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無法完成的解救(第1/4 頁)
聲音經過擴音器放大,浩浩蕩蕩炸響在山嶺之地。周圍迴音不斷,那個聲音盤旋在人們頭頂,將說話者的強烈意願一次次宣示。
僅僅說話的分量不夠,兩枚“斷尾”飛彈呼嘯而出,射出飛彈的同時,那臺剛剛轉過山腳的怪異機甲發動衝鋒,轉瞬間將速度提到極致。
熾紅的尾焰似能點燃陽光。轟!依次射出飛彈同時爆炸,一個在營地正門之前,一個位於營房背牆以外。攻擊者對爆炸威力、飛行距離和機甲突進和發射時機等方面的拿捏恰到好處,除了嚇人一跳,沒有對營地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
假如這是故意,那名機師的火控水準已然出神入化。
很明顯,這是為了警告。
腳蹬大地,身帶狂風,離子引擎的轟鳴聲如此高亢,讓人不禁要擔心那臺怪異機甲會不會爆機。在其身後,一個接一個大紅身影依次在山腳出現,行為和那臺怪異機甲一樣。
體態輕盈的偵查機甲,彪悍凌厲的突擊裝甲,厚實笨重的火力機甲,包括最後出現的兩臺工程裝甲,每個人都在拼命趕路,與落日賽跑。
山腳距離軍營約兩千米,不遇到阻攔,這支鋼鐵戰隊片刻之後便可抵達。那臺怪異機甲衝在最前,只需十幾秒鐘。
之所以強調怪異,在於其身軀上的那些塗裝,數量奇多,內容多樣,風格無法直視。有象徵鐵血軍人的精密武裝,有幾塊象徵優雅的田園美色,還有一行代表文藝青年的酸詞騷句。
“想去太陽漫步的飛蛾。”
這是那臺機甲的名字,且不說其長短合不合適,首先內容很不吉利,艾薇兒曾評價說這是“憤世嫉俗到想要自焚”,由此可見,座艙內的機師分明是個三觀未定、生命停留在叛逆期不肯前進的倔強少年。
聞其聲,觀其行,“出眾”的外貌,離奇的名字,那臺機甲與機師給營地這邊的最深印象就是怪。然而怪歸怪,威懾力半點都不摻假,露相之後三秒,有經驗的機師已能判斷其操作水準不遜色於之前闖入的襲擊者,甚至更強!
弘毅明泉最先得出結論,周圍的人看法與之相仿,內心都為之一緊。
他們是誰?
規模多大?
為何出現在這裡?
我們該怎麼做?
每個聽到的人都能清晰領悟到“飛蛾”的意志,
但不是每個人都因此受到震懾,相反,一些人反因此更增擔憂。
落在隊伍最後的艾薇兒就是其中之一。以她對葉飛的理解,剛才的宣告與射擊與其說是警告,倒不如說是呼喊、甚至懇求。
葉飛只想讓對方猶豫,哪怕一秒鐘都好。
不管打架還是打仗,葉飛“從來不嫌事兒大”,他只擅長火上澆油,而不會壓制平息紛爭。除非情況特別危急、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葉飛絕不會叫別人住手,為此竟不惜暴露名字。
要知道他是本次演習的主角,兩國的和親者,這種身份做出這樣的舉動,需要承擔極大風險。
遺憾的是,習慣使得葉飛介紹錯了自己,雖然“飛少”在聯邦上層圈子內鼎鼎有名,但在姬鵬帝國,“齊少紅”才是帝國女婿。
否則,這裡的事情或許能出現第二種結局。
......
......
“擋住他們!”
尖叫聲刺耳,渡邊發瘋般揮舞雙臂,往日稍顯怯懦的面孔扭曲而猙獰。論軍銜,渡邊在這支隊伍中排名第三;論能力,他進不了前五;如果膽量也能比較,他連周圍的普通士兵都比不上。然而今天,當他以第三順位接過指揮許可權後,表現卻異乎尋常的果斷而且有效,眼光也極其毒辣。
“不要停下,攻擊!全部攻擊!”
決定命運的關鍵時刻,渡邊四處奔走,先是喝令部下發動攻擊,接著把目光拉回到湖畔邊。
“先把他殺掉......”
砰!
槍響,一朵紅花綻放在當空,渡邊的身體晃了幾下,眼睛裡的瘋狂褪去,代以灰暗與茫然。身後,持盾機甲匆忙趕來,巨大身影住渡邊的屍體旁停留片刻,視線慢慢轉向岸邊。
那裡,對突襲者的圍攻仍在繼續。
周圍,與馳援者的戰鬥剛剛展開。
腳下,第三任指揮官被射穿頭顱。
身後,隱藏山內的兇手尚未就擒。
假如想做點什麼......唯有前方。
嗷!
悲憤的嚎叫聲中,鋼鐵巨獸邁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