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章 與先生論(第2/4 頁)
。”
不愧是記者,上來首先強調許可權,可惜這番話對軍士沒多大用場,準確講,他連看都沒有看艾薇兒一眼。
“小兄弟放心,只是叫你過去說說話,沒別的意思。”
“敢有別的意思,當心我......”
“薇姐。”
攔住艾薇兒,牛犇朝那邊看了看,疑惑問道:“我不認識你們長官......”
那名軍士笑了笑,回答道:“不是長官,是先生。先生不在軍隊任職,只是比較喜歡穿軍裝。”
不在軍隊任職,卻有正規軍人護衛,僅這一重便可證明來人身份不凡。
“故作神秘,裝模作樣。”艾薇兒冷嘲熱諷:“軍隊的大人物我很熟,沒聽說哪個是這副做派,牛牛別理他,我就不信......”
“艾薇兒小姐。公理報總編與我家先生很熟。”那名軍士忽然說道。
“......”艾薇兒張口結舌。
看來躲不過了。
牛犇心裡暗歎,對周圍人說道:“我去一下。”
“要去一起去!”上官飛燕在身後說道。
張強一把拉住她,表情嚴肅,聲音不容置疑。
“不能去。”
......
......
“先生”真的像個先生,中年,清瘦。目光炯炯,神色冷峻——但不是軍人那種肅殺感覺,而是與老師的嚴厲接近;雖然身上穿著軍裝。而且被幾名軍士護在當中,依舊透著書卷氣息。
“為什麼認輸?”
與艾薇兒和學員們一樣。“先生”問的同樣是這個問題,神情清淡,隱約透著幾分好奇。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牛犇到嘴邊的話硬是說不出來,對面那個人的眼睛彷彿帶有某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把心裡的秘密全說出來,似乎不這樣做就是犯罪。會產生極大心理負擔。
類似感覺,只有胖子與梅姑娘身上才具備,不同的是,胖子憑的是無恥狡詐,梅姑娘利用的是人心恐懼,什麼都不做就能把殺念傳到對方心裡去,沒有餘地,而且不會被誤解。
先生屬於第三種,他眼睛深邃如海,彷彿能夠看穿一切。容納萬物。
牛犇心裡有些警惕,簡單回應道:“不想打。”
先生不能滿足於這種回應,追問道:“為什麼不想打?”
牛犇輕輕皺眉。說道:“您是誰?為什麼關心這個?”
先生平靜說道:“所有與軍隊有關的事情,和人,我都關心。”
牛犇說道:“您還沒說您是誰?”
先生微笑說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幫你避免麻煩,也可以馬上把你從軍校擰出去。”
毫無疑問,這是一句驕傲而且招人反感的話,從先生嘴裡說出來,卻不是那麼惹人厭憎,聽到牛犇耳朵裡。也沒有生出誤會。
他熟悉這種情況,比如此前提到“殺人全家”的時候。牛犇用的就是這種口吻,為的其實不是威脅。僅僅是在闡述肯定會發生的事實。現在,牛犇知道對方身份不容洩露,是在用迂迴的方式進行自我介紹。
“明白了,是大人物。”
“沒錯。我是大人物。”先生饒有趣味地目光看著牛犇,發現他並未流露出譏諷的神情,不禁有些好奇,兼有幾分欣賞:“戰前,黎歌應該許過你不少好處,試圖拉攏你入夥,對不對?”
牛犇平靜地看著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先生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但他不是要你認輸,而是希望你認真、努力、頑強地和他打一場,對不對?”
牛犇內心微凜,臉色卻依舊平靜。
先生接著說道:“黎歌想要一場激烈、體面、堂堂正正的勝利,你卻用兩個g羞辱他,不怕將來會有很多麻煩?”
聽到這裡,牛犇已對這位先生充滿欽佩,無法再沉默下去。
“您說的不全對。”
“比如?”
“比如,我沒想過要羞辱誰。”
“你是不是當別人是傻子?”先生微嘲的口吻說道:“你們兩個躲起來談那麼久,出來後突然認輸,誰都會因此認為‘黎歌收買勝利’。這樣如果還不叫羞辱,什麼才算?”
一番話合情合理,然而牛犇不這樣認為,反駁、或者解釋道:“您的分析,別人認為,是您和別人的事情。對我來說,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就是簡單地不想打?”先生疑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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