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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皖提心吊膽了一晚,說不怕那是假的。
賀予涵的手段她領教過了,不動聲色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衛瑾彥這麼多年辛苦求學,剛剛在建築行業嶄露頭角,前途不可限量,如果因為她的緣故事業盡毀,那麼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而橙子科技傾注了她無數的心血,歷經艱險,好不容易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養成一個健碩帥氣的少年,如果有朝一日被毀於一旦,她會崩潰的吧。
一連好幾天,紀皖都有點杯弓蛇影,每一個電話鈴聲響起都讓她膽戰心驚,就連遠在北都市的李博南都感受到了她的惶惶不安,在電話裡調侃:“你怎麼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紀皖打起精神問。
“這兩天說話的口吻都不太像我認識的那個淡然自若的女強人了,怎麼說呢,帶了一點小女人的軟弱,有種讓人想保護的慾望。”李博南笑著說。
紀皖自嘲地笑了笑,賀予涵帶給她的變化太大了,讓她變得都不像她自己了。
衛瑾彥那裡她也去了好幾趟,有次還跑去了衛瑾彥上班的事務所,旁敲側擊地打聽他有沒有碰到什麼刁難和排擠。
“你怎麼這麼問?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衛瑾彥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紀皖語塞,好一會兒才難堪地說:“沒什麼,我只是怕他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
“他難道到現在還以為我們倆有特殊的關係?”衛瑾彥不可思議地問。
“就讓他這麼認為吧,我看他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紀皖定了定神,自嘲地笑了,“如果他再對你下手,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了。”
衛瑾彥的爸爸轉去了一個私人貴族醫院,據說這家醫院的院長專攻肺病的醫治,這種帶有遺傳性的肺病一直是他們的研究物件,他們和m國的一個醫療團隊有著密切的合作,屆時會組織兩地的專家一起會診,嘗試用新的療法和藥物進行治療,雖然完全治癒的可能性不大,但卻有百分之七十的希望可以把病情控制住延長壽命。
這對衛瑾彥一家來說不啻於是一線曙光。
紀皖也忙前忙後幫忙了好幾天,衛媽和衛爸看到她和衛瑾彥在一起分外開心,看著他們倆的眼神充滿了期盼,衛瑾彥不忍心戳破他們的夢,只好歉然地對紀皖說:“先忽悠他們兩天,等過了這個坎,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
“沒事,應該的,”紀皖的笑容清淺,“我很高興能幫上你一點忙。”
這傢俬人醫院的環境很好,病房裡佈置得很溫馨,和家裡一樣,從窗外看去,醫院圍欄上的薔薇鬱鬱蔥蔥。
紀皖的腦中一閃而過,調出手機裡的日曆算了算,忽然想到今天好像是賀予涵的生日了。
她的生日在盛夏,而賀予涵的生日就在五月末六月初,高一下學期,兩個人雖然有了幾分曖昧,卻還沒有捅破窗戶紙,賀予涵生日那天逃了一天的課,直到第二天她才知道,那天他去了母親的墓地祭拜。
我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
皖皖,我很難受,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不會有人惦記我母親的受難日。
讓我抱一會兒,有你在,我舒服多了。
以後陪我一起過生日好嗎?這一天我想和你在一起。
……
也是在那個薔薇蔥鬱的時節,向來又酷又拽的賀予涵帶著隱隱的頹喪,在她耳邊喃喃絮語,這樣的反差讓人憐惜,她稀裡糊塗地就答應了。
然而,兩個人卻從來沒有機會一起過過生日,離別轉瞬而至,重逢後,去年這個時候,正是兩個人關係緊張的時候,紀皖躲他都來不及,壓根兒連這個茬都沒想到過。
今年這算什麼呢?兩個人離了婚,卻又被這樣那樣的緣由牽絆,藕斷絲連,關係尷尬,可能也不會有機會在一起度過這特殊的日子。
她的神思恍惚,就連衛媽也看出了不對勁,眼看著就到中午了,衛媽就讓大家都先別忙乎了,盛情邀請紀皖一起去醫院外面吃個飯。
紀皖藉口公司有事,委婉卻堅決地拒絕了,不知道怎麼了,她覺得今天就算她不能和賀予涵在一起,也不應該在外面和別人一起度過。
就當是她莫名的強迫症在作祟吧。
開著車在外面兜了一圈,今天是週五,高架上的車川流不息,紀皖花了近一個小時才到了市中心的北州路旁,遠遠地從高架上看過去,函念投資和和宇財團的兩棟大廈佇立在北州路一南一北的兩端,搶眼得很。
下了高架,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