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原來仗還能這麼打(第1/2 頁)
——江東必敗的緣由,竟是他關羽? 關麟的話讓關羽一怔。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 他關羽是驕傲,是自負不假,但他也不會自負到,會想當然的以為自己身在荊州,就足以影響合肥戰場的局勢。 ——『關麟這小子,是有點徹底放飛自我了吧?』 倒是馬良,他很認真的聽,順著關麟的話,他反問道。 “合肥一戰攻守雙方是孫權與張遼,是東吳與曹軍的博弈,雲旗何以講,江東必敗的緣由是關公呢?這又有什麼牽連。” 說話間,馬良微微皺著眉頭,一副願聞高見的模樣。 關麟淡淡的笑了笑,感慨道:“因為駐守合肥的張文遠,他可是父親的關門弟子啊!” “一派胡言!” 聽到這兒,關羽再也按捺不住,“砰”的一聲,他拍案而起,“我與文遠那是君子之交、各為其主,為父什麼時候教授過他本事?他又何曾又做過某的關門弟子?” 見關羽嗔怒,馬良連忙勸道:“關公,不妨聽雲旗公子把話講完。” 馬良適時的調節著這裡的氣氛,也儘可能的讓父子那劍拔弩張的關係得以和緩。 當務之急,大局為重。 果然,馬良的話產生了效果。 關羽背過身不再言語。 關麟則眨巴了下眼睛繼續道:“無論父親是否承認,可張遼張文遠的確是父親的弟子,當然,這就要從官渡之戰前的白馬戰場說起。” 原來,官渡之戰前夕,袁紹派大將顏良圍困白馬。 原本的計劃是,顏良是先鋒軍,袁紹的大軍緊隨其後馳援,以“白馬”作為突破口,重創曹操。 當此間不容髮之際,曹操採用了荀攸的“聲東擊西”之計。 屯兵“延津”偽裝渡河襲擊袁紹後方,成功迷惑袁紹分兵延津應戰,“白馬”的顏良一時間成為了一支孤軍。 之後,曹操再派輕騎從延津出發,奇襲“白馬”的顏良部,完美的打出了一個時間差。 當然,作戰的計劃是這樣制定的,可實施起來難度就大了。 曹操必須派一支輕騎以“雷霆迅猛”之勢擊潰圍困“白馬”的顏良部。 時間上必須精確到毫釐。 否則,一旦袁軍回過神兒來,大軍支援抵達。 那曹操的這支‘輕騎’就成了“孤軍深入”,陷入進退兩難之地,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徹底毀滅! 關麟侃侃把“白馬”一戰的大背景闡述了一番,旋即話鋒一轉。 “解白馬之圍,這個任務極其艱鉅,再加上顏良是河北上將,手下的兵馬又均是袁軍中精銳的精銳,風捲殘雲、秋風掃落葉般的擊潰他們,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偏偏,有一個人完成了這個任務,那便是身在曹營的父親,他不僅解了白馬之圍,就連那河北上將顏良,也被父親一刀劈落。” 嘿… 聽到這兒,關羽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倒不是說,他對曾經“揚名”的這一戰不可思議,而是關羽感覺到有些不對? ——這小子,是在讚譽他麼?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覺,往往是根深蒂固,不易更改的。 關羽對關麟這小子的感覺,那就是倆字“逆子”,是老天下派下來跟他作對的。 按照這個感覺,關麟這小子的話多半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可偏偏…現在,這小子讚頌起關羽來了,這讓關羽感到驚訝,感到不可思議。 馬良也“吧唧”著嘴巴。 心裡嘀咕著——『這不挺好的,看起來,雲旗公子打從心底裡,也是佩服關公的!』 這想法剛剛出現,關麟那邊話鋒就有點不對了。 “當然了,我爹之所以能斬顏良,或許還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地方,比如,伯父那時候不還在袁營麼?” “或許伯父早就對顏良有囑咐,讓他在戰場上留意父親,乃至於,我爹那綠帽子、長鬍子、紅臉子的特點。顏良一眼就認出了父親,敵軍將軍是自己人,顏良自然以為穩了,就收起了刀!” “正想說‘伯父讓他來尋父親’呢,結果父親不講武德直接一刀給劈了,當然了…父親大人是不是講武德,在這件事兒上,也不重要!” 呃… 關麟的這一番話,讓馬良與關羽同時啞然。 他們意識到,他們是很傻很天真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逆子”怎麼可能讚譽他爹呢?這與逆子的形象完全相悖。 呵呵… 關羽心頭就“呵呵”了,這次他都沒有感覺到生氣,甚至胸腔的火焰完全沒有燃起。 習慣了! 關羽竟“被動”的習慣了。 當然,關麟的話總歸是不好聽,特別是最後一句——他關羽是不是講武德,這不重要。 你大爺的! 這種話,對尚武的關公而言,無異於奇恥大辱了。 『大局當前,我忍,我忍!』 關羽心頭默唸… 馬良卻連忙張口問道:“雲旗公子說的這些不過是官渡之戰前的‘白馬戰場’,這與合肥戰場何干?又與張遼是否為關公弟子何干?” “這可太有關係了!”關麟侃侃繼續道:“白眉叔怕是不知道吧,當年我爹白馬斬顏良時,他的副將就是此張遼、張文遠!” “我爹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