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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衛芳沒有開口,只是走到了酒櫃旁,順手倒了兩杯紅酒,示意賀予涵過來坐下。
賀予涵倚在高腳凳上,抿了一口紅色的液體,剛才緊繃的神經稍稍有些舒緩了下來。
賀衛芳的眼神溫柔地落在他的臉上,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予涵,你爸從小都很疼我,你媽更是我的閨中知己,你媽走了,我一直覺得我有義務替你媽照顧你,這些年我把你當成我的兒子一樣看待,就連你弟弟和妹妹都吃醋,說我成天惦記著你,對他們還不如對你好。”
賀衛芳有一子一女,挺孝順聽話的,丈夫也是際安市商圈的,除了平時喜歡打打麻將和牌九,沒什麼惡習,算得上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
“我知道,姑姑。”賀予涵點了點頭,“我都記在心裡。”
“我就是怕你被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挑唆了,和姑姑生了嫌隙。”賀衛芳的眼裡露出了顯然的擔憂之色,“那個女人太厲害了,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可你知道嗎?她和別人早就曖昧不清了,你這個冤大頭當的,讓姑姑怎麼說你才好呢?”
賀予涵握著酒杯的指尖一緊:“誰?”
“到現在你還想不出來是誰嗎?”賀衛芳憐憫地看著她,“你身旁有誰能和你相提並論?又有誰現在接掌了家族企業比你高上了一籌?”
“席衍……”賀予涵眼中的銳利一閃而逝,旋即斷然搖頭,“不可能,席衍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是嗎?”賀衛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沒辦法,她早不和你鬧,晚不和你鬧,為什麼偏偏在席衍接掌了家業後和你鬧分手?說實話吧,席衍早被她勾得魂都沒了,別說我了,就連予靈在旁邊都看得一清二楚。”
機場裡披在紀皖肩頭的外套。
席衍無意中洩露的公司資訊。
席衍忽然間收心再也不沾花惹草。
席衍不經意間看向紀皖的目光。
……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的脾性都瞭若指掌,席衍對紀皖,的確有那麼幾分不同尋常。
一時之間,一絲寒意從賀予涵的心頭泛起。
賀衛芳眼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過:“當初我就勸你,她那會兒能用五萬塊買斷了你們倆的感情,就沒什麼她做不出來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就趁這個機會就和她分了,反正你們倆也沒公開過,離婚對你對公司的影響也不大。你在爺爺面前陪個小心,我在旁邊替你打打邊鼓,這事兒他就不會再計較了,你二叔的算盤肯定落空。至於席衍那兒,你也別太在意了,他一時被這女人迷了眼,過了這個勁還能看不出她的真面目?你們倆兄弟別為這個傷了和氣……”
賀予涵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面無表情地打斷了她的話:“姑姑,你看到的可能只是表象,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好。我先去歇會兒,你忙。”
酒倒得太快了,有幾滴殘渣留在了嘴角,他掏出手帕在嘴角擦了擦,剛想離開,一摸口袋,著急地回頭一看,那份遺書掉在了地上。
幾乎就在同時,賀衛芳和他同時蹲了下來去撿。
“這是什麼?”賀衛芳疑惑地問。
“我媽留下來的遺書。”賀予涵飛快地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口袋裡。
賀衛芳的臉色變了變:“你媽有遺書?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是才知道。”賀予涵隨口應了一聲,“姑姑你好好休息。”
出門沒走幾步,賀予涵就撞上了賀予靈,她剛從賀衛庭的房間裡出來,雙眼通紅,臉上一個清晰可見的掌印,襯著斑駁的淚痕,看起來十分狼狽。
一見到賀予涵,她停住了腳步,眼裡是滿滿的憤怒。
賀予涵沒理她,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你站住!”賀予靈帶著哭腔叫道,“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賀予涵的腳步頓了頓:“談個戀愛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爸是打算讓我聯姻的……他不會同意的……”賀予靈的聲音發抖。
“那不就得了?你何必害人害己,我說出來反而是在幫你。”賀予涵的聲音冰冷。
賀予靈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真是我的好大哥啊,謝謝你送我的這份禮物,禮尚往來,我也準備了一份大禮給你。”
“那我等著。”賀予涵冷哼了一聲,大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腳踢上門,世界頓時安靜了下來,賀予涵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