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九章 關家逆子大結局(壹)(第4/10 頁)
,他忍不住睜大眼睛,尋聲望去。
就在這時。
“咔嚓”一聲,門被推開了,卻哪裡是什麼張仲景的弟子,手捧醫書,一句句吟出這藥譜的竟是淩統。
“你?”下意思的張遼吟出一聲。
逍遙津首相遇,那一次,他往這淩統身上劈砍了何止十幾刀。
四方山再遇見,那一次,他們打的昏天黑地。
再之後,便是…便是那不堪回首的過往,還有那個恩人,那個女人——
然後…不,應該是最後了,那便是在酸棗縣外的“擂臺”,他張文遠還是輸給了這個年輕的少年淩統凌公績——
但,無論如何,張遼都不會想到,他們還會再見,更不會想到是在這醫署之中,更是淩統手捧醫書,吟出藥譜時的摸樣。
這太意外,也太詭異了。
“你難道就不好奇…你以一己之力對壘我們十餘將後,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為何僅僅一個月就能痊癒麼?”
當淩統丟擲這樣一條問句時,無疑,哪怕是心如死灰的張遼,也不由得悸動了一下,是好奇…巨大的好奇。
“為何?”
他迎上淩統的目光。
淩統卻是指了指手中的醫書,“我方才唸的是卓姑娘留下的藥方,是卓氏祖傳的白膏,當年逍遙津,我傷的也如你這般,也是用了這白膏塗抹,不過半月…即刻痊癒,就如同你這次一般。”
依舊是《吳書》中的那一條記載:
——統創甚,權遂留統於舟,盡易其衣服。其創賴得卓氏良藥,故得不死。
也正因為淩統的陳述…
就好像是記憶中,或者說是身體中某一根弦,本能似的被觸動了。
洶湧的回憶湧入心頭——
是愧疚,是遺憾,是茫然,是恨…但其中唯獨沒有那本該有的愛慕。
時間過了許久了,原本以為一切都被沖淡了,可現在…事實證明沒有。
什麼都沒有被沖淡,哪怕這一抹記憶蟄伏了起來,可它畢竟曾深深烙印在心頭。
“她只是個純粹的醫者,她只是想要救人,救遇見的每一個人,救認識的每一個人,她做錯了什麼?”
,!
淩統的話還在繼續。
說到這裡時,他深吸一口氣。
是啊,這一抹記憶刺痛張遼的同時,如何,不是也在刺痛他自己呢?
“已經查清楚了…”淩統沉默了許久後方才開口,“是曹真的親衛親口說的,是他…是他下令殺了這卓榮,然後嫁禍給東吳,以此換取你對東吳深重的仇恨,達到他的目的…”
說到這兒,淩統頓了一下,像是猶豫了幾許,但最終…還是把一切坦白,“還有,這一切都是曹真謀劃,曹操並不知曉…”
這…
張遼亦是沉默了許久,再度抬起頭時,他臉色像是更慘白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你又為什麼要幫魏王撇清嫌疑!”
“不是我替曹操撇清嫌疑…”淩統笑著搖頭道:“是雲旗公子的吩咐,他說了,若他用這個,博得你對曹魏的仇恨,那他與那詭譎、陰損的曹真又有何區別?”
說到這兒的時候,淩統下意思的撇了眼那桌案上的飯食。
也恰恰是這一抹眼色被張遼迅速的捕捉。
果然…
淩統的話讓張遼低下了頭,他坐在床上,眼睛只是望著自己的膝蓋,像是在深思,又像是茫然不知所措。
終於,他還是張口,“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不論你搬出誰來,我都不會投降的,這裡只有大魏的斷頭將軍,沒有他關麟關雲旗的走狗——”
說到這兒,張遼指著那些飯食,“拿回去吧,我張遼只食大魏的口糧…”
“呵,那你的意思是,這是嗟來之食?”淩統的語氣略帶諷刺,見張遼不再有反應,他索性笑了,“雲旗公子從不擔心你會絕食,因為要不了幾日…你口口唸著的曹操就要來洛陽了…他篤定,你會留著這條命見他一面…”
說到這兒,淩統將醫書也放在了飯桌上,然後轉過身。
“多說無益,我也是不速之客,走了…至於這飯,吃與不吃,悉聽尊便——”
最後這話撂下,淩統毫不遲疑的踏步走出。
只是,他的話已經開始重複的、不斷的在張遼的腦中迴盪。
飯桌上的卓氏良藥藥方讓他無法不去想那個女人——
而飯桌上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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