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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取兩地貨物的差價而已,除了人力物力及費用外,也就是賺個功夫錢,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自己到底做什麼能掙到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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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段長的承諾
肖遠航調到古黃線第一乘務組工作能有一年多的時間,以前走的是小線慢車,距離近,根本沒有什麼可倒騰的。走黃海之後,他發現班組的同事從列車長、乘警、檢車員,到列車員,都偷偷的倒騰香菸、小食品和姜什麼的賺錢。古河到黃海1800多公里,橫跨四省一市,他們利用工作之便,即不花車費,也不用運費,利潤著實不小。
倒騰買賣這事一點就通,他私下向自己的師傅打聽了一下,師傅暗中一指點他就明白了。考慮到香菸是國家專賣,私販是違法的,被查扣一次便傾家蕩產,血本無歸,雖然賺得多,但風險太大。他就決定專門倒騰生薑。
黃海是我國生薑的種植基地,根據季節不同,每斤與古河有5到7角錢的差價,他們到黃海的休息時間很短,根本沒有時間到批發市場去購買,但是當地專門有給他們送貨的人,從送貨人手中拿貨,差價便縮小到每斤4到6角錢,每趟乘務不用多帶,帶個五、六十斤就能掙個三、四十塊錢,這對於每月只拿70多塊錢工資的他們來說,也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了。
段裡有嚴格的禁止“捎買帶”的規定,你走車在外買點東西家裡自用可以,但是以賺錢為目的大量販運是明文禁止的。比如生薑,你一個家庭一個月能用多少,有個半斤八兩的就夠了,一下買幾十斤甚至上百斤,就是明顯的“捎買帶”。被段裡查出來,輕則調離黃海線,重則給予行政處分,因此,大家都十分的謹慎。
五、六十斤生薑能裝滿滿的一編織袋,目標太大,乘務室不能放,宿營車不能放,行李車也不能放,否則檢查的一上車就能發現。只能在車廂裡和旅客行李物品放在一起,檢查的上車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旅客的哪些乘務員帶的。但這裡有一個致命風險,乘務員工作十分繁雜,不能每時每刻都看著自己的東西,其間還有倒班回宿營休息的時間,東西根本不在自己的可控的範圍之內,很容易丟失。丟一次就好幾個月白乾了。
肖遠航採取的辦法很簡單,先記住自己乘務車廂里長途旅客的位置,等要開車時送貨人來了,就把生薑放在長途旅客的座席下面,讓這名旅客幫助自己照看一下。一般情況下旅客對於列車員的請求都是十分樂意幫忙的,十分的穩妥,到達終點古河時,專門有人到車站接貨,退乘後找到接貨人一算錢就可以了,這樣東西都不沾手就把錢掙到了,十分的安全。
古黃線一共是八個乘務組,走三天三夜,休息五天五夜,一個月能走將近4個班,肖遠航一個月倒騰生薑的額外收入能有80到100元,比工資還多,這一年下來,手裡攢了1000多塊錢,這個時候在古河,萬元戶都是鳳毛麟角,稀少得很,他手裡有1000多塊錢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富翁了。
想到這裡,肖遠航還是默默的嘆息了一聲。按照這個速度賺錢,8年以後父親大限到了的時候,手裡也就能有萬八千塊錢。這些年工資漲得緩慢,93年時他一個月也就只能開300多塊錢,就算是現在工資的5位,他倒騰生薑賺的錢能翻5倍,也不過五、六萬元錢,距離給父親作肝移植手術的費用還是差得太遠,這樣的小打小鬧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又想了一陣子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肖遠航漸漸的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快下午4點了,他5點要到段裡集合,參加段裡為他們設的慶功宴。起來洗漱了一番,穿上平時穿的牛仔褲和白色半袖純棉汗衫,見父親在大屋中聽著收音機,探頭說:“爸,我晚上不在家裡吃了,段領導晚上設慶功宴款待我們這些參賽選手。”…;
肖啟良點頭說:“你去吧,早點回來。”
肖遠航答應了一聲出了門,這時候的陽光還很足,樓前樓後沒什麼人,走到小賣店的門前,突然想到去參加酒宴怎麼也準備一盒煙,就折身走了進去。
“小二來啦,想買點什麼?”小賣店的吳大媽很熱情,都是鄰里鄰居的,肖遠航常到她這裡買東西。
肖遠航說:“吳大媽,我想看看你家有什麼好煙。”
“想要買好煙啊,有有有。”吳大媽熱情的介紹說:“我這有紅塔山、石林、鳳凰,還有大紅梅、大金花,你看看,想買哪個?”
這時候香菸品種不是很多,但已經出現了議價香菸,所謂議價香菸指的是不按國家定價出售,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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