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九章 契合的機會(第2/4 頁)
步接近、獲取信任。
熊武功沒有急於在帝國人面前表現實力與能力,做出來的樣子,是一個因為戰爭受了傷、內心懷有仇恨的男人。
這些步驟有條不紊,看起來是一個完整計劃的前奏,但在後半段,熊武功並不清楚自己該怎樣做。
殺幾個普通士兵甚至軍官,根本用不著這樣刻意謀劃。
然而,謀劃之後呢?
打入帝國內部,刺探軍事機密?
那他豈不成了聯邦的間諜?
熊武功不想、也不喜歡那樣,他雖然沒有把復仇物件定為聯邦,但在妻兒的死這件事情上,某種意義上在於聯邦的無能。
不做間諜,又該做些什麼?
當初攻城的帝國軍隊,包括川崎和邊野等最高長官在內,絕大部分被一場大水淹死,某種意義上,眼前這個舉手間殺死數十萬人的年輕人可以算他的恩人。熊武功沒辦法知道那個開炮炸死家人的帝國士兵是否在還活著,他的誓言、和之後的行動都出自巨大悲痛下的本能,但其實沒有具體目標。
殺幾個小兵不解恨,只有去殺高階軍官。可是,怎樣才叫高階?
大佐?少將?上將?戰區司令?
和妻兒相比,他們算個屁啊!
總不能去刺殺天皇吧?
復仇的念頭就像是一個夢,一個虛幻的肥皂泡,一股支撐的意志。突然間,這個肥皂泡被一個問題點破,熊武功從夢中醒來。
“我......”
目標一旦失去,所有傷痛全都像怪獸般猛撲過來,無法想象的恐怖力量,瞬間將這個粗壯強悍的漢子擊跨。
熊武功癱倒在椅子上,眼裡湧現出巨大的悲哀,與深深的絕望。在他對面,牛犇目睹了這個男人在極短時間內的變化,內心既同情,又覺得震撼。
“我是不是很可憐?你是不是可憐我?”
癱倒的男人雖然無力,但他看到了牛犇眼神和表情,莫名之間,他突然變得暴怒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可以隨隨便便利用我!玩弄我!”
牛犇靜靜地望著他,沒有立刻做出回應。
他的平靜未能給熊武功帶來安撫,反而令他更加憤怒。
“你是不是覺得我無路可走?”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熊武功跳起來,朝牛犇大吼:“你是不是認為我......”
“我以為,你的心裡有很多困惑。”牛犇突然說道。
“......”
熊武功呆在原地,通紅的眼睛裡是一片空洞,劇烈喘息。
彼此立場不同,站位有所差別,牛犇心裡所想到的與熊武功認為他想到的完全兩樣。
他看著熊武功,儘量平靜的語調說道:“我認識的人當中,或許有人能為你解惑。”
“解惑?呵呵......有用嗎?”熊武功慘笑起來。
“我覺得有用。”牛犇認真回答道。
熊武功沉默下來,很久才又再次開口,空蕩蕩的眼睛裡湧現出少許光澤。
“我相信你。”
信任有很多種,牛犇是那種能讓包括敵人在內都相信他的人,熊武功自不例外。經過兩次談不上交往的會面,算不上友好的交談,熊武功已經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會胡說八道。
“我想,可以讓他們和你談談。”牛犇想了想,又道:“在此之前,葉飛能夠幫你點忙。”
“他?”熊武功滿是失望。他對那個飛揚跋扈的傢伙印象頗深,但是絕對與“智者”不沾邊。
牛犇淡淡說道:“葉飛的經歷或許不如你慘,但在受打擊的程度上絕對不比你輕。另外,他身上揹負的是你無法想象的巨大壓力。”
“那個傢伙太狂,我不喜歡他。”熊武功毫不猶豫說道。
如換成別的場合,牛犇會因為這句話失笑。他想不出來,這個沉浸在哀傷與絕望中男人怎麼會用如此呆萌的口吻描述對葉飛的印象。話說回來,他講確的是真心話。
或許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因失去控制摘掉面具的後果。
“沒人要求你喜歡他。”牛犇只能微微嘆息,說道:“算了葉飛現在很忙,等有了機會再說。”
“你剛剛說的那個......”熊武功懷著希翼問道。生平頭一次,他對與人聊天有所期待。
“人不在蓬萊。”
“......”熊武功不知該說點什麼才好。
“但在天門也有可能與之取得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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