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駙馬和麵首(三)(第1/3 頁)
後來鄭修懷半真半假的提了一次這位晚公子,原主就將他遠遠打發到京外的溫泉莊子上去了,估計原主死後,鄭修懷也不會放過他。
沙華想到這,心中殺意頓起,上次在三生石上,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小白和衛青絕對是一個人,而這個向晚也多半是他的後世,想到她小心翼翼護著的人可能會死在那樣一個賤人手裡,她好不容易平定下來的心又翻滾起來,半晌才開口道,“想必你也知道,本宮準備將你們送出府去,我不得閒,你替我去問一問,有什麼要求、難處的一併提出來,你們跟本宮一場,本宮定不會叫你們委屈”。
說完她也不看向晚,扶著丫鬟的胳膊站了起來,往內室而去,晟帝召見延平侯還有幾天時間,她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執行這次任務。
晌午時分,向晚求見,沙華正好命他陪自己一起用午膳,吃過後,向晚呈上一本小冊子,上面詳細說明了各位公子的去處和沙華應給予的方便,拿捏的恰到好處,不會叫人覺得過分貪婪,又最大程度的保證了那些公子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沙華十分滿意,叫了管事大太監過來,將小冊子交給他,著他認真辦理,有什麼不清楚的去尋向晚,管事大太監匆匆掃了一眼,見裡面沒有向晚的名字,又聽沙華這般吩咐,心中自是又有了新的計量,恭敬退了下去。
管事大太監退下後,沙華開口問道,“向魚不肯走?”
向魚就是昨天晚上想嘴對嘴喂她蜜-水的那個少年,是原主從小倌館贖出來的,那天正好原主上街“獵-豔”碰到了從小倌館偷跑出來又被龜奴揪住的向魚。
“向魚無處可去”。
上一世原主只對向晚另眼相看些,向魚不肯走,她甚至都不知道,都交給了管事大太監辦,也不知道他將人弄去了哪裡,聞言點點頭,“無妨”。
左右她不在乎那點名聲,更不在乎鄭修懷,向魚不肯走,公主府一個人還是養得起的。
除了向魚,公主府上還有一個走不掉的,晟帝十三年的狀元郎向蓮,這位狀元郎年二十三便金榜折冠,長的又如蓮般清雅出塵,可惜酒品不太好,一次喝醉後竟然當街打死了皇后嫡親的侄子,眼看就要問斬,被原主看見了,向晟帝要了過來。
這位狀元郎在得知自己能逃脫性命的代價是成為原主的男寵後,曾說過寧願慷慨赴死,被原主一句“你連死都不怕,還怕做本宮的面首?”激住,年少得意的狀元郎便成了公主府中的向蓮。
只向蓮進了公主府也十分看不上原主,從來不會參與任何陪睡陪吃的業務,只窩縮於韶光院中與書為伴,和誰都不多話,倒是對向晚頗有幾分看重,兩人時有來往。
上一輩子,原主同樣也沒有多問這位前狀元郎半句,根本不知道這位狀元郎最後的結局如何,沙華卻對這位狀元郎頗有興趣,起身道,“陪我去看看向蓮”。
向蓮看不上原主,原主也沒有多看重他,他進府三年,這倒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沙華見他雖力圖鎮定,清雅俊美的臉上卻還是現出了幾分緊張與厭惡,倒是有些好笑,“本宮聽聞見色不亂真君子,恩怨分明大丈夫,蓮郎受本宮救命之恩,又在公主府白吃白住三年,如今本宮不過請蓮郎陪本宮手談一局,蓮郎做出這副扭捏模樣卻是為何?”
向蓮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破罐子破摔道,“公主,在下這條命是公主救的,哪怕公主讓在下去殺人放火,在下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可在下實在做不到在一個女人身下婉轉承-歡!”
向晚連聲咳了起來,向蓮不但沒有收斂,反倒一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模樣更加沉痛起來,沙華見的俊男美女多了,旁邊就站著一個比向蓮俊好幾倍的,本來沒多大感覺,可見向蓮明明一副清雅出塵的白蓮花模樣,說話行事卻直白的近乎粗魯,倒是覺得他清雅的五官生動了起來,對他好感也加了不少,怪不得能做出當街打死皇后親侄子的事,白瞎了一副白蓮花的長相,內裡卻是個炮仗!
她忍的十分辛苦才沒露出笑來,一本正經問道,“婉轉承-歡做不到,勾引良家女子做不做得到?”
向蓮一愣,沙華卻突兀換了個話題,“你知道本宮的封地麼?”
向蓮愣愣點頭,晟帝十分寵愛原主,將最為富庶的揚州城劃做她的封地,滿朝的公主皇子,要說最富裕的絕對是他面前這位喜樂公主。
“封地的管事,本宮不滿已久”。
向蓮狀元郎的智商頓時上線,封地的管事,沙華說的輕鬆,封地的管事!喜樂公主在揚州城的管事管的可是整個城的稅收、鋪子、田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