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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可在青史之上留下我項羽的大名。”
此言一出,整個大帳頓生一股無形霸氣,令范增與卓小圓猛打一個機伶,目光同時射向項羽那張剛毅的臉上。
這是一張男人的臉,這種男人,可以頂天立地,將之放在千萬人的市井之中,你可以一眼從庸碌人群中將他認出,縱是將之放入氣丐堆裡,他也是最醒目的一位。
“這就是王者之相。”范增心裡嘆道。
若非如此,他絕不會在老邁之年放棄平靜安逸的生活,而隨項羽投身軍旅。不過,每當他看到項羽顯露出這道本相之時,心裡又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絲惴惴不安的感覺。
他不明白,所以心裡有一種對未來的迷茫,這種心態也許就是未知產生恐懼吧。
“照亞父的意思,本王該如何行動?”項羽的話打斷了范增的神思。
“既然攻佔關中並不現實,我們就只有先行清除腹後之敵,然後再尋機與劉邦決戰。如果老夫所料不差,不出半年,劉邦必然從關中出兵,進而問鼎天下。一旦他出了關中,我們的機會就真的來了。”范增沉思片刻道,在他深深的眼眸裡,閃爍出一絲興奮的色彩。
“你的意思是……”項羽以徵詢的語氣問道。
“先破田橫!”范增說出這句話時,從牙縫中迸出一股殲殺之氣,就連項羽也感到了這話中的寒意。
卓小圓的臉上卻淡出一絲笑意,誰也讀不懂她臉上的表情,更無法揣摩她心中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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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紀空手自己都沒有預想到攻佔關中會是如此的順利。
在他原來的計劃中,他準備用半年的時間了斷關中戰事,卻沒有料到只花了區區十三天就大破三秦。
這使他平添了一股問鼎天下的自信。
當他再度踏馬咸陽街頭時,面對萬人空巷,萬眾矚目的場景,又勾起了他初入咸陽時的記憶。
他想到了韓信,從而想到了韓信的背信棄義。此次出兵,原本約定了與韓信的江淮軍同時動作,沒想到韓信卻按兵不動,企圖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思及此處,紀空手的臉上生出一絲冷笑。在他的心裡,早已有了一個計劃,就算韓信安了心想袖手旁觀,他也要將韓信拖下水來趟一身泥。
“韓兄,實在對不住了,允許你不仁,就休怪小弟不義了。”紀空手心裡嘀咕了一句。
在他認為,這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無論是這個亂世,還是這個江湖,以牙還牙,以暴制暴,才是人可以生存下來的真理。
子嬰墓前,香火繚繞。
面對這大秦的亡國之君的墳墓,紀空手心中有一股淡淡的憂傷,雖然他與子嬰只有一面之緣,卻為子嬰所表現出來的大仁大義感到由衷地佩服。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紀空手心生一股豪氣,他從一個市井的混混步入今日的地位,其中又有多少是為了自己?或許以別人的視角來審視自己,他紀空手多少也算是一個俠者吧。
“如果是這樣,我紀空手總算沒有白活一回。”紀空手的身影在月色之下拉得很長很長,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風很輕,在柔美的月色之下,透出一股淡淡的詩情。
當風兒輕扶在紀空手的臉上時,他的鼻息卻陡然一動。
這是一種本能,一種高手的本能,有點近似於野獸對危機所表現出來的感應。
紀空手絕對算得上當世的大高手,正因為如此,他才感到了一絲吃驚,因為,他已經感應到危機就在自己周身十步之內。
三股淡得如風的氣息,淡得不聞一絲殺氣。
也只有這樣的殺氣,才足以讓人魂散、心驚。
紀空手不由有些後悔自己的大意,他原本可以多帶幾人前來,只是他覺得,哀悼一個人,需要誠心,否則便是對死者的不敬。
“哀悼死者的人,最終卻成了死者,這豈非是一個笑話?”紀空手能在這個時候笑出來,已足以讓任何一個對手感到他的可怕。
他在笑的時候,三條淡如月色的疏影已成犄角之勢順著清風飄移而來,如幽靈般飄渺不定……
“我知道你們不是鬼魂,也知道你們比鬼魂更加可怕,面對一個將死的人,你們能否顯得大度一點,讓我死得明白一些?”紀空手還是在笑,就好像遇上老朋友一般拉扯家常,正是這種如空谷幽蘭般的寧靜,才使得這三條疏影陡然停止了動靜。
“你如果是想拖延時間,那就錯了!因為我們十分清楚,今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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