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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腹的心事和疑問,也不好在這時候問出口,只得輕聲細語地安慰著。
經過先前門房上的那一場吵鬧,時間已經不早,溫淑宜待不了多久,便只得依依不捨地告別離開。
“真是個可人疼的孩。”涇陽長公主垂下眼睛,輕嘆口氣。
寧昱侍立一旁,並不言語。
“寧昱,”她目光一閃,忽然喊了聲,申請前所未有地鄭重,“從現在開始,我要你一步不離地保護她,我已經失去了鳳兒,絕不能讓她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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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說什麼?”溫淑宜被驚得猛跳起來,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這幾天一股腦兒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讓她連反應都來不及。
“怎麼回事?”
翟清崇一臉沉重,“就在昨天黃昏,承鳳郡主原本是進宮陪伴在後榻前侍疾的母親,就在宮裡用了晚膳,長公主便打發她回府,不承想車駕走到朱雀大街,竟被人……你真是沒見到那現場,十餘個婢僕並侍衛,無一活口,滿地都是鮮血,承鳳坐在車裡,被人一箭穿心。”
“這……”溫淑宜臉色一白,那景象莫說是看見,就只是聽一聽,就覺得十分恐怖,“你去看了?”
“你忘了?我見不得血。”翟清崇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厭惡和恐懼的表情來,“我是聽父親說的,父親領著北大營的兵馬,也兼著京城戍衛的差事,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是躲不掉的。”
溫淑宜抿了抿唇,將翟清崇的話重新在心裡過了一遍,又是一驚——事情竟然出在朱雀大街?那可是正對宮門的一條大,平日裡都常有衙役們巡邏,也是後宮命婦們來往的必經之,怎會在那裡出事?
“是誰膽那麼大?這可是天腳下……”
“還不知道,”翟清崇嘆了口氣,“眼下城裡已經戒嚴,聽說後聞知此事,病勢越發沉重了,陛下震怒,令刑部會同大理寺限期破案。”
“那長公主呢?可還好麼?”她好不容易消化了這個訊息,又忙問道。
翟清崇搖搖頭,“只聽說已經回到了府裡,其餘的都不清楚。”
溫淑宜想了想,道,“我想去看看她。”涇陽長公主名義上是她的義母,出了這種事,她於情於理都該去看一看。
“不行!”翟清崇想都沒想便斬釘截鐵地道,“承鳳郡主才死,萬一賊人是衝著長公主去的呢?你這時候湊過去,萬一撞上……”
“我不過是個外人,就算真的是衝著長公主來的,也不會牽連到我,”溫淑宜拉著他的衣袖,“她待我那麼好,這時候我要是避嫌,也讓人寒心了……放心,我一定小心,不會出事,好嗎?”
望著她求懇的眼神,翟清崇愣了愣,幾乎就要動搖了,但一個轉念,又回憶起在聽說承鳳遇害的那一刻想到愛人正在涇陽公主府裡時心中的那份慌亂,忙搖搖頭,“現在外面亂,你若要去,過幾天案破了,我陪你去就是了,現在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府裡,哪也別去。”
說著,他急忙甩開她的手,轉頭逃離而去,若再呆上一會兒,他只怕自己就要堅持不住了。
“小姐……”玉煙是長公主府的家生丫頭,一聽說承鳳郡主出了事,早就急得不行,好容易按捺到現在,見翟清崇不許她們去探望,更是心慌意亂。
“彆著急!”溫淑宜忙握住她的手。
“可是……奴婢想回去看一眼,就一眼……”玉煙咬著唇,泫然欲泣的樣讓溫淑宜的心裡越發焦慮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卻是如英走上前來,一把將玉煙拉開,冷冷地訓斥道,“世爺是為了小姐安好,才讓小姐暫且呆在府中,方才你也聽見了,現在外面正亂著,你一意勸小姐出去,是何居心?”
玉煙被她一番冷言冷語斥得一愣,忙往溫淑宜身後躲了躲,囁嚅道,“我……我只是擔心長公主……”
如英橫了她一眼,“你倒是念舊主的情,可眼下你的主是小姐,做奴婢的,服侍好主,才是本份。”
如英這話說得十分霸道,溫淑宜聽著,已是皺起了眉,“住嘴!”
“小姐!”
“你何時變得冷血了?玉煙她念著長公主的情,哪裡錯了嗎?不過人之常情,你又何必苛責她?”
“奴婢,奴婢只是擔心小姐……”被她連著詰問,如英委屈地紅了眼眶。
溫淑宜深吸口氣,“好了,你們都別說了,我心裡有數。”說著,她朝玉煙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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