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緣份(第1/2 頁)
兩人其實相識不算晚,只是他以前眼高於頂,壓根兒不愛拿正眼瞧人。
若不是那時無意中與傅明華說過話,她說出口那首打油小詩,怕是他一輩子都不會注意到她的。
她這麼安靜規矩,怕是注意不到她,終其一生也只會留下對她淺薄的印象,可能便會錯過了。
如果錯過了她,那麼可能他會按照既定的套路,娶或是魏敏珠,或是某個人為妻,將來********,如嘉安帝般殺元配而治天下,終其一生都冷酷而無情。
可是如果他的一生是這樣,大權在握,那傅明華呢?
她會嫁給別人,有可能是曾打過她主意的陸氏逆賊,也有可能是那弱不禁風的賀元慎。
只是這樣一想到時,他心裡便有殺意遏制不住的湧出。
但幸虧的是他先發現她,並且沒有錯過她,可是他的欲/望是無止境的。
從她還是懵懂的青澀豆蔻年華時便已經出現,甚至如今已經得到了傅明華,燕追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他錯過了在兩人相識之前她的時光,他貪婪想得到更多。
“元娘,當時念打油小詩,是不是想要引起我注意?”
燕追握了她的手問,眼中有些顧盼之姿。
他想起當初那首不算詩的‘詩’,嘴角邊笑意便更深了些。
傅明華抿了抿唇,他還在等她回答,一臉期盼之色。
她忍住了本來要說的話,粉嫩的唇動了動,才點了點頭,小聲承認:“是的。”
燕追剎時便笑了,春風滿面,伸手來點她唇:
“好乖的小娘子,我喜歡。”
傅明華將頭別開,脖子都爬滿了紅暈。
燕追心情很好,又拉著她快些進屋。
屋裡重要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一些擺設還未變,燕追進了內室,只說要歇一會兒,江嬤嬤等人打了水後也不敢進來,只由傅明華擰了帕子替他擦臉。
他閉著眼睛,只等她起身要離開時,才捉了她的手,將她拉進了懷。
頭頂幔子因為兩人動作而輕輕晃動,不知是不是回到了自已熟悉的房間,她掩唇打了個哈欠,將頭枕在燕追胸前。
那發鬒未拆,趴得並不舒坦,她躺了一會兒,正要坐起身,卻又被燕追拉回了原位。
在長樂侯府眯了會眼睛,兩人起程回府,臨走時長樂侯府一副依依不捨的,再三挽留。
回到府中時,燕追跟著她一路進屋,等她進了屋拆了釵髮梳洗,自己也去洗漱了一番,換了輕便的常服才出來。
傅明華長髮披散在身後,穿了一條軟白拽地絲裙,外罩雪青色薄得透明的綃紗,那薄薄軟紗掩不住裡面半掩的嬌軀,斜口放得極開,露出裡面白色繡了纏枝雙花的兜兒來。
白色的絲帶自胸前斜繞過修長細細的脖子,在頸後打結。
燕追便看得有些眼熱。
江嬤嬤早得了吩咐,拿了當時傅明華存放書信的木盒放在榻上的矮桌上,趁傅明華出來的時間裡,燕追早就已經將鎖解開,將裡面的信都拿了一封出來拆開。
當時他所寄的信件,一封不少的全都存在這裡,燕追心中十分滿意,朝傅明華伸出了手來,等她一搭上,便抱了個********滿懷。
“念來聽聽。”
他抱著傅明華上榻,兩人擠到一塊兒,天氣這樣熱,屋裡就是擺了冰盆,溫度也降不了多少下來,他卻甘之如飴,喚人送了扇子進來,不緊不慢的搖,清風徐徐而來。
那信上寫著:鄯州近來連綿大雨,每走一步,便泥足深陷。
她靠在燕追懷中,縮起了一雙足,輕聲的念:“……黃河水勢漸漲,安北擠滿了民眾。”她聲音溫柔,由她緩緩念來,燕追眼前便浮現出了自己當日領兵視察安北情況時的情景來。
那時雨已經連著下了好些天了,河水淹沿了兩岸的良田,那時正值秋收之季,受到驚嚇的民眾逃入安北等地,由官府開倉放糧,收容安撫。
吐蕃向來狼子野心,突厥也對大唐山河虎視眈眈,好在雨水並不大,河水漲得並不高,兩岸又築起了堤壩,受災的地方並不多。
為了以防萬一,他時常領兵出外巡邏,哪怕是出身高貴,可要真正拼出軍功,卻並不是躲在棚中享受便成的。
他出外時,馬蹄濺起的泥水有時飛得他一身都是。
蓑衣浸溼了雨水,緊貼在他身上,透過冰冷的鎖子甲,更是沉了數倍不止,那時的他白日時衣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