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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宜車馬勞頓,此事還是交給我吧。”
紀空手望了他一眼,深知龍賡沉默如金,既然開口應承此事,已有了七分把握。而且,龍賡的劍術幾近通神的地步,縱然不能行刺成功,當可自保全身而退。
張良卻道:“此刻行刺范增,時機未到。各位細想,范增既是項羽的重要謀臣,身邊的戒備必定森嚴,我們又豈能仿效莽夫逞一時之勇?”
紀空手是何等聰明之人,聞音而知其意,點了點頭道:“莫非你已有了妙計?”
張良淡淡地道:“妙計倒算不上,不過是用‘離間’二字。”
“好!”紀空手一拍手道:“殺人不見血,那就有勞了!”
“我不行。”張良神秘地一笑:“但你行。”
紀空手一愕,頓時醒悟過來道:“果真是這個理,我竟然忘了我此刻的身分了。”
兩人似談玄機般地一問一答,聽得眾人如墜雲霧之中。
長夜漫漫,蒼穹盡墨,誰又能讀懂黑暗之中所蘊藏的未知玄理?
關中三年免賦的訊息,如一粒火種撒向關中,撒向巴、蜀、漢中三郡,並在短時間內鬧得天下沸沸揚揚,無論是地主豪紳,還是貧民商賈,無不拍手稱快。
當時天下百姓經過很長時間的暴秦苛政,心中積怨頗深,驟然聽得天底下還有“免賦”這樣的好事,而且一免就是三年,無不心嚮往之。更有漢王以德政治理巴、蜀、漢中三郡之事早已傳播開來,一時之間,關中一地熱鬧起來,竟在半月之內新增人丁達百萬之眾。
這一切都被紀空手看在眼裡,喜在心頭。他所喜的並非是關中一地的繁華,而是民心所向,楚漢爭霸雖然還沒有真正地動起一刀一槍,但在政治上,紀空手已明顯佔到了上風。
漢歷三年三月,在關中門戶武關城外的一條古驛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牛車馬車連綿不斷,人流熙熙攘攘。樊噲身為大漢軍的先鋒官,坐鎮武關,既有保一地平安之責,同時也不忘自己身負北上伐楚之重任,是以,親自坐守城門之上,時刻警惕著人流動向,以防不測。
受命先鋒一職,這原本是樊噲心中所不敢想象之事,當日他助呂翥謀害劉邦,犯下的是“謀逆”大罪,雖說是呂翥以藥物要挾,但於理於法,自己終究難逃一死。誰曾想劉邦竟能冰釋前嫌,既往不咎,反而對自己委以重任,這的確讓樊噲心生“士為知已者死”的念頭。
所以他受命先鋒之後,盡心盡職,驍勇異常,屢建戰功,成為大漢軍不可多得的一代名將,他卻不知、若真是以劉邦“睚眥必報”的本性,又豈能容他這樣的謀逆之臣,只是此劉邦已非彼劉邦,才成就了他的名將風範。
樊噲望著城上城下自己的軍隊,心裡不由有三分得意,他任先鋒後,一向講究軍紀嚴明,賞罰分明,為了打造一支這樣的鐵軍,他簡直是嘔心瀝血,與兵同吃,與兵同寢,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最終才有此成就,回想起來,自己也確實不易。
他兀自想著,陡然聽得遠處傳來一陣“得得”的馬蹄之聲,循聲望去,但見古驛道上漫起一片黃沙,十幾騎人馬在沙塵中時隱時現,來勢甚疾。
樊噲心中一怔:“自平定關中以來,楚漢相對平靜了七八個月,雖然誰都明白這只是一種暫時的平靜,平靜的背後卻孕育著風暴的來臨,可是,誰又想得到風暴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呢?”
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推斷,並非全無根據,自項羽還師回楚之後,為了避免發生無謂的爭端,楚漢兩軍自邊界各退百里,從而在邊界地帶形成一段距離的“軍事真空”,這七八個月來,樊噲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為,在自己的眼皮之下縱馬馳騁。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遼望著這一支不知身分的馬隊,在他的身後,三名侍衛正各執令旗,等候著他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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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的百姓驟聞變故,已是亂作一團,紛紛向驛道兩邊閃避,任由這十餘騎從中竄行。
但樊噲已然看出,這些人不過是一幫逃者,正遭到楚軍的追殺,只是眼見距武關近了,追兵才不敢繼續跟來,停在數里外的那片密林。
“傳令下去!”樊噲顯得異常鎮定,在情況未明之下,當機立斷道:“命張將軍率一隊人馬趕到密林,觀察楚軍動向,沒有接到本將軍的命令,不準出擊,命鮮于將軍率一隊人馬攔截住這十餘人眾,未明身分之前,不許他們進入武關,命侯將軍率其餘各部,作好戰鬥準備,隨時應付異常情況!”
此令一下,三軍俱動,樊噲看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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