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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我現在最想問的問題是什麼?”張良微笑而道。
“自然是登龍圖寶藏的下落!”紀空手笑了笑道。
“那麼此時此刻你是否能讓我知道答案?”張良眼芒一動,盯在紀空手的臉上。
紀空手沉吟半晌,沉聲道:“登龍圖寶藏確有其事,早在我前往夜郎之前,其實這取寶之道就已然被我破繹,我將取寶之道藏於錦囊之中,交付紅顏,就是為了在劉邦把注意力放在夜郎之時,動用洞殿的人馬,趁機將寶藏取出,若非如此,田橫又焉能在短短的數月之間,招集舊部,收復部分失地,與項羽的西楚軍形成抗衡之勢!”
張良心中一動道:“那麼湖底所現的那四個大字是否真是天意?”
紀空手啞然失笑道:“那只是我叫人刻上去的罷了,這種愚人之術,莫非子房也相信嗎?”
“這一切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樣,叫人難辨其真偽,畢竟要想抽乾這百尺深湖,難如登天,誰又能想到這是人為!”張良嘿嘿笑了一聲道:“大漢天下,只此四字,何止百萬黃金,就算登龍圖寶藏也不敵這四字的價值!”
“你說的一點不錯,我記得先生說過這麼一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不過是在百姓之中造出了這麼一個神話,畢竟東征在即,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撫百姓,鼓舞士氣,若論東征大計,惟有全靠子房!”紀空手真誠地向張良望了一眼道。
第三章 護廬劍童 下
張良一臉肅然道:“我只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士,窮讀兵書,略知謀略,說到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我依然有所欠缺!”
“子房過謙了!”紀空手微笑而道:“征戰天下,必用謀略,此乃大計,正是我所欠缺的,如與一人敵,我可挫敗這天下間的任何一個人;若與百萬人敵,我便遠遠不如子房!”
張良肅然道:“真正能夠成就霸業,成為一代帝王之人,必須牢記這八個字——‘知人善任,用人不疑’,更要深諳取捨之道,不為一時的成敗而影響了全域性,我雖不才,但蒙先生教誨多年,對用兵之道略有研究,既受命於先生,自然會略盡綿薄之力,全力輔佐公子,去爭霸天下。”
“子房此話莫非另有所指?”紀空手怔了一怔道。
“是!”張良沉聲道:“要想爭霸天下,絕非是憑你我二人之力可以完成,縱觀以往開國帝君,在他們的身邊都必然有一批卓爾不凡、獨一無二的人才,我在劉邦身邊已有些時日,細細觀察,發現有幾人才堪大用,乃是你建立不世霸業所必須的人才!”
“哦?”紀空手不覺有幾分詫異道:“這倒要向子房請教了!”
“我所說的這第一個人乃是蕭何,劉邦敢以此人為相,說明他必有獨到之處,此人一生小心謹慎,善於治理國家,若以此人留守‘巴、蜀、漢中’三郡,那麼征戰所需的人力物力將無憂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東征之事絕非一日可成,一旦形成僵持,那麼此人的重要性就自然突現而出!”張良有條不紊地道。
紀空手沒有想到張良會對蕭何如此看重,微微一怔。
想他當年與蕭何在淮陰河畔初次見面之時,那時的蕭何只是慕容仙手下的一個小小校尉,想不到數年不見,劉邦竟然拜他為相,就連自己也不得不對他有所倚重,這正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老話!
“那麼這第二個人呢?”紀空手續問道。
“這第二個人就是曹參,此人雖然缺乏謀略,但驍勇善戰,精於戰術,只要指揮得當,他將是為東征建立首功之人!”張良道。
紀空手曾在沛縣與曹參有過一面之緣,知道此人作戰果敢,能打硬仗,的確是一條好漢!
“而這第三人就是陳平,他與龍賡既為先生弟子,其忠心自不待言,棋道之人,善於佈局,能夠掌握分寸,而陳平自是這其中的佼佼者,何況他是夜郎三大世家之一,財力雄厚,又掌握銅鐵命脈,借他之手,可將登龍圖寶藏不露痕跡地轉至我大漢手中!”張良沉聲道。
紀空手笑了笑道:“你所說的也正是我心中所想,這正是英雄所見略同!”
張良沉吟半晌,深深地望著紀空手道:“這第四個人只怕就不是你能接受的,但是若無此人,這爭霸天下就未必能成。”
紀空手心中一動,甚是驚奇道:“何以有人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就連劉邦這種大敵,在他臨死之際,我尚且可以原諒他的所作所為,除非你所說之人是……”
張良的眼裡露出一絲擔心之色,緩緩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