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三章 自古驕兵多致敗,從來輕敵少成功(第1/2 頁)
晨曦微明,滔滔沔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閃著冷冽的光。 一支昂然的魏軍軍隊本正在緩緩渡河,船舶上士兵們的甲冑與河水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彷彿是戰爭的鼓點,在寂靜的夜中迴盪。 而這一切,都被突如其來的那尖銳的破空聲劃破了! 劃破了夜的寧靜,也註定劃破無數魏軍兵士的性命。 “嗖嗖嗖——” 密集如蝗蟲般的箭矢從四面八方的破曉光影中傾瀉而下…帶著凜冽的殺意。 “轟轟轟——” “轟隆隆——” 火藥鞭箭在敵陣中爆破的聲音不絕於耳,使得每一艘魏軍船舶上的兵士都驚慌失措,有的壓低身子,有的因為畏懼直接跳河,更有的眼睜睜的看著一枚箭矢穿透了他的胸脯,然後以他為圓點…在四周爆破,引燃起船舶上的大火! “轟…轟——” 這是黑火藥第一次小範圍的作用於戰場,卻是讓每一個魏軍的兵士驚怖不已,惶恐不安。 人…本身對於一切未知的事物就是充滿恐懼的,更何況是這奪人性命的爆破,是這旦夕間能將一艘船舶給砸出一個巨大窟窿的威力。 “啊…這是什麼?” “啊…救救我…” “救命啊,救命啊…” 這支大魏中的王牌軍團神速營…如今已經徹底的亂了,連弩射出的弩矢奪去他們的性命,火藥鞭箭引起的大火則是點燃了他們的船舶,絕了他們的退路! “爹…啊…爹…有埋伏!” 夏侯衡在起伏不定的船舶中迅速的朝父親夏侯淵跑來,他指著四周水岸旁的樹叢,大聲道:“敵人就埋伏在這些樹叢裡…爹,我們…我們四周都是敵人,我們深陷埋伏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下意識的,夏侯淵還是不願意相信,他的眼眶中所看到的一切…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是啊,埋伏?怎麼可能會有埋伏? 敵人的這些埋伏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話說回來,作為西線戰場的總指揮,夏侯淵是知曉荊州軍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飛球軍團的。 故而,他特地派人築眺望臺,安排百餘人手持“千里望”就是預防敵人空投軍隊,再加上…巴山山脈高聳入雲,期間山峰錯綜複雜,就算是蜀軍計劃用飛球運送兵馬,想要抵達這裡,在重重山巒之間降落,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也正是基於此,夏侯淵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這沔水會有埋伏? 敵人會提前佔據地利,在他們必經的渡河之地萬箭齊發,擊他們於半渡!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有那麼一瞬間,夏侯淵腦瓜子都是“嗡嗡”的,如今的情形,使得他將這幾日發生的一切飛快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可…似乎,無論是怎麼迴響,怎麼模擬,怎麼預言…敵人都不該出現在這個位置! 就在這時…一排弩矢爆射而來,盾甲兵擋住了第一輪的攻勢,卻被連弩第二輪、第三輪的齊射逼得跌倒。 一時間這主船上亂作一團,而一支弩矢竟是穿過了重重人牆,朝還處於驚惶狀態的夏侯淵直射而去,去勢驚人… “爹…” 夏侯衡一把推開了夏侯淵,同他的肩膀擋住了這來勢洶洶的一箭。 “衡兒…” 看到兒子中箭,夏侯淵的思緒才從那無法置信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他一把抱住了夏侯衡,“衡兒…” 夏侯衡捂著傷口,語氣虛弱了幾分,“不要緊,不是要害…” 夏侯淵算是徹底回過神兒來,這一刻,即便他有太多的疑問,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必須穩住戰場。 “列盾陣,各船集結,列盾陣…所有船舶調轉船頭,即刻撤離…撤離…” 夏侯淵展現出他作為大魏西線總指揮雷厲風行的一面。 只是…晚了,或者說…從他與他的神速營進入這沔水埋伏圈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經來不及了! 無論是黃忠、嚴顏,還是連弩、火藥鞭箭,甚至是那一個個倒在米倉山脈中的英烈、忠骨,那一雙雙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磨難的雙腿,它們又豈會給這些魏軍調轉船頭…逃竄回去的機會? “轟隆隆…” 最外圍的戰船已經被火藥徹底的炸開,火藥鞭箭的轟鳴聲不斷的響起,這種鞭箭…所帶的黑火藥有限,無法像是炮彈一般瞬間炸開。 但…因為其中放入白磷,無數的白磷粉末四散開來,觸碰到空氣中的火點,旦夕間就燃起熊熊火焰。 數不清的魏軍戰船在混亂中,在不斷的爆破中,在大火中掀翻,被沔水淹沒… 數不清的魏軍兵士跳入水中,以為在這裡就能逃過一劫,只是…往昔大魏的慘敗,已經一次次的證明了一個事實,白磷引發的大火是無法被水澆滅的,這使得魏軍船舶四周的水域溫度熱辣滾燙! “啊…” “拉我一把…” “啊…燙死我了!” 不斷的有魏軍兵士的慘叫聲,不斷的有魏軍兵士如同沒頭蒼蠅一樣的四處亂闖,特別是那些火人,他們在一艘艘船舶上就宛若一個“炸彈”,往往會讓更多的人也淪為火人,最終化為一方灰燼!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