又高了。”十六歲正是長身體時候,原先兩人一般高,鍾序長得不慢,遲衡更快,二人已經有兩個指節的差距了。
遲衡伸出手臂,驕傲地說:“不止高了,還壯了,不信比一比。”
鍾序不服氣地撩起袖子,兩個手臂放一起,果然遲衡壯一圈,悶悶地說:“你天天練兵,我天天練筆,能一樣嗎。真是怪了,我也天天練槍呢。”
遲衡飛快地看看周圍,水光瀲灩,四下無人,便飛快地抱了一抱鍾序。
鍾序推了一把,推不動。
遲衡壞壞的笑了:“信不信我能將你抱起來……一把扔進河裡?”
鍾序狠狠跺了一腳,聽見一聲誇張的慘叫後,得意洋洋地笑:“剛才說什麼,我沒聽見!”
遲衡攬腰抱住了他,手錮得緊緊的,頭埋進那披散的長髮,深深吸了一個口氣,悠悠的淡香掠過鼻尖,鼻子癢癢的,心也癢癢的:“你也是剛剛洗過澡的?”
鍾序的耳朵被他的呵氣呵得微燙:“誰像你……”
沒等說完,遲衡一口氣將他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還不放下鍾序急了,一拳揍在他的背上:“……像什麼話,快,快放下,信不信我……”
遲衡使壞地說:“不信。你現在沒我高,又沒我手勁大,能奈我何?”
鍾序氣急,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肩膀,用盡所有力氣擰了一把——他的手勁也不弱,直把遲衡疼得倒抽冷氣求饒。鍾序樂得眉眼笑開了,他那一笑,就像月夜下夷州河的微瀾一樣,十分生動。
遲衡心中一動,將他放到那塊石頭上。
這塊高石本是洗衣女子本搗衣用的,經年累月,變得十分平整。鍾序坐在石上,背映清水漣漣,挑眉瞪遲衡,似乎又不滿意他擅自將自己放下來,拍了拍石頭:“看我幹什麼,你也坐。”
遲衡與他肩並肩坐下。
安靜下來,鍾序目視前方,不看遲衡。遲衡偷眼看去,見好友似笑非笑的模樣,越發心癢,偷偷伸手,將他肩膀攬住,鍾序眉眼一動未動,仿若毫無知覺一般。
那樣近,近到烏髮一根一根都能看清。遲衡的心驟然跳得快了,呼吸紊亂,忽然側身抱住鍾序。
“你這又是……”
不等鍾序說完,遲衡驟然用勁,順勢將他按倒在白石上。鍾序猝不及防,已經平平躺在了石頭上,一頭烏髮鋪開,有些順著白石邊緣垂入水中,一身長裳如雪,極好看的臉龐飛揚得驚悸和不明所以,嘴唇半開,欲言不言。
此情此景,遲衡腦子一片空白,忽然將臉埋進他烏黑的長髮中,心跳狂亂,比戰場的鼓還強勁地敲擊著五臟六腑。
鍾序哭笑不得,才要開口。
遲衡如同感應了一樣,頭也沒抬,悶聲說:“鍾序,不要說話,就現在這樣。”
鍾序閉上嘴巴,仰望星月耀滿湛藍湛藍的夜空,群星拱月,璀璨非常。天高,地遠,不可觸控,無窮無盡的浩瀚渺渺。就這樣,傾聽流水,傾聽心跳忽快忽慢。心中也如淌過一條靜靜的河,清幽甜蜜,掬手可盈可嗅可感知那溼潤的甜蜜沁入心底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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