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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散漫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眼中帶著關切。
紀皖暗中推了賀予涵一把:“你快去吧,別弄得太難看。”
賀予涵一動不動。
紀皖有點急了:“你不是說要把你家攪一攪嗎?這樣弄下去你都要和家裡斷絕關係了還怎麼攪?”
賀予涵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深邃的雙眸讓人看不清情緒:“你就不想站在我身邊和我一起拍全家福嗎?”
“你覺得有可能嗎?”照賀寧剛才的架勢,只怕恨不得要把她弄死吧。
賀予涵微微一笑:“我爺爺最要面子,更把和宇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今天原本有重要事情要宣佈的,有很多重量級人物,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挑這個日子。”
說完,他大步朝前走去,紀皖猝不及防,被他拽得踉蹌了兩步才跟上了他的步伐。
“爺爺,祝你壽比南山,身康體健。”賀予涵遞上了一個檀木盒子,“這是明代的紫檀佛珠,我和皖皖特意去了潛龍寺請法華禪師開光加持。”
這是明打明的謊言,紀皖的臉上有些發燥。
賀寧冷哼了一聲,不為所動。
賀予涵把紫檀佛珠取了出來,親手套在了賀寧手上,卻後退了一步,依然拉住了紀皖的手,沒有半點加入隊伍的意思。
旁邊的目光各異,疑惑的、興味的、探究的,甚至有不懷好意的。
“別擋著,到你爸那裡去。”賀寧終於開了口。
賀予涵神情自若地拉著紀皖站在了賀衛安和佔芸的身旁。
隨著攝影師按下了快門,賀家這一年的全家福在一瞬間定格。
中午的壽宴結束後已經快要三點了,原本要宣佈賀予涵入主和宇財團的訊息自然沒有公佈,就算再老奸巨猾,賀衛庭的臉也都快笑開了花。
送走賓客後賀寧就上了樓沒下來過,原本按照慣例,晚上會是比較輕鬆的家宴,現在看起來大家都沒什麼心情,神情尷尬。
賀予涵樂得沒人打擾,拉著紀皖參觀這座他從小生活的老宅。
老宅的建築已經有百來年的歷史了,中間翻修過一次,一共有兩棟樓房,一高一矮,矮的的那棟兩層樓,住著一些家裡的司機和傭人,高的那棟是三層小洋樓,賀寧沒有分家,除了成年的孫輩不愛被拘束,幾個兒子都在裡面住著,就連賀衛芳也有住處,以方便他們一家人在雙休日過來探望。
賀予涵的房間在三樓的西首,裡面收拾得很乾淨,床頭櫃上還放著一瓶修剪好的新鮮百合花。
“我媽喜歡插花,安嬸跟著我媽學了不少,到現在還保留著這個習慣。”賀予涵看著那瓶花,眼中難得地流露出了溫柔之色。
那一定是個恬靜美麗的女人。
紀皖眼前浮現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少婦,嘴角帶著甜美的笑容,安靜地站在窗臺邊剪著花枝,疏影橫斜,暗香浮動,就好像一副別緻的工筆仕女圖。
“她……是怎麼死的?”她脫口而出。
賀予涵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好一會兒才說:“得了抑鬱症自殺了。”
紀皖大吃一驚:“怎麼會……”
“我外公家出了點意外,我媽就一直心情不好,後來才發現是抑鬱症,治療了一段時間,我們都以為她好了,可有一天莫名其妙就自殺了。”
賀予涵的聲音毫無起伏,紀皖卻聽出了濃重的壓抑的悲哀,在這一瞬間,時光彷彿倒流,賀予涵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而是月夜下那個和她悼念亡母的少年。
她下意識地想要安慰,卻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這種痛苦面前,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的。
賀予涵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輕輕地摩挲著,喃喃地說:“有你在真好,想起這事,我居然不太難過了。”
紀皖整個人一僵,就這麼一遲疑的功夫,賀予涵便鬆了手,神情自若地帶著她往書房走去:“來,到裡面看看。”
書房很簡潔,一個書櫃和一把躺椅,書櫃裡的書都有些年頭了,好多都開始泛黃,紀皖匆匆掃了一眼,幾乎都是高中時候的一些課本和學習資料,最中間還放著一張獎狀,上面寫著際安實驗中學元旦文藝匯演二等獎。
“你居然還留著?”紀皖的眼中閃過一絲訝色。
“和你有關的,我都留著。”賀予涵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紀皖避開了他的視線,不自然地說:“我……都丟了。”
賀予涵的眼神一滯:“沒關係,我記在心裡就好。”
氣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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