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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兩個人陷入婚後的熱戀以來,頭一次發生了不愉快的口角,當晚紀皖背對著賀予涵再次失了眠。
她悚然發現,從前果敢決斷的性格變得拖泥帶水,淡然平靜的心態變得患得患失,這是她從前最為不屑的狀態,這份愛,讓她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用冷水洗了把臉,鏡子裡的女人眼神迷茫,好像在茫茫大海中找不到方向的舢板。
餐桌上照舊放著賀予涵晨跑買回來的早點,香氣四溢的生煎包一咬就一口油,熱氣騰騰的豆漿香濃美味,賀予涵坐在餐桌旁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歉說:“對不起。”
紀皖喝著豆漿,睫毛低垂著,輕嗯了一聲。
“別生氣了,”賀予涵湊了過來,想說幾句笑話緩和一下氣氛,可他不像席衍一樣,甜言蜜語張嘴就來的本能天生就有,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來,“你生氣了我會心疼。”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紀皖反問道。
“不管你為什麼生氣,反正都是我錯了,”賀予涵很是坦然,“你要是非和李博南合作,我也沒意見,反正我幫你盯著就是了。”
紀皖心裡有些失望:“不光光是李博南的事情,你覺得你這樣擅自調查我和客戶的隱私,好嗎?”
賀予涵不以為然,不過他不想再和紀皖爭吵,順從地說:“好,以後我不這樣了。”
紀皖盯著他的眼睛,忽然有種念頭,他這是在陰奉陽違。他不僅不會放棄調查李博南,更會監控她和李博南的合作,只要一有不順心意的地方,說不定他就會像那次“擼菜吧”的事情一樣,不動聲色、毫無破綻地就把這次合作給毀了。
她一直沉溺於賀予涵的柔情蜜意中,卻忘了賀予涵是一個善於隱忍、出手狠辣的上位者,無論是對他的事業,甚至對他的爺爺和親人,他都能抓住人性的弱點,手段犀利果決,一擊必中。
嘴唇上一熱,賀予涵的吻落了下來,緩緩的吻去了她嘴角的豆漿沫子。“真甜,”賀予涵舔了舔嘴角意有所指,看著她的深眸中是溺死人的溫柔,“皖皖,別引誘我。”
嘴角一陣過了電似的酥麻,在那樣的目光下,心臟的跳動頻率出賣了紀皖強自的冷靜。
她迅速地拿過餐巾擦了擦嘴,飛快地站起來朝外走去:“我該上班了。”
“皖皖,你的耳朵紅了,”賀予涵在她身後戲謔地說,“晚上我來接你,我們早點回家。”
紀皖開著車到了公司,她以公司的名義買了一輛二十萬上下的商務型轎車,因為入成本抵稅的緣故,幾乎沒怎麼花錢,就是多了一項平時的維護費用。
和李博南的合作已經到了商談合同的階段,如果李博南入資,公司的註冊資本將由原來的五百萬變為兩千萬,李博南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席衍和紀皖各佔二十九和三十一。
沒過幾天李博南的助理就把合同細節發過來了,紀皖和法務研究了兩天,下午就和李博南開了影片,對合同的細節進行了協商,這是一件大工程,李博南雖然儒雅,但談起生意來卻是生意人錙銖必爭的本來面目,談笑風生中對根本利益寸步不讓,兩個小時後兩個人都有些疲乏,約定過兩天繼續。
結束影片時紀皖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李總,要查一個公司的法人和註冊資訊的話,有什麼好辦法嗎?”
“你要查哪家?”李博南笑著說,“我替你查,有朋友專門負責這個的。”
紀皖遲疑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個競爭對手。”
一個小時後,那家名叫富安的公司資料就放在了紀皖的面前,公司是年初剛剛成立的,是一家外資企業,法人是一個陌生的名字,註冊資本一千萬,資金來源是一個島國,主營業務投資、諮詢,軟體運營業務則是後面新增的。
從資料上看不出任何賀予涵的痕跡,紀皖不知道自己應該慶幸還是失望。
快下班時,席衍打了個電話來,問她合同談得怎麼樣了,言談間略帶不滿:“你找那個人幹什麼?在我們之間橫插一腳,看著都煩。予涵沒錢還是我沒錢?說出去真是被人笑話。”
“這不一樣,”紀皖笑笑說。
“行了,有什麼不一樣的,”席衍懶洋洋地說,“你就是放不下你那所謂的自尊,朋友夫妻之間哪有這麼多講究。”
這席衍不會要像賀予涵一樣亂來吧,紀皖鄭重警告說:“你可不能亂動手腳啊,不然就和你絕交。”
席衍語塞,好半天才悻然說:“我哪敢啊,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