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章:狩獵(二)(第1/3 頁)
當初回應“換陪”問題的時候,牛犇說拉練對自己沒有意義,大家都覺得他在吹牛,或者故意找理由推脫。然而實際上,牛犇接受的訓練之多,連正規軍人都無法相比。
就說打獵,它軍人對搜剿行動的別稱,也是軍訓的必修課,過去在牛山,胖子手上只有八個兵娃子,類似活動卻沒少搞,一年數次,次次玩出新花樣。有很多次,牛犇懷疑這不過是胖子無聊時的惡趣味,嫌著也是嫌著,不如把他們攆到山裡去玩兒。
作為大師兄,牛犇從一開始就胖子折磨的物件,早在十歲、身邊僅愛娃一名夥伴的時候就開始玩類似遊戲,後來他的年齡漸長,經驗增多,胖子偶爾讓他代替自己通觀全域性,監督拉練的效果。因此可以說,無論作為參與者還是觀察員,牛犇稱得上經驗豐富,只是危險程度遠不如這裡,再就是環境的差異。
差不多的事情,道理相通,資訊收集始終是第一位。牛犇現在做的就是這個,他把近乎****的屍體拖到石林,在其先前埋伏的地方附近找了一圈,最終找到他的揹包,還有一套滑雪工具。
死士沒有吐露任何與身份有關的資訊,在他的包裡、身上,牛犇同樣沒能找到與之有關的事物,沒有證件,沒有檔案,沒有電話、對講機和錢包。
除了屍體,突襲者就像一張白紙,假如不是自絕前的那番話,牛犇幾乎要懷疑他是單獨行動;他仔細檢查著包裡的事物,發現都不過是些普通工具,甚至連張地圖都找不到,這意味著,他把一切都記在腦海,一件多餘的東西都不帶。
但也不是毫無發現,牛犇找到一個形似收音機的東西。
翻來覆去看了看,牛犇把連線的耳機戴上,開啟開關,用手捂住耳朵擋風,仔細去聽。
許許多多聲音,風的呼嘯,狼的嚎叫,還有噼啪爆裂的聲音,偶爾還有轟隆隆好似洪水衝擊,交混在一起灌入耳鼓,難以分辨。牛犇試著轉動調頻按鈕,聲音的確有所變化,但還是很亂。
越聽越是疑惑,牛犇知道這個東西一定很重要,但它不是通訊工具,到底幹什麼用?
沉吟的時候,刀仔換了一身雪白爬上來,看到牛犇在忙碌,便在一旁默默等待。
牛犇繼續轉動按鈕,反覆、耐心聽著。終於,他捕捉到一絲熟悉的聲音,神情微動。
“發現什麼了?”刀仔一直關注著他,開口問道。
“直升機的聲音,好像引發雪崩。還有很多,很亂......”
刀仔初始一愣,隨即抬頭朝天上看了一圈,臉上變色。
“它可以聽到全域性?”
“是的。”
“那需要事先佈置很多發射器。”刀仔神情愈發凝重。
“是的。”
牛犇把耳機從耳朵裡摘掉,連同“收音機”一起遞過去,說道:“你聽聽。”
刀仔默默接過,戴上耳機聽了會兒,說道:“山頂應該比較清楚。”
“是啊,但我們沒有時間和它耗。”牛犇微嘆一聲,說道:“你的傷怎麼樣?”
“不礙事。”刀仔知道要行動了,把耳機拿掉還給牛犇,問道:“有什麼計劃?”
“做標記,然後找人,總要先了解下情況才行。”
“不去谷口了?”
“已經沒有必要。”
說著,牛犇讓刀仔幫忙,兩人一同把那具屍體抬到最高的那塊石頭上,找來繩索固定,再把刀仔換下來的紅色衣服系在他的脖子上,故意用刀劃成條條。如此以來,風雪再大也能保證有紅色的東西露在外面,甚至會飄動,加上人體形狀不會變化,顯得極為醒目。
只要天氣狀況允許,葉飛來的時候不需要如何用心觀察,也能有所發現。
看到這個東西,葉飛若還意識不到谷中情況有變,那他就太蠢了。想著這些,牛犇仍不放心,找來一塊白色布條,用刀把屍體割開,蘸著鮮血草草塗了幾個字,和那件衣服綁在一起。
幸好動念比較快,再過片刻,屍體就要凍成冰坨,便無墨水可用。
旁邊看著牛犇的舉動,刀仔平淡的面孔有些變化,有些難以置信。
他想不明白,牛犇畢竟只有十幾歲,做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如此平靜坦然,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看他快要忙完,刀仔忍不住問道:“你殺過人?”
“你呢?”牛犇反問他。
刀仔猶豫了一會兒,應了聲“是。”
“我也是。”牛犇淡淡說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