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二四三章:小人物,老爺們兒(第2/5 頁)
會躺在床上被人照顧,原因並非無病少災,而是“生活所逼”。以往在那個殘忍狡詐的胖子手下訓練的時候,受傷到臥床程度的次數不少,但都只是“治”而不是“養”,完全體會不到傷號的“優越感”。要提到的是梅姑娘對這類情況不太管的,只要訓練不危及到牛犇性命、或有可能致殘,她更願意看到胖子嚴格的一面,自己教的時候也不會手軟;結果往往是牛犇遍體鱗傷依舊咬牙堅持,一步步磨練出來今日堅韌、狠辣、稍嫌冷硬的性子。
對這些,幼小的牛犇不是沒有過抱怨,但都只能去唯一的小夥伴——福生那裡尋找安慰,也把安慰回饋給對方;相比之下,上官飛燕雖然很關心牛犇,牛犇卻不太願意在其面前表現脆弱,受傷時甚至會刻意躲著對方。回想起來,兒時的那些純真情感固然讓人戀戀不忘,訓練中經歷的磨難也很珍貴,些許怨言早已煙消雲散,心裡只剩下感激。遺憾的是這種感激全部沉澱在梅姑娘身上,與那個胖子基本無干。
偶爾想想,那位自詡俏郎君的胖子其實挺冤枉,師徒鬥智鬥勇多年,他在牛犇身上付出很大心力,得到的除了折磨就是無奈,物質、感情都沒落到什麼好。
胖子現在在哪兒呢?有沒有因為喝醉酒後摸女孩的屁股被人大罵......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牛犇想起洪飛的次數比較多。
“快四年了。”
“......呃......”
回應將牛犇驚醒,抬頭望著那張蒼白而且不再熟悉的陰柔面孔,牛犇邁步過去坐到床邊,神情關切。
“受不受得了?”
“這不還活著。”福生被綁得像個粽子,臉上看不到絲毫血色還破了一大塊皮,形容稱得上慘不忍睹。由於被固定在病床上,他的視野受到限制,需要轉動眼球才看得見牛犇的臉,很是費力的樣子。
“多虧你的藥。”
這句話帶著些許怨氣。原本福生沒這麼快從麻醉狀態醒過來,然而在手術時,他由於大量失血而生命垂危,為了激發他的生命潛力,科比奇將牛犇提供的兩支基因藥物注射到福生體內,加上牛犇在事發現場就注入過一支,等於說劑量足足超出兩倍!強烈的藥效固然幫助福生保住性命,但也帶來很嚴重的副作用,藥效過去之前,他沒有辦法入睡,等到藥效過去之後,又恐怕會經歷一次“長眠”,甚至有可能存在危險。
那畢竟是後面的事情,眼下來說,重傷,手術,麻醉,清醒......這樣幾個詞彙同時出現,福生不僅虛弱,而且承受著極大痛苦,牛犇注意到他臉上有汗——不可能是熱出來。
“怎麼也沒個人看著。”
嘴裡說著,牛犇又站起來去拿毛巾,心裡想著要不要再給醫院多一點壓力,忽然身後福生叫住他,聲音稍顯急迫。
“是我叫她們不用管。牛犇,回來。”
“嗯?”牛犇楞了一下:“有事兒?”
“趕緊給我說說,這些年你咋過的,怎麼混這麼牛X,變化這麼大。”福生蒼白的面孔透著興奮,歷來陰柔的目光都熱烈起來。“趕緊說給我聽,免得接下去我萬一醒不來,留了遺憾。”
聽了這番話,牛犇再度有些失神,恍惚間彷彿時光倒流。
“將來要混出人樣。”
“嗯,一定要牛X......叫那幫孫子看看。”
“娶個漂亮媳婦。”
“還要報仇。”
“對,要報仇。”
兒時夢想其實都差不多,即便身懷仇恨,單薄的腦海中想最多的仍是那些普通慾望,出人頭地給大家看,娶最漂亮的女孩做媳婦,等等。隨著年齡的增長,每個人的位置有了差異,能力顯出高低,忙碌中便會忘記那些事,偶爾回想付諸一笑,道一聲幼稚,說一聲歲月無情。相比常人,屋子內的兩人都算得上不同尋常,甚至稱得上人傑,然而此刻回憶童年的時候,牛犇的感受不在於時光變遷,而是留意到曾經親密無間的夥伴眼中的那抹愧疚,還有一絲淡淡提防。
之前片刻表現出來的親密流於痕跡,有刻意為之的味道,性格陰狠的他表現如此激動,也顯得不尋常。
想想福生的經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身為“名人”,牛犇的主要人生軌跡暴露在眾人面前,只要是心裡記掛著的人都有辦法知道。福生之所以搶著要聽故事,恐不只是為了聽,而是不想說。
入城之後,牛犇第一時間想辦法讓得福給福生留言,但沒有得到回覆。較真的話,福生此次險死還生與之不無關聯,假如事先有過溝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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