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十九章 日之初(第3/10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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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琴?練字?或者......機甲?”
想到最後一項,平部次郎皺了皺眉,臉上流露出反感、甚至厭惡的神情。他把視線移回到女孩兒臉上,望著那張可被鄰家少女雜誌當做模板的嬌俏面孔,默默搖了搖頭。
“不會的。一定不會。”
如果有人問平部,為什麼會堅定地認為女孩手上的老繭不是因為機甲,平部有一半的可能陷入沉默、也有可能當場暴怒。此時此刻,對著靜靜躺在養生艙內的少女,姬鵬帝國最年輕的少將的心中不寧,目光也慢慢轉為柔和。
世事奇妙,最奇妙莫過於人心之變化。有些時候,有些人,只見一面,只看一眼,便會觸發無盡波瀾,與無法解釋的強大沖擊。
平部的腦海中,一條身影與眼前的面孔重疊,完美交融。
“天意啊......”
他把手放到養生艙表面,隔著冰冷的玻璃觸控艙內女孩兒的臉。不知不覺中,年輕的少將心意漸堅,冷峻的面孔被溫情所覆蓋。
“這是天意。”
呢喃中,東方吐白,天色漸明,車隊抵達師部。沒等平部次郎對這一男一女做出妥善安排,便聽到了那個讓整個世界為之顫抖的驚雷。
......
......
當那團煙火綻放在橫斷山的上空,牛犇正率領餘下的隊伍趕往漢江瀑布,與提前趕到的葉飛、還有更早趕來的小托馬斯等人匯合。雖是黑夜,以機甲為主的隊伍仍然保持高速,當先的黑色機甲體型微胖,身姿卻異常輕盈,越野攀山如履平地,彷彿能夠生存在黑暗中幽靈。
猛然間,黑色機甲停在原地,為了抵消強大的衝擊力,鐵足在地面犁二尺深的溝。
“哎呀!”
事先毫無徵兆,緊隨其後的大托馬斯險些撞上。
“準備戰鬥!”
本能地發出警訊,身後數十臺機甲瞬間做出反應,呼啦一聲散開。
站位,掃描,隱蔽,提槍,開啟能量護罩......一系列戰鬥準備做足之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師座,怎麼了?”大托馬斯疑惑地問。
“咋了?”座艙內,被固定住身體的得福也在問。
“嗯......”牛犇的聲音不像是回應,更像是在思考時竭力捕捉某個線索。
沒由來的心痛,劇烈,突然,無緣無故,莫名其妙。
牛犇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卻隱隱感知到其方位,回應時轉身望著來時的夜空,凝視千里。
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縱然將真氣灌入雙眼,夜空也就黑沉沉一片,毫無發現。
然而心痛確有發生,依然存在,真實到讓人不敢懷疑。
真氣的存在,使得牛犇擁有能夠觸控、檢查內部器官的手,他在第一時間確認,劇痛與身體無關。
“到底怎麼了?快說。”大托馬斯可以等待,得福卻不會客氣,催促起來。
座艙昏暗,只有裝置面板上閃著微光,牛犇的臉色陰鬱而沉悶,如刀的雙眉緊鎖。
“預感......這不是預感。”
自我否定中苦苦尋找,牛犇找到合適用詞。
“感應......真的可能嗎?”
“那還用說。”得福給予肯定回覆,牛犇聽罷神情更糟,追問道:“可靠嗎?”
“是我的話百分百可靠,你嘛......得分情況。”注意到牛犇臉色難看,得福不敢再戲弄,“感應到什麼了?”
“......不好的事情。”
“具體點。”
“小狐狸......”牛犇咬了咬牙,沒往下講。事實上,即便他想說也說不出來,因為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
以往遇到這類情形......雖不多,但不是沒有。每當此時,牛犇從不會向人詢問,甚至不會表露出來。多年的訓練、加上嚴格的自律,他早已習慣問真求實,對聽到的、看到的尚且要經過分析判斷才會採納,何況虛無縹緲的感應。
但在今天,牛犇忍不住把心裡模糊的念頭像得福道出,急切地想要聽到任何與之相關的資訊,或者是建議。
“這個......”得福沒敢信口開河,沉思著的樣子其實在檢索庫存資料。
“我這裡有三萬八千六百八十一個類似事例,其中百分之四十七點六是騙子造謠,百分之四十三點五被證明是錯的,百分之三的感應者被證明有精神疾病,百分之一點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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