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章 揚名(第1/4 頁)
同樣是風衣,墨鏡,梅姑娘束腰直領,長腿軍靴,穿起來筆直挺拔,不僅將身形完美展露,更有一股特別的英武之氣。葉飛那邊鬆鬆垮垮,塌肩敞懷,衣帶不分長短,加上犯賤的表情,活脫脫是個浪蕩子,流氓。
仔細看,牛犇發現葉飛的墨鏡換了款式,和梅姑娘戴的一模一樣。
這也太......那啥了吧。
值得一提的是,葉飛以往雖然狂妄跋扈但不邋遢,之所以如此,與得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打從和他學習詩詞,葉飛讀過幾首“桃紅”,學了幾曲“花瘦”,吼叫幾聲“憑欄”,感慨數次“寸草”,最終他找到自己的真愛,扮酷只偶爾為之,轉而迷戀起滄桑,一心培養憂鬱。
在軍校,人們時常可以看到他對空感慨,望月嘆息,又或池邊凝眸,樓頂唏噓,不弄到別人以為他要自殺不肯罷休。久而久之,飛少眼裡當真存了幾分抑鬱,少許滄桑,真假莫辯,至少年齡看起來蠻大。
至於梅姑娘,時光對她沒有意義,從牛犇記事時就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姑姑過年好。”
女人的憂鬱在臉上,男人的憂鬱在心裡,表象仍可肆無忌憚;葉飛不看牛犇的表情,不管梅姑娘是否搭理,笑嘻嘻按住得福的頭。
“給姑姑拜年。”
他的話挺好使,得福老老實實跪下來,大禮參拜。
“姑姑好,牛二給您拜年囉。”
說著得福抬頭準備起身,不成想葉飛又把他的頭按回去。
“這就完了?來時怎麼教你的!”
“哦。”
得福又跪回去,誠心誠意說道:“三日不見,如隔九秋,姑姑身體可好,睡眠是否安穩?這裡的人聽不聽話,有沒有按您的吩咐去做?還有......櫻桃夠不夠,”
“不錯不錯,青出於藍而藍勝與青。”葉飛頻頻點頭,說道:“姑姑,牛牛沒給您添麻煩吧?”
聽到這樣無恥的話,牛犇瞠目結舌。
梅姑娘說句“我去轉轉。”站起來徑直離開房間,身後留下兩個混蛋,一個傻子,彼此大眼瞪小眼。
“紅包呢?”得福朝葉飛翻翻眼睛:“你說的,這樣能拿紅包。”
“呃?”葉飛無奈撓頭;“五牛可能不興這個,要不就是姑姑忘了。”
“姑姑不給你給。”得福扯著他的衣袖站起來,惡狠狠說道:“不然我扒你衣服。”
這時牛犇才看出來,葉飛的風衣之所以總朝一邊掉,原因是得福一直拽;他的力氣不小,常常扯得葉飛身形趔趄,站都不太容易站穩。
“熊孩子,成天就知道要這要那。”被得福一拉,葉飛順勢坐到病床上,抓把櫻桃全部丟進嘴裡亂嚼。“味道還行,不枉我花那麼大代價弄過來,牛二要不要來幾顆?”
“我有這個。”得福不知從哪裡摸出瓶燒酒,咕嘟嘟連灌幾口,接著手指輕彈,啪的一聲跳出火苗。正好葉飛掏出香菸,就過去點燃。
“這是醫院。”牛犇輕輕皺眉。
“我是葉飛。”飛少豪氣干雲。
“你怎麼來了?”牛犇無可奈何說道。
“看你孤苦伶仃,一個人怪可憐。”煙霧繚繞中,葉飛滿臉陶醉的神情。“嘖嘖,人形打火機,全自動服務。牛牛,咱哥兒倆商量下......”
“不行。”
“我還沒說啥事情......”葉飛瞪起眼睛。
“閉嘴。”
牛犇伸手拿過來調整病床姿態的開關,坐起來,“大年三十,怎麼不回家?”
聽到“家”這個字,葉飛神情立時冷下來,“再和我談家,別怪本少和你翻臉。”
牛犇不怕和他翻臉,也無心情勸誡浪子回頭,擺手道:“和我講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葉飛冷笑道:“不是叫我閉嘴。”
“牛二。”牛犇轉過頭去。
“在!”得福大聲回應。
“一邊去。”葉飛把他推到一旁,回頭幽怨的聲音道:“你這人真沒情調,開個玩笑都不行。”
情調?牛犇無奈翻翻白眼。
......
......
世界每分每秒都在變,三週二十一天,發生諸多大事,與之相關者大概五項。
首先是拉練的傷亡結果,軍校新生傷亡慘重,亡一百三十七,重傷至殘者十六,還有四人下落不明,生還的可能極小。十六支隊伍各有一名教官,僅一人落崖僥倖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