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九章 可孤更願意相信,孤親眼看到的!(第1/2 頁)
——“這次的計劃是由荊州關羽的四子關麟親自制定!” ——“足…足可確保陛下這邊的行動…萬無一失!” 魏諷的話還在迴盪,可天子劉協卻彷彿陷入了微微的沉思,過得良久,他吟出一句。 ——“朕想把皇后一道帶走?可以麼?” 啊…魏諷大驚失色,他惶恐、驚怖的看著眼前的天子,繼而搖頭,“臣知道曹皇后斡旋於陛下與曹氏宗族之間,幫了陛下不少,可恕臣直言,娘娘哪怕是心地良善,但在曹家根本說不上話,否則這宮中的用度也不會一再的削減,如此這般的緊張!” “況且…曹皇后雖是陛下的妻子,但跟曹賊畢竟血濃於水,如果這等大事兒被他看出端倪,她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曹家失勢,滿門抄斬,陛下…不當帶她走啊,這既是隱患,卻也是對曹皇后的保護。” 劉協聞言,沒有說話。 魏諷卻是“啪嗒”一聲就跪下了,他的言辭愈發懇切,“陛下,您擔負著中興大漢這般重任,應當慎之又慎,兒女情長本就不應為帝王所重。當年高祖為逃脫追兵,三次推惠帝和魯元公主下車;受楚霸王項羽脅迫,則答烹太公而分羹,如此這般才創立了我大漢四百年基業,為帝王者…” “別說了,朕知道了!”劉協打斷了魏諷的話,“你起來吧!” 魏諷沒有起身,卻是將頭伏的更低,“陛下,時至今日,像我們這些漢家孤臣,已經不多了,而且,這一次有荊州關家父子相助,有益州劉皇叔遙相應喝,這或許是大漢最後一次復興的機會。臣懇請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做一個無情無義的鐵血君王,該捨棄的捨棄,該犧牲的犧牲。我們這些人,註定要用屍骨為陛下鋪就重掌天下的血路,雖然我們可能活不到陛下君臨天下的那天,但我等,雖粉身碎骨,卻萬死不辭!” 天子劉協看著年紀輕輕,卻已然生出白髮的魏諷,眼角隱約有淚光閃爍。 說實在的,自打伏皇后被曹操殺害,曹操的女兒曹節入主東宮以後,曹節對他劉協算是極好的了,既讓他活的像是個丈夫,又讓他活的像是個帝王。 可…魏諷的話不錯,曹節…哪怕她做的再好,可她與曹操畢竟血濃於水!她會眼睜睜的看著大魏由盛走向衰落麼?那時候,她還會衷心站在天子這邊麼? 想到這裡,劉協不由得轉過身去,他幽幽的嘆氣之餘,餘光再度望向魏諷。 類似於這種場面,他已經記不清,看過多少次了? 一時間,往昔經歷的一幕幕躍然於眼前。 建安四年車騎將軍董承受衣帶詔,組織“七義滅曹”,結果事情敗露,董承、吳子蘭、種緝、王子服等人被誅滅三族,當時董承的女兒董貴人還懷有身孕,劉協向曹操求情,卻仍讓董貴人被腰斬棄市。 建安十九年,皇后伏壽聯絡其弟都亭侯伏典,秘圖曹操,也是因為洩露,曹操誅殺伏氏宗族百餘人之後,又命華歆帶兵闖入宮中,斬殺皇后伏壽和兩個皇子。 接下來便是眼前的這次…這是建安二十三年,是魏諷,是陳禕,是吉平,是司直韋晃,是少府耿紀…是荊州的關麟將他們連成了一條線,將他們的能量悉數引匯出來,釋放出來! 可結果… 越想,劉協越是感覺到毛骨悚然。 身為大漢皇帝,他承載了太多人的希望。 只不過,從這些年的屍山血海走過來,他已經感覺很累了。 中興大漢…或許能實現,但是他…他打從心底裡已經不想實現了,哪怕他將成為大漢最後一個皇帝,他也已經釋然了,一切就這樣吧! 這般頹然的想法總是會不經意間的席捲劉協的全身,可往往只是一個剎那,他又會昂起頭來,變回了那個有抱負,有理想的天子。 魏諷說的對,至少…還有一次機會,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就應該做這個位置上的事兒。這世間的很多事兒,沒有對與不對,只有做與不做! 更何況是天子! 身處廟堂之上,自然事事身不由己—— “一切都準備好了麼?”劉協壓低聲音問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追問:“陳禕呢?朕的長樂衛尉陳禕呢?這種時候,他為何不在宮中!” 聽得這一句,魏諷頗為不合禮數的向前跪行一步,行至與天子幾乎貼身的位置。 哪怕如此,他尤是望向左右,直到確保不會有人偷聽,不會出現隔牆有耳的疏忽後,他這才張口,“陛下,整個計劃本是荊州的雲旗公子部署,但事到臨頭,計劃中有些微小的變化!必須要當先處理一番!” “什麼變化?”劉協惶恐、驚怖、擔憂的問。 魏諷咬了咬牙,這才下定決心,決定要將真相告知天子,“陛下,按照荊州雲旗公子的部署,陳禕此人斷不可信,勢必會將秘密洩露給曹操,要救陛下,臣等必須先行除掉他——” 唔… 洩密嘛? 似乎,以往的每一次劉協對曹操的反抗,大漢對逆魏的攻擊,從衣帶詔的董家到私下謀賊的伏家,最終都是以“事洩”落敗!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