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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這二人划拳,聽了這一句,再看容越舉止,不由得好奇,但容越是背對著他,剛才也沒看清岑破荊說的“變色龍”是什麼意思。遲衡遂起身,將手放在容越的腰上,笑著說:“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變色龍?”
想不到容越將他一推說:“去去去,還不是老樣子。”
遲衡覺得不對勁了,手要去解容越的衣裳,想不到容越不耐煩地一拂手:“滾邊!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別亂動,再動我跟你急!”
一副不管天王老子的樣子。
遲衡停下來,看著容越束得異常齊整的樣子,不由得心生狐疑。他凝想片刻,笑著對一個將領招手:“凌罕,容將軍是將你提攜出來的大恩人,你不給他敬幾杯?”
凌罕立刻奉上美酒,不由分說就給容越敬了三杯酒。
容越最經不住勸。
一飲而盡,結果將領們在遲衡笑嘻嘻的暗示之下紛紛圍過來,幾壺上好的美酒下去,容越很快就倒下去了,倒之前,下意識地按住了腰帶,對岑破荊說:“破……荊……送我去……容德殿!不送……不夠意思啊你!”
岑破荊笑笑著說:“怎麼不去睡龍床?”
容越搖頭,口齒不清:“不行不行,紀策、駱驚寒、石韋……龍床……劈成柴……都不夠分!”說罷,眼睛一閉,呼呼大睡。
遲衡大手一揮:“送到乾元殿。”
皇帝發話了,誰能不停?
遲衡喝到醉醺醺的,跌跌撞撞摸到龍床,一屁股坐在軟軟的綢緞上,而容越醉得人事不省,饒是如此,手竟然還護著腰部,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遲衡好笑又好氣,雙手一挑,將容越的衣服挑開了。
從臉頰、脖子、胸膛,一路看下來。
醉了的容越,依然是勃勃生機的,就像初見那樣,遲衡深吸一口氣,將腰帶一挑,衣裳往兩邊一拂,而後,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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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三二五
【第三百二十五章】
醉了的容越依然是勃勃生機的;就像初見那樣;遲衡深吸一口氣;將腰帶一挑,衣裳往兩邊一拂,而後,愣住了。
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龍。
但以前的龍紋刺青是青色的、昂揚的,雲紋則是雨霧般的天青暈染開來。
而現在,刺青竟然淡成了泛著白的枯色;像初秋時節的葉子一樣,勉強勾留住的那一絲青將轉瞬即逝,餘下的全部是枯黃。枯黃;沒有光澤,整個龍都垂頭喪氣,而云紋更是憔悴。
今年五月與容越一起泡溫泉,那時候的龍紋還是栩栩如生的。
刺青,會變色,也是因為肌膚變了顏色。
而容越的肌膚卻依舊生氣勃勃,只有龍刺青變色了,好像褪色了一般。可就算會變色,也絕對不可能變得這麼快。
遲衡的手指忍不住顫抖。
顫抖的手,哆哆嗦嗦地觸控到了肌膚,肌膚,是溫熱的,熟悉的,手指按處,肌膚柔韌有彈性。遲衡的手指在腹部的龍爪雲上蹭了兩下,柔韌的肌膚印下去,又彈上來,但顏色,依舊是泛白的、蒼白的、無力的枯草色。
遲衡不相信,使勁蹭了一蹭,又蹭了一蹭。
很快,肌膚變紅了。
“沒有用的。”
遲衡抬頭。
容越已睜開雙眼,嘴角牽了一牽,帶著醉意的恍恍惚惚:“我……早……試過了,壓根兒……沒用。”
“什麼時候開始的?”
容越眼睛一閉,睡過去了,這一次沉沉的醉沉沉的醉,怎麼都叫不醒了。遲衡的心像泡進了冰冷的水裡,曾經的容越睡著以後就是四仰八叉,醉了也不安分。今天的他,異常地平靜,即使遲衡抱住了他的腰也不再抗拒。
容越非常愛惜他的龍紋,渾身淌血都不怕,就怕他的龍紋傷一點點,一次劃傷了都大驚小怪得不行。他也愛炫耀,愛在陌生人面前顯擺一下得了誇讚才高興。他一定早早就察覺了,只是一直沒有說,看他昨天的情形,分明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啊!
正是太不同尋常,容越才會如此遮遮掩掩。
遲衡心如火燒。
十二月的空氣寒烈,爐火格外旺,燒著渾身發燙。
一股遲鈍的疼痛刺入腦髓,而後是乾渴,像沙漠中飛沙撲過來一樣,容越掙扎著睜開眼,光明一片。乾澀的迷糊之後,他終於看清了,明黃的龍床床沿垂下明黃的流蘇。容越一個激靈清醒了,驟然低頭一看,衣服束得規規整整。
他舒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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