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駙馬和麵首(完)(第1/3 頁)
“時隔多年,公主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公主依舊是處-子之身,既然向晚公子無法走入公主的心,蕭某自忖不輸於向晚公子,便斗膽請命,照顧公主”。
沙華面色鐵青,迅速出手,掐住他脖頸,“你將向晚弄到哪裡去了?”
蕭然一笑,“蕭某既然膽敢肖想公主,自然做好了死的準備,公主別白費力氣了”。
沙華目光沉沉盯著他,卻慢慢鬆開了手,“蕭然,這就是你報答我救治之恩的方式?”
“公主救治之恩,於蕭某大過救命之恩,蕭某思忖唯有以身相許,用上蕭某的下半輩子方能報得一二”。
沙華忍無可忍,一掌印上他心口,“無恥!”
蕭然不避不讓,悶咳一聲,嘴角溢位鮮血,面上的笑容卻更加溫柔,“除非今天公主一掌打死蕭某,否則就算蕭某隻剩一口氣,公主定然也是要下嫁蕭某的”。
“你以為我不敢?”
“不,公主只是不忍罷了”。
“你!”沙華一把搡住他的衣領,“蕭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蕭然伸手想碰碰她的臉,卻被她一巴掌甩開,他苦笑一聲,“向晚空有受寵之名,卻無法令公主忘懷故人,公主何不信蕭某一次?蕭某定然比向晚做的更好”。
“故人?”沙華冷笑,“蕭然,你不是向晚,更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無法忘懷故人?就憑我不讓向晚近身麼?”
蕭然笑笑,“公主說的是,公主與向晚之間,蕭某無從置喙,而蕭某說了這許多也不過是為掩飾自己的私心,再多的藉口也不過就是蕭某私心作祟,想要公主罷了”。
沙華抓著他的領子狠狠摜到馬車壁上,忍氣道,“你將向晚怎麼樣了?”
蕭然理理被她抓皺的衣衫,但笑不語,沙華盯著他一字一頓,“蕭然,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太后和皇伯父一定會叫你身首異處,家破人亡!”
蕭然分毫不讓,“公主磋磨鄭修懷的法子,一直令蕭某十分敬服”。
他這是暗示要用她對付鄭修懷的法子對付向晚了,沙華怒極,猛地一耳光甩了過去,她怒極下用了全力,蕭然被她打的臉偏到一遍,嘴角溢位血沫來,半晌不能動彈。
沙華看著自己的手,一時有點呆,又猛地回過神來,拿出隨身針帶,抽出金針,扶著蕭然倖免的一邊臉頰,迅速在他頭頂和臉頰、脖頸處插入十幾根金針,她修習無際心法已有兩年時間,盛怒下全力一耳光,蕭然又沒有避讓抵擋,若不及時救治,他這右耳肯定會聾。
沙華心焦下,來不及拿帕子,直接用手抹去了他嘴角的血沫,捏著他的下巴,“張嘴,讓我看看舌頭”。
蕭然右耳一片轟鳴,所幸左耳還能聽見一點,想張開嘴,卻發現自己整個右臉都麻木了,動都不能動,沙華見他努力了幾次,都沒能張開嘴,只好加重力道掰開,這才發現他口腔裡全是血,那血還在不斷增加,她根本看不清舌頭傷的怎麼樣了,“來,將血吐出來”。
蕭然苦笑,他都感覺不到舌頭的存在了,右臉的麻木更是蔓延到了左臉,根本動都不能動,還怎麼吐?
沙華也發現了,一咬牙,俯身貼上他口齒間,伸出舌頭小心將血捲到自己口中,再吐出,如是幾次後,蕭然口腔中的血便少了許多,沙華也看到了他舌頭右邊半邊幾乎被他咬斷了,只剩薄薄的一層肉連著,心下大悔,剛剛那點彆扭也扔到了九霄雲外。
沙華的憂患意識一直很強,只要有可能都會隨身攜帶武器和傷藥金針,因為進宮,她沒有帶武器,金針和傷藥卻是都帶著的,當下拿出傷藥,用舌尖舔了一點,將沾了藥的舌頭伸入蕭然口中,小心翼翼****他舌頭受傷的地方,舌頭受傷向來是最難處理的情況之一,何況蕭然這樣被她打的整張臉都不能動的。
足足有一刻鐘,沙華才總算替他上好了藥,現在只有等他好一點,再替上一次藥包紮了,她拿起馬車上小几的茶杯漱了口,這才感覺到舌頭和雙腮都酸脹無比。
她頹然坐回原地,煩躁的揉著腮幫子,懊喪無比,不管蕭然是連璧還是青玄,抑或是明韶,她都不該這樣下死勁打他,更別提打了後,還是得她自己善後!
沙華懊喪了一會,突然發現對面的蕭然一直盯著她看,忍不住抬頭看去,就見蕭然右邊臉頰已經高高鼓了起來,雙眸卻如山間最清澈的溫泉,眼中的溫柔和愛戀一眼可知,這樣的目光讓她再次想起了明韶,想起了三生石中那個應該是明韶,卻和蕭然長了同一張臉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