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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可見此時的大漢國力的確貧乏。
張良微微一笑道:“蕭丞相所言俱是實話,若是以巴、蜀、漢中三郡的人力財力來支援東征,那麼東征未行,就已然敗了,還不如安守南鄭,何況我們的對手乃是西楚霸王項羽,戰事一起,必將是一場持久之戰,沒有三五年的工夫,根本不可以結束,所以,我們只有另闢蹊徑,才能完成整個東征大業!”
蕭何聞言一怔,奇道:“子房的算計謀略一向是我所敬仰的,然而治理國家畢竟與行軍打仗不同,巴、蜀、漢中三郡乃是我大漢立國之本,只有三郡穩定,才能使東征進行下去,退一萬步來說,萬一東征有失,那麼至少我們還有一個退守之地,倘若讓我為了東征而搜刮民間,這殺雞取卵之舉,請恕蕭何不為!”
張良道:“我所說的另闢蹊徑,並非是要在巴、蜀、漢中三郡上打主意,而是目標直指關中地區,關中富甲天下,民間殷富,以一地之財力可以抵其它地方十郡之財力,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軍進入關中,可以名正言順,因為當年漢王與項羽約定,誰先入關中,誰就在關中稱王,而項羽最終卻失信於漢王,這足以讓我們東征師出有名。”
蕭何的眼睛陡然一亮,拍掌道:“若能得到關中,以我蕭何的能力,別說東征只打三五年,就是打個十年八年又有何妨?”
曹參的眉間卻閃現出一絲隱憂,道:“攻下關中,談何容易,項羽三分關中,封章邯為雍王,坐鎮廢丘;封司馬欣為塞王,坐鎮櫟陽;封董翳為翟王,坐鎮高奴,這三王都是秦朝舊將,手握重兵,根基深厚,只怕攻入關中,就要花費數年時間,哪裡還談得上和項羽的西楚軍正面作戰。”
紀空手站了起來,沉聲道:“你可知道,當年本王退出關中,進入巴、蜀、漢中三郡之時,何以要燒燬棧道?”
曹參愕然道:“燒掉棧道無非是向項羽明志,我大漢軍隊志不在天下!”
紀空手微笑而道:“既然志不在天下,何以本王今日還要率部東征,本王燒掉棧道只是迷惑項羽之舉,其實我軍若要出師關中,不必經過棧道也行,從陳倉有一條不為人知的小路,雖然艱險難行,卻可以直達關中,深入其腹地!”
他此言一出,周勃、劉賈等一干將領無不為之一振,神情頓時亢奮起來,將目光盯注在紀空手的臉上。
“你們也許都不知道,當年退出關中時,我受命於漢王,曾經在關中秘密安插了一批耳目,透過這批耳目,關中的情況已無一遺漏地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只要我們的行動迅速、隱蔽,那麼最多在三個月之內,我大漢軍隊就可以完全佔領關中,幾乎可以不用吹灰之力!”張良微微笑道。
樊噲、周勃、劉賈等人紛紛站起,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回營準備,明日即可動身起程,直奪關中!”
紀空手搖了搖頭道:“此事還不能太急,因為本王還要等待一個時機,那就是等待田橫攻下城陽的訊息,惟有如此,才可以將項羽的數十萬大軍拖留在齊國境內,讓他無力派兵增援關中。”
城陽,當項羽的數十萬大軍剛剛撤出、還師西楚之時,田橫率領著數萬舊部,離開琅琊郡,向城陽逼近。
此時的城陽城中,西楚守將任石,率領著八千將士還在鞏固城防,他做夢也想不到,項羽前腳剛走,田橫後腳就跟了上來,用兵之神速根本讓人措不及防,然而讓任石奇怪的是,當田橫的大軍只距城陽不過百里之時,卻突然沒有了訊息。
這的確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畢竟對方有數萬之眾,就算要玩“失蹤”,又談何容易?這讓任石的心頭彷彿懸了一塊大石,根本無法測度對方的用意,他惟有嚴令屬下加強戒備,不敢有半點的懈怠。
帶著沉重的心情,他回到了城守府,連美婢送上的晚膳也無心享用,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書房之中,考慮著是否要向項羽稟告城陽此刻的軍情,他之所以這般顧慮重重,實在是不想在項羽面前自討沒趣,畢竟項羽離開城陽還沒幾天,此時若是報上軍情,項羽未必就能相信,然而倘若知情不報,萬一城陽失守,自己就是罪人一個。
就在他面臨兩難選擇之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令他心生無名之火。
他進房之前,已經嚴令下人不準打擾,卻想不到還是有人這般不識趣,這讓他驀感煩躁不已。
“滾進來!”他大罵一聲道,門外卻突然沒有了動靜。
這讓任石心生警兆,似乎感到了一種危機的存在,他本就是流雲齋有數的高手,也是項府十三大家將之一,閱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