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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敗局已定,縱然項羽不出手,單憑那幾個手下就已經可以奠定一切。
“你太令本王失望了!”項羽看著扶滄海如死灰般的臉冷冷地道。
扶滄海淡淡一笑道:“能讓你這個獨夫民賊死,用任何手段都不為過,可惜的是,竟然讓你逃過了此劫。”
項羽的眼中怒火欲噴,咬牙切齒地道:“既然本王不死,只怕有人就會死得很慘!”
“你錯了,沒有人能殺得了我。”扶滄海情知大勢已去,悽然一笑,將手中的斷槍對準了自己的心口。
“不可——”一聲驚呼乍起,兩條人影如風般自暗黑中撲出,兩道帶著弧形的長刀拖著亮麗的刀芒,捲起一地沙塵向這邊衝來。
殺氣隨之瀰漫了整個空間,刀風更是激的每個人臉上都如針刺一般。
刀尚在數丈之外,那剽悍無匹的霸氣已如一道深深的烙印,烙入了每一個人的意識之中。
“可……惜,車……兄,你來晚了……”扶滄海說完這句話,口中噴出一道血箭,直衝虛空,那血若雨點般墜落,宛如點點梅花般悽美。
他選擇了這樣的方式而死,是因為南海長槍世家的名頭不能因他而墮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殺掉南海長槍世家的傳人,除了他自己!
車侯與車雲峰趕到,正好挽住了扶滄海搖搖欲倒的身體。車侯是個大行家,一眼便看出扶滄海所選擇刺入的部位正是致命傷,就是神仙在世亦是無力迴天。
“你又何苦呢?”車侯伸出手來,緩緩地替他合上未瞑的眼睛,柔聲道。
在他的心裡,卻已充滿了無限的愁苦與悲憤,雖然他比扶滄海大了十數歲,但這兩年來兩人並肩作戰,同生共死,已結下了不下於兄弟之情的深厚友誼。
車侯緩緩地將扶滄海放在地上,緩緩地將手中的長刀橫於胸前,突然轉過身來,面對項羽等人,怒目圓瞪道:“有種的就放馬過來!”
憤怒中的車侯猶如一尊煞神,渾身上下燃燒著一股讓人生畏的戰意。他已無所求,只求殺的眼前一二個敵人,為自己的戰友報仇。他更不畏死,生死對他來說,已不重要。
“啪,啪……”項羽忍著傷痛,拍了拍手道:“你就是西域龜宗當今的宗主車侯?”
第三章
車侯冷眼掃了他一眼道:“老子就是,你莫非就是小兒項羽?”
項羽淡淡一笑道:“開口罵人,只怕不是一個堂堂宗主所為吧?”
車侯一時氣大,怒罵道:“老子操你祖宗!”
項羽臉色一變,半晌才平靜下來道:“你可以罵本王,但本王有幾句話也請你務必聽進去。”
車侯一怔,冷然道:“有屁就放!”
項羽笑了笑道:“你身為西域龜宗的宗主,不把門派發揚光大,卻為了五音先生的一句話就步入中原,插手中原紛爭,這是否是因小失大?到如今,西域龜宗又因你個人而即將遭到滅門之禍,這是否值得?”他眼見車侯若有所思的樣子,頓了頓,接道:“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你願意聽下去,本王倒有一條明路指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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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侯的語氣平緩了一下道:“哦,這我倒想聽聽!”
項羽聽他不再以“老子”自居,知有了迴旋的餘地,侃侃而談道:“西域龜宗最擅長的就是土木機關,用於城防,竟然以數萬人馬與我數十萬大軍抗衡達半月之久,足見閣下的技藝之高明。假如你能為本王所用,一旦天下大定,本王不僅可以讓你封侯拜相,甚至可以讓你的西域龜宗成為江湖上僅次於我流雲齋的第二大門派。這樣一來,於個人,於門派,都是最好的結果,車宗主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車侯淡淡地道:“假如我不聽呢?”
項羽笑了起來道:“那你就是目光短淺,殊無遠見,比起你這個兒子來,可就差得遠了。”
車侯渾身一震,緩緩回頭,目光如電般望向車雲峰,冷然道:“這麼說來,你與這位姓項的早有勾結?”
車雲峰心中一驚,退了一步道:“孩兒這也是為了爹爹好!”
“怪不得,怪不得!”車侯喃喃而語,眼中似有淚光閃動:“我一直懷疑我們當中有奸細,想不到竟是你這個逆——子!”
他說到“逆”字時,刀光一現,竟然將車雲峰的頭顱旋飛半空。
項羽等人無不吃驚,全沒想到車侯心腸竟然如此強硬,殺起兒子來也毫不手軟。
車侯悲憤地大笑起來,良久方止道:“姓項的,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