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3)(第2/2 頁)
看來,他正常得很。”
“當然,他需要掩飾嘛。”她釋然地說,“很多性無能的男人對外不都裝著很man?之前在普案處的時候,我不是跟蹤一起連環強.奸案嗎?作案人就是因為被老婆說成是性無能,才到處強.奸人來表現自己其實很厲害。”
“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什麼?”
“被害的十幾個女人長相中等偏上,卻沒有一個的屍檢報告中顯示她們死前遭到過強.暴。普通人實施強.奸僅僅只是為了發洩,變態殺手大多透過這種行為來尋求權力。‘他’屢次囚禁女人,卻沒有強.暴行為,本身就不正常。這足以證明他不像普通男人那樣對美女產生欲.念。除性.無能外,他現在擁有的社會地位已經讓他有‘權力感’,不需要用強.奸來重獲權力,這種社會地位不允許他去變性,對女人,他羨慕,又痛恨。他折磨她們,出發點簡單得讓人匪夷所思——誰叫你們是女人。”
趙蘇漾重重點頭,繼而又皺著眉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表情?”岑戈看了看她,問。
她伸出食指沾了點玻璃杯中的檸檬水,在桌子上寫了個“xy”,“既然女性是xx,男性是xy,男人的一半本來就是女人呀。”
岑戈一臉無語,“你讓其他二十幾條染色體情何以堪?”
“看看你這效率,他們一早沒找你加入特案組,否則這些個案子早八百年就破了。”為了轉移話題,趙蘇漾惋惜地說,“該死的親屬規避規定!”
他抿了口咖啡,只是笑笑。
跨度十年,很多證據、監控都隨著時間消失不見,如今只能紙上談兵,憑藉蛛絲馬跡去探查兇手的身份和內心世界。
趙蘇漾想了想,認真地說:“按照你的思路,兇手的童年受到巨大的刺激後就開始變得暴虐,青春期本來就叛逆,他就利用父母的職業便利找到了強酸溶液,虐殺小動物。在這個階段,他父母沒有及時對兒子的行為實施心理疏導,很強硬地採取不讓他再飼養動物的方法,反而讓他心理更加扭曲,從動物轉移到了人上面。從小耳濡目染,他了解購買化學藥劑和製造有毒氣體的途徑和方法,所以用強酸處理屍體的時候也是得心應手。是嗎?”
岑戈頷首,“孺子可教。”
本該小得瑟一下的趙蘇漾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忽然沉默了。
“在想什麼?”
“你跟那什麼秋牡丹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去啊?我怎麼感覺你們是相愛相殺的一對兒?”她抬臉,懷疑地盯住他,試圖捕捉他的微表情。
“這是言情小說中的情節。”這姑娘的思維太過跳躍,岑戈不屑地移開目光,“在緝毒局時沒能將販毒集團‘’一鍋端是我畢生缺憾。”
缺憾……忽然,趙蘇漾心中掠過一絲靈感,抬眼看住岑戈。“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憋不住話,開口問:“為什麼兇手開啟酷刑殺人後,屍體的部分器官就被他截留了?耳朵、嘴唇、手指……這些器官跟是不是女人無關,對死者本身而言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意義。”
“收集被害人器官是一些變態殺手的愛好,把他們泡在福爾馬林裡,高興時就拿起來欣賞一番,睹物思人,回味自己殺人時的美妙場景。”
“請你不要再用‘美妙’這個形容詞了……”趙蘇漾比了個“停”的手勢,初見岑戈時他就用“一個安靜美妙的夜晚”來形容她和已經死去的向蔓共度的可怕一夜。
“對正常人來說,殺戮場景是兇殘恐怖的,對變態殺手而言截然相反——美妙、刺激、富有吸引力和操控感。”岑戈挑眉,故意逗她,“操縱、支配、控制——這是所有變態殺手的口號。”
她忍不住翻個白眼,“說得好像你和變態殺手心靈相通似的。”
“不,跟我心靈相通的是你。”
“少來。”趙蘇漾不以為意,剛才聽他分析兇手特徵太過認真,像聽了一場精彩的講座,連服務生端上來的甜品都無暇吃上一口,趁著這空當,她拿起小叉子,暫時把保持體重拋到腦後,狠狠咬了一口巧克力鬆餅。
這時,岑戈冷不丁一句:“其實,我也覺得‘收集器官’這種行為存在較大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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