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第1/1 頁)
——洪七公? 驛館內的諸葛瑾有點懵。 當細作將“洪七公”這個名字告訴諸葛瑾後,他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懵逼之中。 在荊州,他聽說過廖九公; 也聽說過,荊州名士黃承彥從襄陽遷居到江陵後,被此地人稱為“黃承公”; 也知道百姓、軍戶因為敬畏,對關羽關雲長的稱呼為“關公”! 公,是敬詞! 能當得起“公”這個稱呼的,那必定是聲名顯赫之輩! 可這,洪七公? 誰是洪七公? 要知道,因為“劉備借荊州”這個歷史遺留問題,東吳在荊州佈下了不少細作。 不誇張的說,整個荊州,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諸葛瑾不知道的。 可…這個洪七公? 哪怕是他諸葛瑾再努力的去回憶,他也十分篤定,他記憶中,從未有過“洪七公”這個名字。 “難道…這洪七公是北邊來的?” 諸葛瑾單手揣著下巴,吧唧著嘴巴,喃喃道。 倒是他的兒子諸葛恪語氣篤定。“不會,這洪七公絕不會是曹營的?” “何以見得?”諸葛瑾反問。 “若是曹操派來的,或許會以荊州為賭注,但決計不會以‘合肥’為賭約。” 諸葛恪繼續解釋道:“父親提及過,當年赤壁戰敗,曹操致信於吳侯,說敗因是士兵得了瘟疫,無力再戰,曹操是自己放火把戰船燒了,這才退兵了,讓周瑜贏得了大名!” 諸葛恪侃侃而談,“父親試想一下,如此梟雄赤壁鏖兵,華容潰逃,如此狼狽不堪之下尤未言敗,又怎會主動提及合肥淪陷,更以合肥能否攻破為由引起荊州之爭?” “父親也講過,曹操是個梟雄,既是梟雄,就不會會輕易言敗,更不會以自己的疆域作為賭約!” 諸葛恪的話說服了諸葛瑾。 他一邊頷首,一邊捋須,眼神中卻添得了更多的疑竇。“那依吾兒所言,這洪七公不是北邊的,可他又不是荊州的,那總不會是咱們江東的吧?” 『也說不定!』 諸葛恪眼珠子一定,像是心頭有了主意。 但他卻並不點破,“父親,這‘洪七公’是北邊的,或者是荊州的,亦或是咱們江東的,其實這根本不重要!” 唔… 諸葛瑾看著他這個兒子,因為兒子的話,他短暫的思索過後,漸漸的面露驚喜之色,像是猜到了兒子接下來要說的話。 諸葛恪笑著道:“洪七公是哪邊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如今此蓋有關羽三枚印綬的‘佈告’在江陵城貼的到處都是,滿城風雨,要不了幾日,整個江陵、整個荊州,乃至於整個江東的百姓都會知道這佈告上的內容。” “也會知道,若東吳能奪下合肥,那桂陽、長沙、江夏就永遠歸屬於江東!這將是整個江東與荊州百姓的共識!” 說到這兒,諸葛恪昂首挺胸,隔著窗子,他的眼睛斜睨向天空中的雲朵,傲氣不可一世。 他的語氣越發的自信。 “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 “當務之急,父親再追究‘洪七公’是誰已無意義,倒不如,趁著這天賜良機,為這‘佈告’,為這‘合肥賭約’添上一把火!” 這… 諸葛瑾心頭“咯噔”一響。 他望著諸葛恪,口中喃喃:“吾兒的意思是?” “當此佈告之下,滿城風雨…”諸葛恪睜大了眼眸,言真意切,“若這個時候,作為江東使者的父親,由你出面,告訴江陵城的百姓,那佈告上的內容是真的,是你與關羽定下來的,孫劉聯盟當真有此‘合肥’賭約,那豈不是…假亦真時真亦假!” “如今的合肥是座孤城,吳侯又調集十萬雄兵,一年期內,攻取合肥易如反掌,到那時候,他關羽還有什麼臉?霸佔著長沙、桂陽、江夏三郡?他關羽還有何面目去質疑‘湘水劃界’之約,到那時,謀得此三郡之功非父親莫屬!” 這… 短暫的驚訝過後,諸葛瑾驚喜的望著兒子,他疾呼:“吾兒大才!” 諸葛恪則滿是自信的拍拍胸腹。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 … 日頭灑在九脊之上,重簷巍峨的江陵官署內。 關羽坐在主位上,神情嚴肅。 馬良也凝著眉坐在一旁。 關平、關興分列兩邊,臉色也不好看。 倒是周倉,他手捧著三枚印綬,分別是蕩寇將軍印、漢壽亭侯印、關公印。 他已經查過了,從昨日起,這三枚印綬就沒有離開官署,許多人都可以證明。 也就是說,已經能確定,那貼滿江陵城的官府佈告,不是因為“印綬”失竊,是有人刻意“偽造”的! 就在這時。 方才牢門前那送菜的小販快步跑來,如實稟報。 “小的聽得一清二楚,那些乞丐提到了一位名喚‘洪七公’的‘老爺子’,句句不離這位老爺子,還說讓那放出去的‘二狗’不要再見老爺子!” “似乎…似乎那老爺子給了這群乞丐不少吃的、穿的…這群乞丐是為‘洪七公’效力!”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