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出巡(第1/2 頁)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日,皇帝南巡,隨行名單,有太子,皇三子,皇十子,十二子,十四子,十五子,十六子。直郡王與四貝勒八貝勒掌管京城一切事宜。 隨即,五爺跟七爺接到秘令,一律留於京外秘密練兵處。其餘諸子有差事的,繼續辦差。 掰著手指頭再算算上下,沒有特殊接到命令的,就剩下老九,十一,十三,剩下最大的十七阿哥,今年剛十歲,而且自幼體弱,還留在宮裡翻不出任何浪花的那種。 長期在京城的人,馬上就嗅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哪裡不對勁,現在還不知曉。當寒冬臘月再次將皇帝及一眾人送走之後,景莊回到府裡之後,立馬宣了太醫說十一阿哥再次發起高燒,在家養病。裝病是個技術活,不過景莊用的已經是特別順手了,別說景莊了,剩下的這幾位都用各種方法遁了。 老九跟十三直接送完皇帝之後,騎著馬去了城外的莊子上,美其名曰要重新進行整改。而走之前,老十特意來找過他家九哥給他囑咐,“九哥,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老爺子從哪兒把我給提溜了過來,但是我瞅著這事有些古怪。連一向想要撲騰的老三,都有點兒偃旗息鼓,乖乖跟著的架勢。” 老九老十兩個人從小就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一次猛地一下將他們兩個突然分開,而且還是情況不妙的情形之下,心裡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咱們兄弟這麼多年裝傻充愣,還學不會?管他是裝病還是裝痴,就是一切不粘手。實在不行,實在不行你就說你痔瘡犯了,下不了床!”老九也在給老十想招,而老十覺得這主意雖說糙了點,但是還好用,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用。 所以一開始只是裝傻充愣,沒想到同行的老三,他用了同一個招,倆兄弟一對視別看隔了這麼多年,但很明顯的從對方的眼神裡讀懂兩個字:卑鄙! 這會就看兄弟幾個,誰用的藉口更好了,四爺這邊直接閉門不見客,說是自己要禮佛吃素誦經一段時間。其他幾個兄弟:你又不是十二,每天吃齋唸經的的。 有避著不出來的,自然也有直冒頭的。老八現在身上還貼著直郡王一黨的標籤。 尤其是直郡王,別的兄弟他們要躲著,他自然是清楚,畢竟上面有太子壓著,可是直郡王偏偏不願意苟且,憑什麼都要讓著他,自己已經讓著太子多少年了。直郡王一系的官員,瞬間風光無二。 雖然風光,但是直郡王必沒有過多的得意,而且從南邊傳來的訊息,也讓他頓時頭疼無比。“又與水利有關!”看完之後,直郡王嘟囔著直接將那摺子拋到了書案上。這幾年每年都要跟水利和河道一事打交道,而且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的水患。讓直郡王最頭疼的就是銀錢拿不出來這件事情。 戶部有多少銀錢,各位大臣欠著國庫多少銀兩,那些蛀蟲上下又貪汙了多少。直郡王不能說一清二楚,但也是知道個大概的。正是因為知道,卻沒有法子,只能像捂著膿包似的,一直捂著,直到這個膿包捂不住的時候,再次爆發開來。 直郡王想著想著,突然間意識到,太子就跟在皇帝身邊,這事有沒有太子從中作梗的手筆? 再進一步想想,這半年太子好像老實了很多,還是像原先那樣軟和無能,仗著皇阿瑪的寵愛驕縱無比,連他的兩個兒弘皙弘普都養在皇阿瑪身邊,等閒人都要給他們兩位些面子。 可是按照直郡王對太子的瞭解,說句粗鄙的話,這人沒憋什麼好屁。 果然,這世界上了解最瞭解這個人的,永遠是他的對手。太子的確另一個方面去慫恿,跟他相處的是士紳和文人學子。 太子什麼都沒做,只是在皇帝行舟下船的地方,讓他看到了一些,原先看不到的事情。官員為了疏通水利,將湖河連成一片,竟然私自佔用農田。皇帝看了自然是大驚,又跟原先一樣去周邊詢問耆老士紳,有關每年的農事水利等息息相關的事情。 皇帝看見的是太子想讓他看見的事情,自然聽的也是太子想讓他聽到的事情。對此其實皇帝也有疑慮,不過還是按照建議微服出巡,可是順著這條線索,查完之後頓時大驚。又對太子的處理有所疑慮,因為在這一系的官員裡面有一些是跟太子相交甚密的,當然也有其他自己兒子手下派系的官員。 但是此事已經查明,無需再議,所以在康熙四十六年開春之時,訓斥和降責了一些官員。並且秘密派人監視太子。 皇帝的旨意很快就傳到了京城,前因後果都已說明。 梁安若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檢視手裡的摺子,對著裝病不愛起來的景莊問道,“快起來看看,幫我解釋解釋。”有很多人名,她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所以並不知曉。 “張鵬翮?怎麼說呢?他也是為好官,是為能吏,治水這方面有不錯的能力,不過這兩年被彈劾的有些多而已。皇上去年對秋汛這件事情特別關心,從摺子上來看,張鵬翮這事上急功近利,這工程上也有些讒媚,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