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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要不是這個電話,紀皖都已經把那個官司的事情給忘了。
據紀皖所知,林濱家境在際安市屬於小康水平,他原本是公務員系統中的主任科員,年入十多萬,他老婆經營一家外貿公司,前幾年收入可觀,近幾年雖然形勢不好,但就公司規模來看,二三十萬的年利潤基本沒有問題。
他家的不動產除了現在居住的房子以外,更有一套店面房和一套一居室的小房子,怎麼可能只有一處合法住所?
紀皖第一本能地想到的就是林濱轉移財產了。
但是這也有點不合理,就算現金他可以轉移,這不動產怎麼轉移?就為了這二十幾萬塊錢,他就不怕房產到時候被別人侵吞了雞飛蛋打嗎?
掛了電話,紀皖越琢磨越覺得覺得不對勁,和席衍、李博南打了聲招呼先行離開,打算到林濱那裡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濱家也在新城區,離市商會中心不遠,紀皖打了輛計程車,十幾分鍾後就到了那個小區。
小區從外面看上去挺不錯,外牆有一部分是石材幹掛,樓和樓之間綠樹蔥蔥,夾雜著奼紫嫣紅的花卉,不過可能是小區太大了,物業疏於管理,裡面車子停得滿滿當當的,好多路面和綠化都被壓壞了,看上去亂七八糟的。
紀皖不知道林濱住在哪裡,問了幾個保安都搖頭說不知道,她也從來沒有存下林濱的電話,一時之間有點一籌莫展。
一張紙從她背後遞了過來,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和門牌號。
紀皖瞟了一眼,大步朝前走去。只是疾走的步伐也難以驅除心底的那股鬱郁之氣,她忍不住冷言嘲諷:“賀總裁你無不無聊,放著公司不管,做起私家偵探來了。”
賀予涵一言不發地在她身後亦步亦趨,保持了半米的距離。
“就這樣把你的女伴扔在商會,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還是說女人在你眼裡都是可有可無的附屬品?”這樣的沉默彷彿更讓人怒意上湧,紀皖待人處事素來都是淡然處之,從來都沒有對人這樣刻薄過,今天卻莫名破了例。
賀予涵面無表情,只是盯著她的雙眸中卻跳動著難以抑制的光彩。
“是的,”他忽然開口,“只有你是例外。”
紀皖狼狽地別開眼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好像這樣就能把他甩掉似的。
“哐啷”一聲巨響傳來,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賀予涵一個箭步竄了上來,一把拽過了紀皖把她擋在身後。
五樓的玻璃窗被什麼重物砸開了,零零星星的玻璃沫子合著外牆的碎片掉在了草地上。
紀皖踉蹌了一步才穩住了身形,仰頭看著那扇玻璃。
“是林濱家。”賀予涵沉聲道。
怒吼聲、尖叫聲和哭泣聲傳來,路過的人都停下腳步看起了熱鬧。
“又是他們家。”
“這可不得安寧啊,攤上這麼一戶鄰居也是倒了黴了。”
“聽說他老婆逃走了?”
“對啊,好像是投資的專案被騙了。”
……
還沒等紀皖理出個頭緒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里傳來,一個十□□歲的小年輕抱著頭竄了出來,身後一個男人臉色猙獰,手裡拿著一個拖把柄,劈頭蓋臉地朝著那小年輕打了過去:“你這個畜生!你還有沒有良心!家裡都這樣了你還流壞水!”
紀皖呆住了,那個人是林濱嗎?這才半年多的時間,頭髮幾乎花白了,他原本的皮相在中年男人中算是上乘的,風度翩翩,個子也高,現在背都駝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小老頭。
那小年輕被結結實實打了幾棍,終於惱羞成怒,一把拽住了拖把柄用力一拽,林濱吃力不及,一下子朝前撲去,在地上吃了個狗啃屎,腦袋撞在了石頭上。
他在地上摸索了片刻,踉蹌著站了起來,血從額頭流了下來,糊住了他半邊眼睛。他茫然看著自己的兒子,喃喃地道:“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東西……”
小年輕的臉上沒有半點愧色,梗著脖子叫:“誰讓你生了?你生下來就得負責,我媽的錢都被你弄到哪裡去了?你趕緊拿出來,我和別人約好了晚上要去城戰,要買裝備還要請客吃飯。”
林濱定定地看著他,木然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小年輕急了,過去一把薅住林濱的衣領:“我媽那麼多錢呢?她說了她的錢以後都是給我的,我不就提前要了……”
旁邊圍觀的人對這一家的情形也見怪不怪了,要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