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靜靜的頓河(2)(第2/3 頁)
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崇高的理由,誰知這答案竟如此膚淺!
趙蘇漾哭笑不得,憤恨地把大衣扔在他頭上,又上去捶了他兩下才作罷。
她不懂,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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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將雲團染成了淺橙色,飛機在雲層上方航行,往下看去就好似漂浮在一塊橙色棉花糖上。快到池原機場時飛機緩緩降低著高度,遠遠可以望見密婺江最大支流之一蒼瀾江蜿蜒沿洄在紅黃植被交映的群山峽谷中。
籍國的歷史中,三個朝代曾在烽州建都,其統治者都是北方悍族,戎馬為綱,實行嚴政。他們十分堅信風水陰陽說,無論皇宮位置、物件擺放和墓葬都嚴格按照既定格局,尤其是墓葬。許多盜墓小說都以烽州大墓為原型,描繪出一些神乎其神的尋龍點穴技法。當然,對烽州大型墓葬的考古挖掘也一直沒有停止過,這次古墓附近出現的四枚人頭讓烽州再次成為了媒體的焦點。
一下飛機趙蘇漾就聽來接機的本地探員說,根據四個人頭的腐爛程度和當地氣溫,死者至少已經死亡三年。特案組中的法醫比他們早到了兩天,正在對四個死者的具體死因做進一步檢驗。
北方悍族的後代還有古族遺風,烽州的探員們個個人高馬大,身材壯碩,開的車都是看上去很man的墨綠色越野吉普。坐車去頓縣的路上,趙蘇漾從視窗眺見頓河潺潺流淌,它比蒼瀾江窄了許多,兩岸淺灘很多,偶爾能見一兩隻棕色的鳥落在石頭上假寐。
“身體找不到,只有四個頭,檢測死因真的非常困難。”一個探員說,“那原來是片荒地,確實是埋屍的好地方,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只埋了人頭,把身體一起埋了不是更加省事?”
看來一琴說的什麼粽子起屍吃人都是網友們天花亂墜的想象,聽探員們的口氣,他們根本沒把屍首和附近的古墓聯絡在一起。對他們當地人來說,發現古墓並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似乎習慣了隨便挖個地基就挖出一個大墓或幾件古董,真不愧是古都人民啊。
她問道:“頭顱埋進土裡三年多,應該都成白骨了,還有檢驗死因的價值嗎?”
探員們七嘴八舌地回答道:
“沒有白骨化,這是最奇妙的。”
“聽考古隊的專家說,酸性土壤、加上乾燥和冬日的嚴寒凍土,使屍體腐敗的速度變慢了,他們以前從烽州其他古墓裡找到的屍身竟然經歷千年而不腐。一方面是因為土壤的關係,另一方面也是由於下葬時古人做了一些防腐措施。”
“古人就是會選地方啊,其他地方就算灑滿防腐劑,歷經這麼多年也不見得不變成白骨。”
“正是因為驗屍工作難,所以特案組中的法醫請來的是岑振教授。他也說天時地利使得屍首重見天日,還有檢驗的價值,兇手很狡猾,但沒選對地方埋,指不定這也是天意,否則幾個死者還不知道得沉冤多少年。”
岑戈心不在焉地聽著,他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一條簡訊——“平安到否?”來自他的父親。
“已到。”他回覆。
首都醫科大學法醫學博士生導師岑振教授近幾十年培養出刑偵技術戰線上許多優秀的法醫,唯獨就沒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同僚,問其原因,這個逆子總是回答——傷口和屍體不會說謊,我更喜歡和會說話的玩心眼。
這個逆子無遺就是岑戈。
車子行駛了一個小時到了頓縣,不過五點半,天色已然全暗了下來。街道兩旁種著皂角樹,正值果期,一個個大扁豆似的皂角掛在枝頭,晚風一吹,搖搖晃晃。
酒店登記的時候,趙蘇漾忍不住跟岑戈說了網友們的猜想。
“養屍地?”岑戈眉尖一挑,偏頭望著低頭看帖子順便把網友評論念出來的趙蘇漾。無神論者聽完了網上頭頭是道的分析,報以不屑地一笑,“如果非跟古墓扯上關係,我寧願認為是盜墓賊們分贓不均,互相殘殺又想毀屍滅跡的結果,如此一來,古墓中可能還有其他盜墓賊的屍身。然而世間總有數不清的巧合,兇手埋屍首的時候根本沒想到它們陰差陽錯埋在了古墓附近,因此引起了軒然大波。說不定兇手這幾天正坐在電腦前,看著人們因此而恐慌,一邊覺得興奮一邊心存僥倖地以為自己還可以逍遙法外。”
趙蘇漾聳聳肩,把身份證遞給酒店前臺服務員,“可是,這些帖子真是讓人毛骨悚然,那什麼‘養屍地’的最大特徵就是屍體不腐,以便日後復活的。”說著,她又壓低聲音說,“無論這個案子結果如何,我把它寫進小說的時候絕對要跟那座古墓扯上關係,寫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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