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嫁給莽夫的貴女(六)(第2/3 頁)
,有必要罰這麼狠麼?
“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奴婢不知”。
“去打探一下,再遣人去嫂嫂那裡,勸慰她不必太過憂心”。
丫鬟領命去了,足足過了兩個小時後才回來說自己根本打探不到,沙華坐不住了,她不是心疼齊銘要跪三天,齊銘現在可以說是整個安郡王府孫輩中最受重視的,突然受這麼重的罰肯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原因肯定跟她有關,她想知道!
沙華想了想,吩咐出門,她來的時候剛剛入夏,三個月過去,已經到了初秋,雖然白天還殘留著暑氣,夜晚卻頗有點涼意,丫鬟給她穿上了一件月白底繡又大朵大朵芍藥花的披風。
沙華先去了沈氏那裡,沈氏倒是十分淡定,爺們的事,她一個婦道人家管不了,也不敢管,她已經親自送了衣物過去,齊銘讓她不必再去,仔細看好澤澤,她就回來了,她知道齊銘一向是不喜她多事的,所以連去郡王妃那裡求情都沒有。
沙華見沈氏知道的比她還少,遂轉道往祠堂而去,祠堂的大門緊閉著,沙華敲了敲門,揚聲喊了一聲七哥。
齊銘跟她說的話和對沈氏說的話差不多,共患難神馬的,最能增進感情的梗之一,沙華怎麼可能放過,低聲命跟隨的兩個丫鬟自己回去。
兩個丫鬟自是不肯,沙華淡淡開口,“你們當真以為自己拿的是七哥的銀子,我就拿你們沒辦法?”
她的聲音清淡,甚至帶著幾分拖音的慵懶,那兩個丫鬟卻無端覺得心底發寒,對視一眼,咬牙應下,相攜離去,將那盞琉璃風燈留了下來。
沙華伸手扇滅了燭火,靠著門框仰頭看著天邊一輪上弦彎月發呆,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做霍去病丫鬟的那一世,有一次霍去病被衛青罰著跪祠堂,他在裡面跪著,她就這樣靠著門框在外面陪他,兩個人就這樣一個門外一個門裡的無聲互相陪伴,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開口道,“沙華,唱個曲子”。
她對唱歌不感興趣,也會不了幾首歌,基本上都是流行歌曲,詞還記不全,只是他心情不好,難得提一個要求,她不想拒絕,想了半天才終於從記憶中拖出一支還算熟悉的江南小調《莫怨春歸早》。
她很用心的唱了,他聽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半天吐出兩個字,“難聽!”
她聽著卻笑了起來,他在裡面也笑了,他是極少笑的,好不容易笑了,她卻看不到,猶豫了一下,一腳踹開了祠堂的門,他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樣規規矩矩給祖宗的牌位跪著,而是面對著大門盤膝坐著,見她破門而入,伸出的腳還十分霸氣的因為驚訝沒想起來收回來,驚訝瞪大眼睛,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是她見過他笑的最暢快的一次——
而如今,她還是靠著祠堂漆黑莊重的大門,相似的風,相似的月,裡面罰跪的人卻再沒有那種讓她又好笑又心疼的感覺——
沙華其實很不適合悲春傷秋,霍去病英俊的臉在腦海中轉了幾回,她就覺得困了,抱著膝頭合上雙眼,體內無際心法自動流轉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輕輕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接著厚重的大門開啟的聲音,沙華幾乎瞬間就清醒過來,卻沒有動,共患難神馬的,總要裝出幾分柔弱可憐來加強力度。
初秋清冷的月華灑在她烏黑的發上,閃爍著迷離的光點,齊銘默了默,眼光往下,沙華竟不老實的脫掉了繡鞋,素白的襪子毫不在意的踩在祠堂門檻青色的石板上,齊銘一驚,女子最是受不得寒涼,虧他剛剛見她還知道披件披風,還欣喜她雖任性至少知道懂得照顧自己!
“沙華——”
沙華抬頭迷濛著眼看了看,喃喃叫了聲哥哥,又合上眼睛伏下頭,又咕噥了一句什麼,齊銘卻是聽不清了,齊銘見她睏倦成這副模樣,心疼夾著一股說不清的喜意慢慢纏繞上心頭,只稍微猶豫了一會,便俯身抱起她,走進祠堂,關上門,在錦墊上盤膝坐下,調整了姿勢讓沙華睡的更舒服。
沙華迷濛睜開眼睛,笑了笑,咕噥了一聲哥哥,又閉上眼睛,笑容中的依戀和信任如一隻不知輕重的手狠狠撥動了他的心絃,讓他不堪承受的緊了緊抱著她的雙臂,在這飄搖的亂世,他自身都難以保全,又如何能保護這般美好的妹妹不受風雨?
沙華很不習慣和陌生人如此親密,為了不讓齊銘發覺,只能努力靜心清神修煉無際心法,倒也算是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齊銘便十分強硬的將沙華送了回去。
沙華回去後,運起無際心法生生將自己逼的渾身滾燙,伺候的丫鬟、婆子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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