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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向寺內奔去。不一會兒,一聲佛號傳入柳飛雨耳中,他便看見一位老僧急叢叢的趕來。他是少林寺達摩堂第一高手。柳飛雨認出這就是苦海大師,是鴻悲大師的弟子。柳飛雨立忙上前,向苦海大師合什道:“柳飛雨拜見苦海大師。”
少林寺最重輩分,苦海大師是鴻悲大師的弟子,而柳飛雨是柳雲飛的兒子。柳雲飛和鴻悲大師是好友。所以這麼一推苦海大師和柳飛雨是同輩分的。苦海大師就立忙托住他,並把他請了進去。苦海大師面帶慈祥的問道:“柳大俠可好?”
柳飛雨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幾日前紅楓山莊遭到奸人襲擊,家父和家母都不幸……”說著流下兩滴眼淚來。
苦海大師心中一震,喧了一聲佛號。滿臉悲痛的道:“柳大俠在武林中德高望眾,不想卻被奸人所害。實是武林中一大悲哀、一大損失啊!”
柳飛雨也不勝感激的道:“曾經家父對在下說過,現在能挽回敗局的也許只有雷振北大俠了。只是不知雷大俠的蹤跡。所以在下也只有上少林問問鴻悲大師關於雷大俠的事蹟。”
苦海大師忽然望向門外,目光也暗淡下來,既而悲聲道:“鴻悲師父已在前日圓寂。”
柳飛雨不知說什麼話好。呆了一會,道:“鴻悲大師雲登極樂,我們晚輩應該為他老人家高興才是。”他覺得說這句話是比較合適的。
“鴻悲師叔一生苦修,修來真身正果,我等是應該為他高興才是。”苦海大師說這話時並不高興,反而還有萬分的無奈。
鴻悲大師是出家之人,但對江湖的貢獻僅次於柳雲飛。也許正因為他是出家之人,反而比較清淨。柳飛雨沒再說什麼,便匆匆的離開少林。他不想在呆在少林,他來本沒什麼事,走時也不用羅裡羅嗦。
他下的山來,便碰到一個小茶館。他坐了下來,並要了一壺茶。茶並不是好茶,但他仍喝著津津有味。天晚時,茶館要關門,老闆讓他走。他沒說什麼出手便是一錠銀子,道:“給我一間房子。這些全是你的。”這老闆滿臉歡笑,頭低的幾乎碰著地。因為他很明白這年頭有銀子就是爺。就算讓他一家人都睡外面他也沒話說,這一錠銀子已是他一年的收入。他怎能不喜,又怎能不歡。老闆急急忙忙的為他收拾房間。柳飛雨一杯一杯的喝著這並不好的茶。
房間也並不好,柳飛雨並沒有要好的。只因這地方有再多的銀子也是無濟於事的。但比漏天的強多了,江湖人有個遮風當雨的地方已很不錯,更何況這是一座房子。也不是說柳飛雨是大少爺,沒有在漏天的地方呆過。只是那時是夏天,而現在是冬天。夏天什麼地方都好說,在冬天既然有房子就沒人傻的去呆在外面。睡在上面縱然不舒服,但心裡塌實了不少卻也夠安心的了。這兒還是在半山腰,夜晚的狂風很利索,“嗖、嗖”的響個不挺。這座茅屋阻住了它們的去路,它們怒吼著似要闖過這不安穩的茅屋,用的力也漸漸的加大。它們似鬼哭、又像狼嗷。柳飛雨就在這不安穩的茅屋裡度過了一夜。
不久,柳飛雨來到了杭州。他對杭州並不陌生,因為他來過一次。而那次他認識了蘇九州。蘇九州也不是等閒之人,他咳嗽一下江湖就得震半天。他也就是江湖上與柳雲飛齊名的江南大俠。那次他們談的很投機,也很愜意。似乎像是很久沒見過的老朋友。也許是柳飛雨沒想到這麼快又來杭州,所以他站在城門口久久沒有進去。直到引起官兵的注意,他才拖著步子走了進去。
柳飛雨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蘇俯,進去的時候沒人阻攔。蘇俯的下人並不是瞎子,而往往這時候他們喜歡裝瞎子。但畢竟還是有不是瞎子的。這人走過來的時候腳步很穩。他走到柳飛雨的面前停了下來,向柳飛雨微微一笑道:“二公子好。近來老爺等二公子都等急了。老奴這就帶公子見老爺。”他說完也不看柳飛雨一眼,徑直走到前面。柳飛雨沒有答話,他只是緩緩的跟在這人後面。找蘇九州已不用他費心,他知道這人一定會帶他去的。柳飛雨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見過他,但他也已經明白這人的身份一定不低。
那人把他帶到了蘇九州的書房,這也是蘇九州經常呆的地方。柳飛雨進去的時候,蘇九州正拿著一把劍左右的賞玩。那人喊了一聲“老爺”。蘇九州才回過神來,便看見了柳飛雨。只見蘇九州對著柳飛雨緩緩一笑,然後對那人說:“老蔡,你先出去,我和柳公子有話要說。”
叫老蔡的人道:“是,老爺。”然後他便後轉身走了出去,並把房門關上。好象害怕被人偷聽。但是仔細想想,江湖上還有誰敢偷聽江南大俠蘇九州的話,這人不是個白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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