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部分(第3/4 頁)
次地記起,越想記起反而越模糊。
這次回到家,他鬱悶地岔起雙手,惱火地跟傅文星說:“哥,你說哪裡不像?連紀丞相都說很像啊,你看這眉眼,這衣服,跟實際有什麼兩樣?我說,皇帝該不會想讓我給他一個大活人吧?”
傅文星安撫道:“皇帝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再想想,我給你磨墨。”
傅雲樹徹底死磕上了,前前後後畫了七副畫,連年都沒過安省,但是還是沒用。與前面那些倍得讚賞的畫不同,遲衡總說不像,卻說不出哪裡不像。傅雲樹最後連顏王的外甥都找出來了,都說外甥像舅,這個外甥才十九歲,著起紅衣來,眼睛一挑一勾,還真是像得渾然天成,雖說氣勢差遠了——不過,十九歲的顏鸞也沒有顯露出霸氣啊,風華正茂的顏鸞也很好!
傅雲樹抱著破釜沉舟的氣勢呈上去。
這一次,遲衡下意識地凝視畫中人的臉頰,喃喃:“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傅雲樹差點破口大罵,被傅文星死死地捂住了嘴巴,二人扭成一團,傅文星把弟弟的全身都摟住了。而一旁的遲衡全然沒有察覺,只是怔怔地看著畫,彷彿在找尋著不對勁的地方。
回到傅府。
傅雲樹徹底頹了,對兄長嚷嚷道:“虧你受得了這麼難纏的人,簡直啊,雞蛋裡挑骨頭!全京城,誰能比我畫得還好!”
以前,傅文星還勸說是真的不太像,但這一次,憑心說的確很像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遲衡為什麼如此吹毛求疵,畫是畫,能畫得眉目傳情已是不易,總不能像到能從畫上走下來。
在別人面前還有模有樣,在傅文星面前,傅雲樹就跟沒長大似的,藉機又是抱怨又是鬧,把傅文星弄得也糾結。
就在此時,紀策上門來了。
紀策與傅文星是舊相知,二人多有交往,傅文星能成為侍郎還是紀策極力推薦的,兩人仍是以朋友來稱呼。傅文星泡了一壺茶,與紀策寒暄兩句,還沒等品上。
傅雲樹就大步走過來,把畫紙往桌子上一拍,怒氣衝衝地說:“哥,明天對他說,我不畫了!不伺候了!就到現在為止,誰願意畫誰畫去,反正我沒吃人家的沒拿人家的!哼!”
把傅文星吼得愣住了。
紀策笑了:“這是怎麼了,小時候,咳,跟在你哥背後當尾巴甩都甩不掉,現在都敢對著大哥吼了,出息了!”
傅雲樹哼了一聲:“還不是你的那位……”
傅文星狠狠瞪他一眼。
傅雲樹這才鬱悶地改口:“還不是皇帝精益求精,我都撕了九幅畫,他還說不像,到底是哪裡不像他又說不出來,哼,是故意為難我是吧!”
他一攪合,茶是沒法喝了,傅文星揉著眉頭說:“阿策,連顏家的人都說挺不錯了。那些畫你也見過,平心而論,你說像不像?我們都是和阿鸞一起長大的,我是覺得再沒法挑剔了。”
紀策點了點頭:“普天下沒有更像的了,尤其是執弓一笑那張,我都疑心他要從畫中走下來了。”
傅文星苦惱:“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紀策只微笑不語。
傅文星看著頹坐一旁的弟弟,兩腿沒大沒小地岔著搭在前方凳子上,頭髮亂糟糟的,蓬頭垢面,一副頹到廢的樣子,實在讓人看不下去,傅文星瞅著紀策說:“雲樹的確費心思了,皇帝不發話,他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阿策,你瞭解皇帝,他到底是什麼心思啊?”
紀策笑了好一會兒末了才說:“現在已經夠真了,不需要更真了,一隻畫筆能將皮相畫到這個地步已經夠了,他自己也說不出哪裡不像,他也不知道該畫成什麼樣子。雲樹,你說,他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傅雲樹一拍大腿:“就是啊,他到底想要什麼?神似?現在已經很傳神了!顏王都說要裱起來,他到底是想要怎麼樣!”
“所以不是真不真,而是沒有畫到他心裡去。”
“……我只是一個畫師。”
。
第319章 三二二
紀策抿了一口茶;茶霧嫋嫋縈過眉間,半晌說:“在做事上;皇帝是很乾脆的人,他不會讓你猜啊猜的,這一次真的不知道想要一副什麼。如果他非說不像的話,那一定是再怎麼形似神似那都缺一點兒什麼。你不是他,怎能畫到他心裡去?雲樹畫的都是觸手可及的;如果想讓他滿意,不如;畫一副他不忍心細看的吧,那就挑不出什麼毛斌了。”
傅雲樹還是雲裡霧裡,不明白紀策的意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