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十八章 危城中的人們(第2/3 頁)
心,鞏固統治。這種說法不無道理,馮旭在維護土著權益事情上可謂盡心盡力,頗具聲望。反過來,這種聲望讓他具有更多底氣,在與聯邦政府的交流、交涉中佔據主動。
“試試看,朝他們動武,你們的軍隊會不會造反!”
這句話令焦必先沉默下來,他心裡知道對方所講的實情,那種情況並非絕對不會發生。雖說土著人並非軍隊主體,但若真的對逃亡民眾動武,他們的親眷勢必無心再為聯邦服務,相反會報以仇視的目光。偏偏眼下這個時候,聯邦軍隊需要每一分能夠借用的力量,無論如何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可是不驅散能行嗎?現在這種情況,城內城外完全被隔斷,機械進不來,人也出不去,軍隊換裝無法完成,調動組織根本是空談,別說情況本就被動,即便聯邦佔據優勢,也會因為這些事情被拖垮。
還是得做啊!
想到前線的囧境與危機,那些慘不忍睹的場面與憤怒無奈計程車兵面孔,那些鮮血,生命,與一個個被認定會撤銷的番號,少校暗暗咬了咬牙。
“我奉前指梁守偉中將的直接指令,來向天門市指揮部彙報作戰情況,以及下一步守城計劃。根據沿途所見情況,我認為實施該計劃的基本條件尚不具備,因此我提議......”
寧可因此損失民心,也要先打完仗再說。要打仗,道路必須保持暢通。
“......對主要道路上的人群進行驅散。”
“你敢!”馮旭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立即組織對道路的管控,加強對進、出天門市的人員盤查。”無視市長要殺人般的目光,焦必先繼續說道:“當前最應該做的......”
“我反對!”馮旭大喊著打斷少校的陳述,臉上不止有對爭執的憤怒,更有一種被忽視的屈辱。“我是天門市長,關於天門的事情,即便是聯邦政府也只能是與我磋商,而不是命令。”回過身來,他看著少校的眼睛一字字說道:“接下來,無論你提的什麼建議,我都會反對。”
“你!”無論如何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少校忍不住握緊拳頭。
“你要幹什麼?”市長注意到他的舉動,神情譏諷:“想襲擊我?”
“好了好了,大家先都冷靜一下。”
眼看雙方爭執不下,且朝著越來越激烈的方向而去,指揮部名義上的最高領袖,天門市戰區指揮官洪喜平趕緊站出來,為雙方調解。
“前線的要求必須滿足,民眾的安危也必須得到保證。照我看,事情並非真有那麼嚴重......”
此處必須提到一點,城內的這個軍民聯合指揮部,是演習之前籌建、為了應付可能發生的攻防演練所設。總指揮官洪喜平並非真正的聯邦現役軍官,而是天門市警備司令部的最高長官,也是天門市原駐軍的最高統帥。但有一點,這裡講的駐軍不是聯邦直屬軍隊,而是天門市原來保持的武力單位。本次演習,預計根本用不上這支隊伍,之所以納入體系,無非是為了“團結地方武裝”,重要歷史時刻不令其失落罷了。換句話說,這個指揮部與前指沒有從屬關係,也無上下級之分,他們的承擔的任務也是擺設,推演中根本不可能發生“天門市被攻擊”的情形發生。
話說回來,當真到了那種地步,也根本不能指望這支地方武裝抵擋住帝國軍隊。
戰爭的突然爆發,所有推演、計劃都被碾成粉碎,前線的潰敗使得這支原本不值一提的隊伍變得異常重要,尤其手中及倉庫內的軍火、物質,比鑽石更加珍貴。但也正因為如此,這支隊伍與前線軍隊的地位對比發生根本性轉變,進而催生一系列心理上的變化。
拿現在來講,洪喜平心內五味雜陳,一方面為戰爭感到擔憂,同時也免不了有些“天降大任於斯人”的憧憬。對這位剛剛從前線入城的少校,他從心眼裡感到不爽。
明明打了敗仗,明明有求於我,姿態竟然還這麼高,態度這麼強硬,這麼狂......
“馮市長,你先座下來聽我說。必先少校,你也不要著急。關於道路的問題,我們都知道戰爭時期要保持暢通,可是民眾呢?也不能放手不管。”
“可是......”
“彆著急,先聽我講。”擺手示意少校稍安勿躁,洪喜平“在你來之前,指揮部已經下令,交通局、還有警察局,包括駐軍,已經排除大批人力上路,一方面疏導交通,維持秩序,一方面勸導民眾不要驚慌,別輕信謠言。”
“那需要多久才能完成?”焦必先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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