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十九章 日之初(第8/10 頁)
猛然間,黑色機甲停在原地,為了抵消強大的衝擊力,鐵足在地面犁二尺深的溝。
“哎呀!”
事先毫無徵兆,緊隨其後的大托馬斯險些撞上。
“準備戰鬥!”
本能地發出警訊,身後數十臺機甲瞬間做出反應,呼啦一聲散開。
站位,掃描,隱蔽,提槍,開啟能量護罩......一系列戰鬥準備做足之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師座,怎麼了?”大托馬斯疑惑地問。
“咋了?”座艙內,被固定住身體的得福也在問。
“嗯......”牛犇的聲音不像是回應,更像是在思考時竭力捕捉某個線索。
沒由來的心痛,劇烈,突然,無緣無故,莫名其妙。
牛犇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卻隱隱感知到其方位,回應時轉身望著來時的夜空,凝視千里。
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縱然將真氣灌入雙眼,夜空也就黑沉沉一片,毫無發現。
然而心痛確有發生,依然存在,真實到讓人不敢懷疑。
真氣的存在,使得牛犇擁有能夠觸控、檢查內部器官的手,他在第一時間確認,劇痛與身體無關。
“到底怎麼了?快說。”大托馬斯可以等待,得福卻不會客氣,催促起來。
座艙昏暗,只有裝置面板上閃著微光,牛犇的臉色陰鬱而沉悶,如刀的雙眉緊鎖。
“預感......這不是預感。”
自我否定中苦苦尋找,牛犇找到合適用詞。
“感應......真的可能嗎?”
“那還用說。”得福給予肯定回覆,牛犇聽罷神情更糟,追問道:“可靠嗎?”
“是我的話百分百可靠,你嘛......得分情況。”注意到牛犇臉色難看,得福不敢再戲弄,“感應到什麼了?”
“......不好的事情。”
“具體點。”
“小狐狸......”牛犇咬了咬牙,沒往下講。事實上,即便他想說也說不出來,因為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
以往遇到這類情形......雖不多,但不是沒有。每當此時,牛犇從不會向人詢問,甚至不會表露出來。多年的訓練、加上嚴格的自律,他早已習慣問真求實,對聽到的、看到的尚且要經過分析判斷才會採納,何況虛無縹緲的感應。
但在今天,牛犇忍不住把心裡模糊的念頭像得福道出,急切地想要聽到任何與之相關的資訊,或者是建議。
“這個......”得福沒敢信口開河,沉思著的樣子其實在檢索庫存資料。
“我這裡有三萬八千六百八十一個類似事例,其中百分之四十七點六是騙子造謠,百分之四十三點五被證明是錯的,百分之三的感應者被證明有精神疾病,百分之一點八的感應者......”
“夠了。”
牛犇的情緒有些焦躁,打斷道:“我只想知道這次感應的真假。”
“那可難住我了。”得福無奈只能苦笑:“我是計算機,不是算命先生。”
牛犇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要求極其過分,放在以往,那樣的話根本不會說出口。然而今時的他做不到冷靜,似乎在那無盡的黑暗中,有個聲音不停召喚,有一雙手,牢牢拽著他的心臟不放。
那種斷斷續續的顫抖就彷彿一聲聲吶喊,若有若無,時隱時現,每次發生,總讓他痛徹心扉,痛不欲生。
“幹嗎呢?想回去?”
透過臉,透過眼,得福看出牛犇內心的衝動,似安慰、又似嘲諷的語氣道:“瘋了吧!別說不一定有事,即便真的有事,事發千里之外,你這會兒過去又能幹什麼?再說了,憑感應......你找得到嗎!”
話是實話,理是真理,牛犇無法反駁,難以決斷。
周圍,數十名戰士依然保持著戒備狀態,除了大托馬斯最開始詢問一次,餘下便一直默默等待。
這是鐵軍才有紀律,也是最無法割捨的牽絆。
“多想無用,別再想了。”能勸說的只有得福,這個不是人的人:“話說,你不是已經絕情斷欲?還把帽子扣給我。”
“......”牛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知曉牛犇因修煉功法絕情後,葉飛沒少找得福麻煩,理由是這個變態、邪惡、帶有致命後果的魔功由他提供。面對無比珍貴的人工智慧,獨立軍政委信誓旦旦,假如牛犇一直不能恢復,他就要把得福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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